“有人在监视你？”
芦笙反应很快。
“不是你派来的人？”
徐凤来笑着问道。
“我的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芦笙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心照不宣。
“你找我来就是给我看这个？”
徐凤来将文件还了回来，这个情报还不足够让他记一次芦笙的人情。
“这个人你还有印象么？”
芦笙将一张照片拿了出来问道。
徐凤来扫了一眼，照片虽然拍的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是雷牧。
“金世光请来的杀手，已经死了！”
徐凤来淡定的回到。
“凭金世光的能力，还请不到他！”
芦笙说道。
“那我就不晓得了！”
徐凤来摇摇头。
芦笙抿起了嘴角：
“看来你跟我之间还没有足够的信任感！”
徐凤来呵呵一笑，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雷牧，道门中的顶尖人物，如果他没出意外的话，这次的门派大会过后，他将会是道门新的领袖！”
芦笙接着说道。
“听上去好像很厉害！”
徐凤来点了点头。
“奔雷枪罗通！”
芦笙又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子器宇轩昂，梳着别致的辫子，比徐凤来见过的罗通本人不知道精神了多少。
“这是十年前的罗通！”
芦笙解释道。
“不认识！”
徐凤来果断的摇了摇头。
“那就有意思了！”
芦笙嘴角翘起，露出了莫名的笑容，将两张照片都收起来后，他又重新拿出了一张合照。
绕是徐凤来心境远超常人，看到这张照片还是不有自主的心里一颤。
合照有三个人，分别是雷牧，罗通，还有一个徐凤来没有想到的人，程平！
无论是雷牧还是罗通，都是先天高手，而且从年纪上算是程平的前辈，程平认识他们并不稀奇，但意外的是，照片中的三人面带笑容，彼此关系明显要比前后辈要亲密的多。
“现在是不是满脑子都是问号？”
芦笙微笑着问道。
“你想要通过它表达什么？”
徐凤来点了点照片问道。
“某种程度上，我跟你追查的是同一件事情！”
芦笙双手交叉握在了一起，压低声音说道。
“我？查案？卢科长恐怕是想多了！”
徐凤来笑着摇了摇头。
“三年的交情相较于十年的交情，你觉得哪个更重要一些？”
芦笙问道。
“交情的深浅不一定要根据时间的长短来判定把？”
徐凤来反问道。
“那你就当我闲着没事干，挑拨离间把！”
芦笙笑了。
“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徐凤来点点头道。
“好的！”
芦笙也没有强留，把照片给徐凤来看，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至于深入交流，在没有建立起信任之前，看样子是不成的了。
徐凤来有着远超他年纪的冷静跟沉稳，换了一般人看到那张合照只怕当时就慌了，徐凤来却是一丁点口风都没有露出来，这也让芦笙打住了试探他的举动。
“哦，对了，三天后出发，到时候我告诉你在哪里等！”
徐凤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完后径直离开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啊！”
看着徐凤来的背影，芦笙感慨道。
出了咖啡厅，徐凤来叫上了等在门外的邱茵：
“你开车！”
徐凤来将钥匙递给了邱茵，邱茵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喜色。
关上车门后，徐凤来才彻底放松下来，神情也凝重了起来，正如芦笙所说的，那张合照让徐凤来的脑海中充满了很多问号。
在关于报仇这件事情上，徐凤来是把程平绕开的，因为发生惨案的时候，程平还没进入先天高手的境界，按照罗通的描述，程平是没有资格参与进去的。
再加上程平在金城待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对徐家的事情质疑过，也没有向徐凤来询问过什么，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一个不知情者。
芦笙拿出合照的目的就是让徐凤来怀疑程平，不管程平知不知情，或者是出于什么原因隐瞒，这都足以动摇徐凤来对程平的信任。
一旦信任动摇，三人中芦笙就不再是被孤立的那个人。
徐凤来不得不承认芦笙的这一手很绝。
只是有一点芦笙没有想到，程平就算知情，对于徐凤来也不影响什么，雷牧也好，罗通也罢，不过都是棋子，徐凤来报仇的对象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反倒是芦笙自己让徐凤来很是警惕。
这个人的身份跟背景注定了他关注徐家惨案的出发点不是为了查案，他背后的是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他们掺和进来，很难讲对徐凤来的报仇是利还是弊。
尤其是他们能调动的能量很可能不比那神秘的幕后黑手差。
思索片刻后，徐凤来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强对芦笙的重视，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有什么企图也好，核心只有一点，那就是不能让他成为自己报仇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徐凤来拨通了有段时间没有联系的一个电话。
“给你们一个任务，去给我调查监视一个人，可以使用任何手段！”
徐凤来麻利的向电话的那头下达了命令。
接电话的是被徐凤来晾在外勤部基地的一众外勤。
听到有任务了，外勤们顿时欢声连天，因为按照徐凤来定下的规矩，没有任务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得外出，他们已经接连在基地里待了快一个多月了。
“哎，你这是开到哪了？”
梳理好脑海中的那些问号后，那张照片带来的冲击力也消失的没有了，挂掉电话后徐凤来看了一眼窗外顿时傻眼了，这车已经开到了立交桥上，眼看着就要飚出城了。
“你又没说去哪，我当然是想往哪开往哪开！”
邱茵翻了个白眼，看神情很是愉悦。
“回公司啊，叶萱还在等我吃饭！”
徐凤来无奈的说道。
“单行道！”
邱茵呵呵一笑，然后打开了音响，徐凤来只觉得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等到邱茵过足了瘾，他们已经飙到了京城外面三百多公里的地方，等到要回转天已经黑透了，车子的汽油也所剩无几，徐凤来只能任由邱茵开到了附近一个镇子里加油。
等待的功夫，徐凤来去加油站外面给叶萱打电话。
打完电话往回走的时候，徐凤来突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影，跟上去一看，还真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