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年轻人可有什么异常?”
卞不平坐在屋子里的火炉旁边,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看着,同时问道,在炉子上,一个小锅里咕咚咕咚的煮着小米粥。
“没什么异常,只是胡家那小子,仿佛要废了!”
秦岚恭敬的站在一旁,像是个等候老师训话的小姑娘,回话的语气也是毕恭毕敬,根本不像带着徐凤来他们过来的时候那般的春风化雨。
“都是人里面的尖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过不去了!”
卞不平指尖沾了点口水,翻了一页书,眼神看上去很是贪婪,恨不得将书上面的知识全部吞下去似的。
“那个叫徐凤来的你多注意,那不是个寻常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卞不平才又说道。
秦岚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老师特意点出来的会是这个人。
“怎么,有点意外?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是三个其中凑数的?”
卞不平抬起了头来,目光终于离开了书本。
“弟子不敢质疑老师!”
秦岚低着头。
“不敢质疑,那就是说还有质疑,你们呀,总是把出身看的重过一切,算了,多说无益,看着吧!”
卞不平长叹了一口气。
秦岚脸色微微发白,似乎卞不平这话说的很重,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都渗了出来。
听出老师不想她继续待在这里,秦岚行了个礼退了出来。
一出门,一股冷风钻过来,秦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思索了几秒钟,飞快的下了楼。
徐凤来连夜回到了公寓,打开房门,屋子里黑漆漆的。
给叶萱挂了个电话,徐凤来就抹黑坐在了沙发上,这个世界远没有徐凤来想的简单,一个卞不平,彻底颠覆了徐凤来对现世的认知。
一个人活到一百二十岁,虽然很难,但也不是没有,但是一个一百二十岁的老人,身体还如同先天高手一般的强悍,那这就非常的恐怖了。
徐凤来没有在卞不平的身上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但是他那旺盛的生命力,宛如一眼永不枯竭的泉眼,这是非常反常的,因为人只有在成长的过程中,生命力才会源源不断。
而步入老年后,生命力只会不断的衰减,直至死亡,这是自然的规律,也是天道。
唯有修仙者,利用天地灵气淬炼自身,使得生命力不断地增强,生长,从而延长寿命,这是反天道的,因此,修仙也是逆天之行。
而卞不平颠覆的,就是修仙的唯一性。
徐凤来不知道想了多久,随着开门的声响,面带憔悴的叶萱捧着一大堆的文件进来了。
“我这忙得都快脚跟打后脑勺了,你倒是好,躲在书院里享受清闲!”
叶萱打开了灯,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徐凤来抱怨道。
“我进入书院内院了!”
徐凤来说道。
“知道啦!这些天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订单,魏老也回来了,季家那边同咱们的合作也让了很多利出来,虽然我不太懂内门是什么,但是看得出,你这个新身份很不一般!”
叶萱将文件放了下来,轻轻一拨就将高跟鞋脱了,赤着脚倒了杯水,才回去找拖鞋。
“天启出现了!”
“噗!”
正喝水的叶萱一口喷了老远,拿着杯子怔怔的看着徐凤来,过了几秒钟才脸色骤变道:
“你说什么胡话,这种事也能开玩笑?”
说着,连忙将门给关上,又把窗帘拉了起来。
“很恐怖把!”
徐凤来笑着问道。
“徐凤来,你可莫要嘚瑟,这是两码事!”
叶萱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虽然自小长在国外,但是对于天启这个华夏帝国的噩梦,依旧如国内的人民一样感同身受。
“我没跟你开玩笑,也没心情,是真的!”
徐凤来面前摆这个杯子,里面是深色的液体,叶萱闻了闻,才意识到那里面是酒。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叶萱一脸的狐疑。
“心情不太好!”
徐凤来勉强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入口的冰凉很快就化作了辛辣,紧接着从喉管一直都胃部,宛如火燎一般,而等到这股火热过了,全身都洋溢在温热之中,说不上的舒服。
“我以为你这几天躲起来享受了,看样子你过的并不好!”
叶萱站起身走到了柜子那边,从里面拿出了另一瓶酒,回来给徐凤来兑了一些,柔声道:
“这个要调了才好喝!”
徐凤来点点头,试了一下,果然是调过的更好喝。
叶萱从来没有见过徐凤来这么失态的样子,自从她被徐凤来从鬼门关拉回来,她看到的徐凤来一直都是强势的,混不吝的。
直到今天,他醉了,蜷缩在了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像是母胎里的婴儿一般喃喃着报仇的时候,叶萱才知道,徐凤来的心中,一直有一个过不去的结。
生活不会对人仁慈,它总是会在你惨的时候,让你更惨,改变状况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站起来,然后竖个中指,怒喝一声,去你的!
虽然这很可能迎来更剧烈的风吹雨打,但是很爽,不是么?
叶萱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她在醒来的那一刹那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身旁,然后才一骨碌翻起来检查身上的衣物。
好在衣服整整齐齐的,还是她昨天回来穿着的那套,床上也只有她一个人。
过了一会,叶萱脸颊突然开始变得红彤彤的,她突然记起,昨天晚上,喝的烂醉的她跟徐凤来说了很多很多的糗事。
迅速的洗了个澡,换了另一身衣服,叶萱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
徐凤来的屋门大开着,叶萱松了口气,这表明他早就起来了。
下的楼来,餐桌上摆着做好的早点,还有一个纸条,上面依旧是徐凤来那命令式的口吻,他让叶萱安排好时间,他下午会去公司。
徐凤来起了个大早,没去找别人,来到了程平的那个小院子。
“扰人清梦不是君子所为!”
程平盯着乱糟糟的发型,睡眼惺忪的说道。
徐凤来径直走了进来,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然后就开始盯着程平看。
程平被看的毛骨悚然,睡意也没了,从桌上拿起了烟,点燃到:
“有事你就问,能告诉你的我一字不差,不能说的,一个字你也听不到!”
“天启的事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