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到这,浑身已经开始哆嗦起来,就担心是不是时铭这小子哪里得罪过厉言深,万一要是牵连到他们,可怎么办!
厉言深真的是受够了,这婆婆妈妈的男人避重就轻,半天说不出几条有用的信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时铭刚来南市才几个月,之前也是做服装生意的,八九不离十就是时悦的哥哥!
“闭嘴!吵死了!”他激动地抓着男人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你只要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他他他……他就住在南市的铂雅酒店。”男人吓得一双眼赶紧比起来,连忙脱口而出。
厉言深得到想要的打哪,丢开男人,往车里走,边走边对邢少文道,“去铂雅酒店。”
邢少文在看到他往回走的时候,就已经跟着朝车子走去了。
以他的对老板的观察,早猜到了自家老板会做出什么决定。
等待厉言深上车做好,他立马就发动了车子。
劳斯莱斯幻影如风一边飘然远去,原本跌坐在地的男人才缓过神来,低头往身下一看,双腿间早已不争气地流出淡黄色的液体。
他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噩梦中清醒,对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喃喃自语,自己真的见到了厉言深?
邢少文在允许的范围内把车开得飞快,厉言深坐在车上,心中百味陈杂,有激动、有喜悦也有无措和害怕。
一方面,他十分迫切想要找到时铭,从他口中得出时悦的情况,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得到的并不是他想听到的结果。
如果……如果时悦真的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那他宁愿不要知道这个真相!
他不断进行自我安慰和自我暗示,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时悦没有死,不然时铭不可能偷偷摸摸跑到南市来。
只有一个可能,他想把时悦藏起来,逃开他的视线!
肯定是这样的!
厉言深的双手来回交握,泄露着他内心的不安,连车子停了下来都没有察觉到,直到邢少文的声音传来,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厉总,铂雅酒店到了。”
厉言深抬头,车窗外是一栋十几层的高楼,大门上方“铂雅酒店”四个大字金光闪闪。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邢少文则独自把车开往停车场。
厉言深进入酒店,很快得知了时铭的房号,他正踌躇着上不上去,该怎么面对时铭。
生平第一次,厉言深如此紧张纠结。
正当他下定决心要上去博一个真相时,恰好就看见门口处时铭的身影。
这一刻,所有思绪都被抛之脑后,厉言只有一个想法,走过去,问清楚,时悦到底在哪!
厉言深快步走上前,拦在了时铭的前方。
“时铭,时悦在哪?”
时铭冷不防地被人拦住去路,看到来人是厉言深时,各种情绪在胸口翻滚。
他没想到厉言深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并找上门。
这个混蛋,还有脸问时悦在哪?!
他沉着脸,浑身充满暴戾的气息,说出来的话,更加满是怒意,“厉言深,你有什么资格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