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里的水温暖至极，就好像他忽然闯入能够感受到的那股子温暖，可他们之间比谁都清楚，此刻是冰冷的。
苏晴空任由着自己被折腾着，拍打在浴室墙壁上的疼痛让她总是保持着清醒，让她总是能清楚且清醒的知道自己正被傅斯年如何的对待着。
夜，暗夜。
折腾完毕之后，两个人也差不多都精疲力竭了。
暗黑的房间里，只剩下喘息的声音，大汗淋漓的两人在床的两边躺着，苏晴空呼吸很乱，脑子也很乱。
这是第一次，在她极度不情愿的状态下，两个人发生了一点什么。
苏晴空的眼眸慢慢的适应了黑色的局势，她盯着天花板，甚至可以看到微妙的光亮。
“我怎样都不会原谅你的强迫的。”
说完，她起身，虽然体力上拒绝不了对方的强迫，但是她至少可以拒绝和对方同床共枕。
她拒绝和对方同床共枕。
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傅斯年去拦住了她，并不是挽留她。
“你就在主卧休息吧，我去客房。”
说完，傅斯年利落的起身，从这微弱的光亮之中，苏晴空似乎可以看见他利落的身姿，那刚硬的曲线。
从前，这些都让苏晴空的一颗心不断的跳个不停，像被小鹿撞了一般。
而此刻，眼前的这一幕，却只让苏晴空觉得羞耻。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傅斯年就已然出了主卧的门，不轻不重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苏晴空一个人，她脑子里特别的乱，似乎什么都不能想，但却十分想要去做点什么，清醒了之后才发觉，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无法阻挡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也无法阻挡明天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就只能躺在床上，望着只有一丝光亮的天花板，对现在的局面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另一边，从主卧里出来之后，傅斯年没有去客房，而是去了书房。
他知道，书房里有烟。
其实他算得上是一个不抽烟的男人了吧，只有偶尔公事很烦躁的事情抽上一根，算是忙里偷闲的放松。
书房里，没有开灯，烟雾袅绕就更显得神秘了。
傅斯年轻轻的靠在藤椅上，被掩盖在了一片烟雾之中，轮廓都看不清楚了。
抽到一半，他却觉得索然无味了，狠狠的掐灭了只抽了半只的烟，深吸了一口气，却满满的，全部是她的甜美味道。
脑海里，都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不敢相信，可是无法不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是他从小时候就知道的道理，可这个道理却让他痛苦难堪。
他明明觉得和她之间好近好近，有生之年来，难得的如此之近，可是一下子又被扯得好远好远了。
远到，似乎他都不记得两人之间最纯真的亲密是什么样子的了。
“苏晴空，你怎么能，怎么能和别人离得那么近呢？你怎么能和别人搂搂抱抱着呢？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呢？”
此刻的傅斯年，特别的憔悴，他鲜少这么絮絮叨叨的说如此多，可今夜却收不住了。
可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他最后却只说了一句，“晴空，今晚是我做错了，也是我莽撞了，可是如果再回到方才的那个时间点，我还是会继续这么做，因为，我恨。”
是的，他恨。
他恨自己，从来不弱懦的人，关键的时候就弱懦了，他恨自己，一向雷厉风行，到了这种时候，却连质问都不敢了。
他害怕质问出来的结果，是他最害怕的那个结果，所以他只能将这股子恨意这样的发泄，他只能，只能这么做。
傅斯年望着书房的窗外，夜色幽幽，一切都空洞的不像话。
翌日一早。
一诺奶声奶气的询问着，“妈妈呢？爸爸你怎么看起来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傅斯年意气风发，那像是今天这么的狼狈不堪，青色的胡渣在他的薄唇边蔓延了开来，因为皮肤太白皙了，所以一点点黑眼圈就特别的明显了。
再加上，一股从前没有的，淡淡的烟草味道。
“妈妈昨天忙到太晚了，现在还在睡觉呢，咱们就不过去打扰她了好吗？爸爸今天送你上学好吗?”
小小的一诺其实早早的就会体恤妈妈了，他乖巧的点头，“不过爸爸，晚上我可以带朋友回来玩吗？就是樱花和晨晨，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傅斯年摸了摸一诺的小脑袋，看着他仰头憧憬的样子，笃定的说道，“当然可以呢！非常欢迎，正好爸爸也想认识认识你的朋友呢！”
吃完早餐之后，傅斯年让一诺先上了车，他慢慢的走到了主卧边，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
床上的人睡得很轻柔，呼吸浅浅的，睫毛微微的轻颤着，他只敢站在门边就这么匆匆的看一眼，然后再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
苏晴空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快到中午了。
“我怎么，怎么睡了这么久？”
起床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到处是暧昧的斑斓，她低头，不愿意去回忆昨晚的事情。
找到手机充了电之后，苏晴空试图去张望傅斯年的踪影，不过，他怎么可能还在家里呢？大概早就走了吧。
她起身去客房看了看，似乎并没有被居住过的迹象，她来回的逛着，发现书房的门是半打开的，推门而入，却被一股烟味给呛到了。
他昨晚在书房里？
忽然，身后有来打扫的帮佣阿姨声音传过来，“傅太太，今天您没有去上班吗？我看傅先生一早就走了，还以为你们一起走的呢！”
苏晴空回头，尴尬的笑了两lwpicc.com声，“哦，没有一起走，我睡过头了。”
“我看您脸色不太好，需要晚上再熬点鸡汤您喝吗？上次傅先生说一定要亲自给您熬鸡汤，折腾了一宿，不知道怎么就把鸡汤给倒掉了，我托乡里的亲戚让他们再送两只土鸡过来熬汤给您喝怎么样？这菜市场超市里面的鸡，可比不想乡里散养的土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