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空错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护士,叽叽喳喳的说着,心里头的感触全部被一个想法给淹没了。
如果傅斯年真的这样做了的话,那傅家跟夏家的关系该如何的交代?
——
蓝琴的别墅里。
初春的温暖洋洋洒洒的在繁华的庭院里,天气无限的好,但是别墅里的气氛却跟外面的天气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傅斯年的脸色不好,蓝琴的脸色同样的不好,两个人坐在一起,就好像是在比谁的脸色更加的不好一样。
偌大的豪华桌子上,上面放着的茶已经凉了,可见两个人已经在这里僵持很久了。
蓝琴换了个坐姿,稍微有些打量的目光看着傅斯年,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所以昨晚的事情我都没找你,你反倒是先来找我,来指责我了是吗?”
蓝琴的语气里,除了不悦之外,还有些许的生气。
“夏家的事情你自己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没轻没重了吗?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就跟夏凌峰翻脸了,那夏凌峰是谁,你自己心知肚明,他好歹也是一个你熟悉的长辈吧?再说了,跟夏家生意上的合作,收益的不仅仅是夏家啊,我们傅氏也是一样从有益的生意里取得了不少的利益,两家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的僵硬呢?”
蓝琴的数落稍微的停止了下来,傅斯年不急不缓的看向已经说完了话的蓝琴,这才慢慢的开了口,“在说这些之前,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已经说了董事会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而母亲您却决定要自己插手呢?还是用了如此的办法去威胁苏晴空?”
说到这里的时候,蓝琴的脸色比刚刚的还要不好看了那么几分。
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桌子,但即便是轻轻的,也不难看出她心中的不悦跟恼火,“我就没指望过苏晴空能帮我私底下劝一劝你的,她就只会告状吗?”
傅斯年无奈的看着蓝琴,“母亲,这不是告状。”
蓝琴声调扬了起来,“这不是告状?那你说这是什么呢?”
“请不要用告状这样的字眼模糊事情的重点了。”
傅斯年的语气沉稳,似乎非要从蓝琴这里找到一点什么一样。
对于傅斯年现在的态度,蓝琴是要有多不满就有多不满。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去,看着庭院里的风景,意味深长的说道,“庭院里的这些话,都是我自己亲手播种的,春天一来的时候它们就百般忙碌的开了花了,如今这庭院里有了这么好的景色,完全是因为这些花儿开得这么的好看,也是不枉费我自己亲手去播种它们,给它们浇水,呵护着它们直到开花了。”
傅斯年的眼眸低了低,他自然是知道蓝琴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了。
他不会傻到以为蓝琴真的只是在说春天来了这花儿开得多么的美丽了。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傅斯年问道,“母亲种花的时候是不是只想过到时候花开了这里会很好看?”
蓝琴耸了耸肩,目光始终没有看向傅斯年,只是快速的回答了一句,“那不然我种花的时候想得是什么呢?”
傅斯年也站了起来,往窗台边走了走,看着庭院里花团锦簇的模样,“那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把我跟这些花儿作比较了,除非您在生我的时候只是想让我长大之后成为有用的人。”
“我——”
蓝琴语塞了一下,随后态度软了下来,“我生你的时候肯定没只想过你成为有用的人啊,作为母亲,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安稳的过一辈子呢?虽然我们是豪门世家,但这样的愿望也不会在我的心里消失的。”
她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继续,“我是希望,你不要再现在这个状态了,眼前的一切,如果你从这样的环境里抽离出来看的话,你就会发现是有多么的离谱了,你为了那一个根本就不可可能的人,放任她生你的孩子,不顾伦理常德就算了,还因为要去照顾她而丢掉所有的事情跑去其他的城市。
你是傅斯年啊!
你现在什么地位你心里最清楚了,你走到现在的这一步你容易吗?当年傅氏还是傅光耀当家的时候,你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好不容易挨到傅光耀走了,你有了今天的一切了,你把傅氏稳稳的握在手中了,你却要搞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不明白。
苦口婆心的跟你说这些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希望看到的是你的改变,而不是你变本加厉的为了苏晴空继续做什么了?
你如果及时回头,回来海城顾着傅氏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就原谅你,同时也原谅你拿傅家跟夏家的关系当儿戏,不尊重夏凌峰这件事情。”
蓝琴无疑是抛出了橄榄枝了,她还是希望傅斯年能听点话,理智一点。
但是傅斯年的回答却让她无比的绝望。
“母亲,我想该给出的回答我已经都给出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缺席一段时间会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东西,我都说了,董事会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解决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你至少给我一点解决的就事情吗?我这不是刚从锦西回来了吗?
还有,昨天晚上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如果您觉得我做的不对的话,那您觉得夏凌峰的做法就是对的吗?他去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甚至还怀孕了的女人?”
蓝琴无奈的几乎快要跺脚了,“那夏凌峰去为难谁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毕竟他是长辈啊,而且在那样的场合之下,他是有权力那样的。”
傅斯年知道,不该跟自己的母亲去那么认真的争论,但是为了苏晴空的事情,他忍不住。
“权利?哪一条权利规定了他可以把一个人囚禁起来的?毕竟他是长辈?就因为她是长辈的关系,所以处处都要理解吗?甚至连背地里偷偷抢了南投的项目这件事情也要去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