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里的热水慢慢的倒进水杯的声音,听在夏荷的耳朵里,别提有多美妙了,这仿佛就是成功在靠近的声音。
等苏晴空喝下了之后,不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必须得往医院里跑,到时候家里没人了,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书房里,找到苏晴空为了这次的比赛设计的作品了。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计划之中,并且计划正在一步一步的慢慢实行。
滚烫的水倒在了水杯里,苏晴空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跟从前一样的,她弯腰,从橱柜的抽屉里拿出了她一直在服用的药物。
把药丸具体要服用几颗都摆在了餐台上面,就等着滚烫的水变成温水了。
她习惯性的去吹了吹水杯里的水,希望水温能快一点的降下来。
苏晴空手碰着水杯,感觉水温差不多了的时候,把水杯往嘴唇边送了过去,她这个人吃药喜欢先喝一口水,然后再把药丸扔进去,这样的话,最大的程度避免了药丸的苦涩在舌尖上蔓延。
夏荷面部的笑容已经露出来了,看着苏晴空手里的水杯已经送到了她的嘴唇边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得来全不费工夫。
虽然一切曲折了那么一些,但是该得到的,全部都得到了。
苏晴空已经仰起了头,可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叮咚的声音惊得苏晴空赶紧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
还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在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苏晴空能想到的来电人的姓名也就是傅斯年了。
没想到真的是他。
苏晴空迅速的放下水杯接听了电话,“喂?傅斯年?”
其实语气里听得到的都是隐隐的不安跟关心,但是喝多了的傅斯年也根本就在意不了这个了。
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苏晴空说着,“你不是人好心善吗?
我,我现在在x酒吧,喝了很多,很多,你人好心善,你来,来管管我呀!”
即便是那一刻,知道傅斯年打这通电话,说这番话是为了刺激自己,但是苏晴空也义无反顾的从餐台前的椅子上起身,二话不说的打算去找傅斯年了。
他喝了酒,喝了很多,如果真出什么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荷懵了,看见接了一通电话就着急往外赶的苏晴空,彻底的懵了。
甚至主动的上前询问道:“晴空,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
苏晴空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夏荷,说道:“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出去,你就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千万别出去乱跑知道吗?只有家里是安全的。”
她匆忙的交代完了之后,就离开了别墅。
留在夏荷一个人愤懑不满的站在原地,随后,夏荷烦躁的吼了一声,“啊!”
然后跺着脚走向餐台那里,愤怒的将水杯里水壶里的水全部都泼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时候要接到电话?还那么紧张的连送到嘴边的药都不吃了,就着急的出门了?
夏荷眯着眼睛,“行,算你这次走运。”
她重新接了一壶水,往杯子里倒了一壶水,为了保险起见,这次只能作废了,苏晴空等下回来之后肯定不会用刚刚已经放凉了的水继续吃药了,为了不生其他的事情出来,夏荷也只能这么做了。
不过,虽然这药浪费了,但是看苏晴空匆忙出门的样子,也是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回不来那岂不是太好了?
这样她就有时间去书房里找东西了。
夏荷沉住了气,往书房里走去,这里唯一的疏忽就是大概觉得只有苏晴空跟傅斯年两个人可以走动,所以去哪里都不需要密码。
她走进了书房,然后慢慢的翻找着苏晴空的设计作品。
为了不让人发现一丝一毫的痕迹,她尽量把一切碰过的东西都归回原位上来。
苏晴空的作品也没有放在什么隐蔽的地方,就在书房的角落里的画板上,似乎是被人摆在上面好好的欣赏过了的。
夏荷第一眼看到作品的时候,就完全的被征服了,同样跟苏晴空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可苏晴空的画里却有一些她很难去达到的东西。
此时,伊小诗的话在耳边响起来,她叮嘱说在看到设计画稿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摧毁掉。
夏荷眯了眯眼睛,手慢慢的往前,伸了过去,触碰到了纸张上,眼神之间,还是有掩盖不住的犹豫。
面对如此令人折服的设计稿件,说不想私自占有是不存在的。
但是......
夏荷站在原地纠结的想了很久,匆忙的将画板上的设计画稿拿了下来。
——
苏晴空第一时间赶到了傅斯年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地址,喧嚣的酒吧环境让苏晴空略微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她现在好像挺排斥的,太吵了。
真不知道,傅斯年是怎么忍受这样的吵闹的。
在vip区域里找到傅斯年的时候,苏晴空第一眼看到的人却是夏禹。
这个在病床上当了好久的植物人,说醒过来就立即出现在酒吧里是什么情况?
苏晴空扭头四下看了看,周围许多的性感女郎在舞池里摇晃着,其他vip区域里的男人,个个都是左拥右抱来着。
用古代的两个字来形容,可不就是‘花酒’吗?
她的眼神有些失望,看来夏禹还是跟没出事之前一样,花天酒地的。
她无心跟夏禹打招呼,直接走到了傅斯年的面前,“我来了,可以走了吧?”
傅斯年醉醺醺的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苏晴空,不知道是在嘲笑谁的说道:“你不是赶我走吗?现在来做什么?带我回去吗?”
苏晴空觉得喝醉了的傅斯年怪怪的,她轻咳了一声,加大了分贝,“我只是怕你喝醉了在外面出什么事情而已,你走不走?”
说话之间,周遭又来了一批新的女郎,她们一下子就朝着夏禹涌了过去,苏晴空看了看夏禹,好像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
任由着女郎们将他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