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空出轨了。
这样的话在傅斯年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重复,一直重复到傅斯年的脑袋再也受不了的时候。
头疼将傅斯年折磨到不成人样,他需要安眠药。
他现在的睡眠需要用药物来控制了,不然的话,那一种蚀骨诛心的感觉,总有一天会将他击倒的。
长夜又黑又漫长,对于傅斯年来说,不管苏晴空的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还是肖战的孩子,都是一件非常让他难受的事情。
如果是他的孩子的话,那苏晴空如果坚持要隐瞒所有事情把孩子生下来的话,到时候受伤的就是苏晴空了。
苏晴空看到生下来的孩子在身体上有缺陷的时候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瞒不住的时候了。
那么傅斯年现在做的一切渣男的事情,都徒劳无功了。
可如果孩子真的是苏晴空跟肖战的话,那就说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苏晴空曾经从肉体跟精神上都出轨了。
那当初明明苏晴空都出轨肖战了,为什么在他说要分手的时候,她的表现是那样的凄楚?
难不成,苏晴空的演技已经到了影后的地步了?
这一夜,傅斯年想的事情很多,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偏袒在哪一边的。
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在他人生中,最纠结最懦弱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一件了。
——
翌日一早,苏晴空准备出发的时候就收到了茉莉的电话。
“去意大利的日子已经定了,知道你想在锦西,所以我就不求你能来海城跟我见一面了,我已经订了机票了,明天下午的时候就到机场了。”
茉莉要走了,听到这样的话,苏晴空总觉得心里头一片惆怅的。
她走了的话,那海城的一切是不是都要结束了呢?
她在海城的恩怨情仇,是不是都化作一捧灰烟随风飘走了呢?
海城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人的难过跟伤悲了。
“嗯,没想到我们今年的告别会是在另外的一个城市。”
苏晴空说这话的时候,难免语气会有些伤感。
茉莉的笑声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没事,挺好的,锦西我还没去过呢,一直很想去来着,可惜都没什么机会,我还得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呢。”
苏晴空知道,茉莉这样说也只不过是为了减轻苏晴空心里的负担。
“好的,明天下午的时候,我去机场接你,咱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单纯的出门玩了。”
最近缠绕在他们身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没心思去单纯的出门逛街吃饭聊天了。
“既然是去锦西,那我们就说好了,跟很久很久之前一样,我们就吃饭逛街聊天,什么其他的事情都不要说都不要问。”
听到茉莉这样说,苏晴空知道,关于夏禹的事情,茉莉的心里一直都在耿耿于怀。
所以害怕身旁的其他人去碰触。
苏晴空懂,也自然不会去做一些让茉莉难受的事情,她欣然答应,“好,就跟从前一样,我们开心的吃好吃的,逛街,聊天。”
挂断了电话之后,胳膊的早餐也送了过来了。
刚好苏晴空也出了卧室,看到送早餐过来的朱晓刚,她点头示意问好。
朱晓刚提了提自己手中的早餐,“苏小姐,也给你带了早餐粥的,是水果粥,你应该喜欢吃吧。”
苏晴空惊讶的挑了挑眉头,她最近胃口一直不怎么好,早上的时候倒是一直想吃水果粥来着的。
她笑着,“谢谢你了,朱老板,每天都给我带早餐真的挺不好意思的,没想到住在这里,还能占到老爸娘的一点光。”
苏晴空自然是知道的,朱晓刚给自己带早餐,不过是因为给方娇娇带,所以顺路给她带而已。
想的是这样做的话,说不定能在方娇娇的心里加分。
苏晴空冲着方娇娇挤眉弄眼了几下之后,走过去,接过朱晓刚手中的水果粥。
往餐厅的地方走了过去。
随后方娇娇也跟着过来了。
一坐下就调侃她,“我还以为你今天起来的会多晚呢,没想到还挺早的。”
苏晴空喝了一口水果粥,清甜香糯的,是她喜欢的味道,“睡到自然醒了,就起来了,有时候可能会睡的晚一些,今天想着还有事,醒来的时候就没有赖床了。”
方娇娇吃着碗里的蟹脚粉丝,拿起一个蟹黄小笼包,这可是她特别钟爱的早餐呢。
她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还懂得收买我身边的人了,啧啧。”
面对方娇娇的疑问,苏晴空跟着笑,“你这么防着朱老板啊?他难道就学不会变通吗?”
方娇娇摇了摇头,“是的,他真的是学不会变通的,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觉得他奇怪的。”
蟹黄小笼包味道出来的时候,苏晴空闻到味道,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轻轻的呕了一声。
方娇娇好奇的看着苏晴空,“这么夸张的吗?你闻到蟹黄的味道就想吐了?那昨天你的早餐不是跟我一样吗?你怎么吃完的?”
苏晴空拿起餐桌上的纸,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昨天我也是才发现自己对这种腥味的东西很抵触的,蟹黄小笼包我没吃完。”
这样方娇娇就觉得更加的奇怪了,“奇了怪了,什么时候朱晓刚这家伙通灵了?昨儿个给你带的蟹黄小笼包你不喜欢吃,他今天就换成水果粥了?”
苏晴空蹙眉,虽然也觉得奇怪,但,“可能就是巧合吧。”
吃完之后,方娇娇简单的化妆了之后就打算出门了,她的车是红色的奔驰,大概也就五六十万的样子,不过跟方娇娇火辣的性格倒是挺像的。
车里。
苏晴空一直在走神。
开出了民宿的地方,方娇娇就意识到了苏晴空的不对了。
她问道,“有什么东西没带吗?我看你的样子,面色很不好啊。”
苏晴空的眼光迷离的看着窗外,“如果不能保证孩子生下来是死是活,我是不是应该趁早把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