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傅氏医院的时候,左泽瑞是亲自下了车门,给苏晴空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礼貌的等候着苏晴空从车上下来。
毕竟左泽瑞头发花白了,这么一来,苏晴空心里自然是愧疚了。
她歉意的笑了笑,“麻烦您了。”
等苏晴空下车之后,左泽瑞趁着她这股歉意说道,“傅太太,今晚的事情,确实是我儿子做的不对了,本来他已经道过谦了,我也已经道过谦了,但是怎么想,都觉得还是十分的对不起。
所以呢,对不起这三个字我还是得再度说一次的,但对不起这三个字其实呢,是最没用的三个字,所以我刚刚想了一路,还是得有点表示的。
这里呢,是两张新开发的度假区的票。”
说着,左泽瑞掏出了两张崭新的票出来,递到了苏晴空的手上,“这里呢,是我们产业新开发的度假区,现在只针对专门的人群开放,这个时候去放松几天,是最佳的时候,小小心意为了弥补今天做错的事情,不成敬意,希望您不要介意。”
苏晴空错愕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您不要这么客气,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刚刚在舞池里,我自己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左泽瑞心里大喜,还好还好,这傅太太是个好说话的人。
“哎,这种话您可别说,规规矩矩,是我们错了,就是我们错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您尽管的提出来,凡是我左某人能帮到您的地方,我肯定是义不容辞的,只是,希望您到家了之后呢,在傅先生面前还是帮衬着我们说两句话,那我左某人就是十分感谢了的。”
既然对方有求于自己,苏晴空那种不好意思的情绪就稍微好了一些了。
“如果能说的话,我会尽量的。”
“好好好,那就好,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您先进去吧。”
左泽瑞目送着苏晴空进了医院里面,他迟迟的没有转身上车,直到左超拉了拉他,“爸,你怎么了?还不走吗?做样子也得有个人看吧?那傅太太早就走得没影了。”
左泽瑞还是看着苏晴空离开的方向,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我刚刚又仔细的看了看,好像确实长得像一个认识的人。”
左超也点了点头,“确实是像认识的人呀,只不过呢,现在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到底是像谁了。
不过肯定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咿,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明明感觉那个人很熟悉。”
左泽瑞也是抓耳挠腮的在想到底是谁,奈何确实是年纪来了,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像谁了。
“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回家,说不定回家的车上就想起来了。
对了,老子现在除了想人还有事情得教育你,你今儿个可是差点把你老子给陷进去了!”
——
医院里。
傅斯年和苏晴空并不住在一起,一诺倒是和苏晴空睡在一起。
苏晴空抵达顶层之后,从电梯里下来,走到了傅斯年的病房门前,停顿了一下脚步,想了半天,苏晴空还是决定直接从他的门前路过。
虽然知道那个男人怒气冲冲的,但是她现在也不想理那个男人。
她同样也是生气的好吗?
走到自己住的房间了之后,苏晴空小心翼翼的按下了密码,开了门,本来以为会是一片黑暗的,但房间里还有昏暗的灯光。
她以为只是一诺睡觉的时候开着一盏淡灯而已。
小孩子嘛,总是怕黑的,睡觉都不想把灯全部给关上。
等苏晴空走到卧室,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才看到是怎么回事。
傅斯年在床边,给一诺在掖被角。
温柔的抚摸着一诺的脸颊。
苏晴空轻声咳嗽了一下,傅斯年这才慢慢的看过来,然后两人相顾无言,就这么静静的对视了十几秒钟。
终于,苏晴空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语气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傅斯年缓缓的站了起来,定定的看了苏晴空有三秒钟的时间,然后动了动薄唇,“你知道吗?我一直很不相信一件事情。”
说完,他朝着苏晴空走了过去,将她逼到了墙边。
苏晴空的心跳有些快,“嗯?不相信什么事情?”
虽然在问着话,但是苏晴空其实有些心不在焉的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下一秒,傅斯年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那一瞬间的触感,爆发得很彻底。
从出事到傅斯年醒来,再到接受他失忆的这段时间里,苏晴空从来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亲密的事情。
直到现在的一吻,再次的让苏晴空感受到了傅斯年是真实存在的了。
他是那样的真实,带着点点温度,让人欲拒还迎。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亲吻她,但是苏晴空知道,自己对这个吻是带着期许,带着念想的。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基本上算是浅尝辄止了。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看着傅斯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说点什么。
傅斯年则是低头,看着她被亲吻到有些粉嘟嘟的唇,低低的笑了,“不要想多了,这个吻只是为了向我自己证实某一些东西的,我想知道,我是如何喜欢上你的。”
他刚说完,苏晴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便继续道,“大家都说我从前喜欢你,可我真不觉得,我从前会是喜欢你的。
你固执,不懂我心所想,甚至还敢生我的气,一点都不懂我,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苏晴空咽了咽口水,“所以你刚刚的那个吻,是想证明你在亲我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波动吗?”
傅斯年点头,“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还挺聪明的。”
听到她的话,苏晴空心里重燃了希望,“那亲吻过后呢?你心里有波澜吗?”
但可惜的是,傅斯年只是摇了摇头,“亲完之后,就更加的疑惑了,我怎么会,怎么可能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