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歪头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邱成志挑拨离间,破坏了林文超的家庭,害的李文超妻离子散,他只会受到道德的谴责,不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同样的,林冠设计邱成志,让他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也是合法的手段,不会被法律惩罚。
邱成志也算自作自受,恶有恶报了。
林冠的办法才是高明的,既报复了仇人,自己又没受到任何伤害。
林文超的办法是最笨的办法。
邱成志死了固然让人拍手叫好,可林文超也付出了一条性命的代价。
他留下的遗书,让林娅哭的死去活来,明姝都忍不住跟着落了眼泪。
林文超死的一了百了,或许他觉得,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可他的死,却会成为林冠和林娅一辈子不可弥补的遗憾。
战墨辰见她神情郁郁,抚了抚她的脊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别想太多,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
“是啊!”明姝叹口气,“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活着就是折腾。”
战墨辰好笑的拍拍她的脑袋,“小小年纪,这么多感慨?”
明姝在他身上蹭了蹭,哼哼着说:“别看我年纪小,我看过的豪门恩怨多了!”
战墨辰失笑:这又是什么可以骄傲的事了?
不过,她开心就好。
明姝手指勾住他的手指把玩,随口闲聊,“战大哥,你有没有觉得阿诺对娅娅好的过分了?难道这就是神情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就恨不得以身相许了么?你注意到没?阿诺对娅娅特别贴心,鞍前马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娅娅,总感觉有点……想要将功赎罪的意思?”
明姝说完,自己都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种错觉。
康诺又没犯错,她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看出康诺对林娅有种想要将功赎罪的殷勤的。
战墨辰低头看她一眼,发现她正在笑她自己多心。
战墨辰失笑,捏捏她的脸蛋儿,“你没感觉错,我也觉得阿诺对林娅过分的小心翼翼,有种想要将功赎罪的感觉,或许他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林娅了吧?”
“啊?”明姝瞪圆眼睛,“不是我的错觉啊?阿诺真得罪林娅了?”
她歪头使劲想,“没记得他们两个人有什么接触呀,阿诺什么时候得罪的娅娅?”
战墨辰原本不想说,但见她好奇的厉害,揉她脑袋一把,“我们离开京城去锦鲤县那天,我看到林娅手腕上有伤,耳朵后下方有吻痕。”
他经过特殊训练,观察力总比别人敏锐一些。
虽然林娅手腕上的伤有衣袖挡着,耳朵后下方的吻痕有头发挡着,他只是在林娅不经意间露出来时,偶尔一瞥,他便能分辨清楚,林娅手腕上的瘀恨是自己留下的,还是被人抓伤的。
还有林娅耳后的痕迹,虽然很浅,但他也能分辨的出,那是吻过的痕迹。
明姝惊呆了:“战大哥,你、你开玩笑吧?你、你是说,娅娅她……”
战墨辰摸摸她的脑袋,说出他的结论:“从阿诺对林娅对态度来看,阿诺应该做了一些对不起林娅的事情,他很愧疚,他想对林娅负责,林娅的心思都在她父亲去世的事情上面,林娅是怎么想的,看不出来。”
明姝呆呆看着战墨辰,震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战墨辰的话说的有些隐晦,但战墨辰没说出来的,她自己已经脑补出来了。
换言之,就是林诺对林娅用了强……不管占没占了林娅的身子,反正肯定是强吻过。
明姝忽然想到那天在会所,她睡了两个多小时,被手机吵醒,在康诺的房间找到了林娅。
当时她被林娅父亲去世的消息给惊住,没来得及多想。
现在想想,林娅身上换了衣服!
她还记得,她和林娅去会所时,林娅上身是蓝色的短袖衬衫,xiashen是白色裤子。
等她在康诺的房间找到林娅时,林娅也是蓝色上衣,白色休闲裤,可样式不一样了!
想到这一点,明姝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太扯了!
康诺强了林娅?
这不可能!
以康诺的人品,怎么可能做那么檎兽的事情?
明姝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心里想什么,全都挂在脸上,她不用说,战墨辰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战墨辰好笑的摸摸她的脑袋,“阿诺当然不会故意犯那种错,我猜,应该是有什么不得已,比如说,阿诺被人下了药,失去神智什么的。”
明姝一下想到,她和战墨辰的第一次,就是在战墨辰被田新桐xiayao的情况下。
但那时,战墨辰的神智是清醒的,也是她自愿的。
她有些不满:“中药怎么了?中药了就是身体难受,神智不是很清醒吗?”
她抬头看了战墨辰一眼,低下头,脸蛋儿有些红:“你被田新桐xiayao,你就是清醒的!我同意了,我们才……咳……”
明姝不好意思说下去了,话锋一转:“阿诺太过分了!他喜欢娅娅,可娅娅还不喜欢他呢,他怎么能那么对娅娅呢?太过分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既然他们两个都不肯说,你也不要问,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只要他们不向我们求助,我们就假装不知道就好,”战墨辰说:“还有,我被下了药,还能保持清醒,是因为我经受过特殊的训练,普通药物没办法控制我的神智,阿诺不一样,他顶多就是个稍微会一些防身术的普通人,药下的重了,他的确会失去神智,我相信阿诺,在他清醒的状态下,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
明姝想了想,点头,“好吧好吧,战大哥,你说得对,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操心,没向我们求助,我们就假装不知道,省得被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了,他们会难堪!”
战墨辰笑着揉揉她的脑袋,“都是我猜的,也许猜错了也说不定,这种没有证据就胡乱猜测的话,我只和你说。”
哪怕他对自己的猜测有信心,他也不会把没有确凿证据的话说出口。
唯独在明姝面前是个例外。
她让他安心。
面对她时,他觉得他什么都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