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青的为人他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有些愤世嫉俗,但是却一直都是个谨慎小心的人。
更重要的是,谢长青是个典型的士大夫,他对皇帝是忠心的!
总觉得若是有错,也是有奸佞小人在旁边撺掇。
他不可能会写书去骂皇帝!
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而且这件事实在是太古怪了。
谢家在会昌县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各级官员都要给几分脸面。
在他中了解元之后,更是连江西巡抚都曾经亲自接见过他和谢长青。
可见各级官员对谢家的态度。
本来如果真的只是平常的举报,官府怎么也该先跟谢家通个气。
现在却直接就给了个理由就抓人了。
这不对劲!
谢夫人有些没了主意,听见谢营这么说,下意识的点点头:“好,那你去问问!”
毕竟谢营以前在大人们那里都是极为有脸面的。
徐管家却一把抓住了谢营,死死地拽住了他:“不,少爷!您不能去!现在外头还有官差,说是要找您,说是您负责帮老爷去刻板印刷的,您是同谋!您不能出去啊少爷!”
读书人,一旦扯上这种什么写书宣扬谋逆的事,那就是万劫不复,再也无法翻身。
到底是谁,这么对付谢家?
谢夫人的眼泪流个不停:“不行,你赶紧走!别管我们了,你不能出事啊!”
谢营咬着牙不肯动弹:“荒唐!我是家中长子,家里出事,我不承担谁来承担?难道我要抛弃父母,自己跑了吗?”
再说,行得正坐得端,他就不怕自己没做过的事。
徐管家还没来得及再劝,外头的官差如狼似虎的闯进门,在家里乱翻乱动。
等到见到谢营之后,再没有了以前的小心和客气,一拥而上将谢营扑倒在地,二话不说的就上了镣铐。
上的还是对待重刑犯的三十斤的镣铐。
谢夫人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你们为什么抓我儿子?我儿子不会的,我儿子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做的!”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
官差们将谢营给拉起来,不客气的左右开弓打了他几个耳光:“对不住了谢少爷,您现在可不是解元了,是阶下囚,我们就得按照规矩来对待您。”
几乎是与此同时,戚元已经进了会昌县,找到了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