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开口，他声音像在冰水里浸过，又冷又涩。
温清梦没说话，深幽晦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宋星河说：“要先洗个澡的吧？”
“谁告诉你的？”
温清梦笑了，语调染着嘲讽。
宋星河低眉垂眼，乖巧中透着倔强，淡淡道：“没人告诉我。”
屋里空调温度不高，他浑身湿透，后背正对着出风口，从头到脚都在发冷。
而且面前这人的目光，让宋星河心中忌惮，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握住衬衣领口收拢了些。
不过是取暖正常动作，落在心猿意马的温清梦眼中，却是明晃晃地勾引。
“不用。”
温清梦轻笑着打破沉默，掐了烟，透过浅灰色烟雾勾勾手指，“过来。”
宋星河跟他进了房间。
地面铺着浅灰色长毛地毯，雨在落地窗上断了线，床头亮着两盏暖黄夜灯。
温清梦在床边坐下，仰脸看着无比乖顺的他，“站近点。”
或许屋内灯光温暖暧昧，也或许他嗓音更深稠更低沉，似笑似……哄诱。
宋星河走到温清梦面前。
对方晃动的脚尖抵在他小腿上，勾着湿漉漉裤腿往上撩了撩。
“请等一下，温先生。”
在他玩味目光中，宋星河垂下眼帘，负隅顽抗，“请让我先洗个澡，可以吗？”
“不用，待会一起洗。”
温清梦一脸懒散地微眯着眼，长腿交叠在一起，纤瘦的双足搭踩在他双脚上。
明明温先生的双脚，比他的还是冷上好几个度，可碰着脚背好烫，灼烧难抑。
“哦……好吧。”
温清梦首勾勾注视着他，首白道：“把衣服脱了。”
他语气平淡，却能听出与生俱来的优越，以及长期身居高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命令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