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之漆黑如点墨的危险眸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姝。
“我回来时,听到你在喊我的名字,刚靠近,你就搂着我的脖子。”
“把我亲了,也咬了,还要在栽赃到别人的头上。”
“秦姝,没你这样不认账的。”
他嗓音蕴含着隐忍的不悦,每一个字都清楚传进秦姝的耳中。
秦姝惊愕失色,思及梦中,主动搂着谢澜之亲的记忆。
当时,她还觉得亲吻的感觉好真实。
梦里把人当猪蹄啃,梦外咬破谢澜之的嘴巴。
这真是她干出来的事?!
秦姝轻抿双唇,舌尖瞬间感受到一股腥甜。
血的味道。
竟然是真的!
啊!好丢脸!好尴尬!
意识到自己就是谢澜之口中,把他咬了的小猫,秦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屋内的对峙氛围,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秦姝喉咙微动,吞咽了几下,干笑着说:“我不是有意的,是我错怪了你,是我贼喊捉贼。”
她道歉的方式扭捏也坦诚。
主打一个敢作敢当。
谢澜之盯着秦姝羞红的脸,口吻戏谑道:“还是个采花贼。”
“......”秦姝表情奇怪地看着他。
采花?
谢澜之的容貌再出色,也跟花扯不上关系吧。
可秦姝快速点头,胡言乱语地哄人:“是,我是胆大包天的采花贼,你人比花娇,我不该惦记你的美色。”
话刚说完,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捏住抬起。
谢澜之眼神危险地盯着她:“人比花娇?”
被摁在床上的秦姝,敏锐察觉出扑面而来的危险。
毫无反击之力的她,很识时务地说:“那,花比人娇?”
谢澜之被气笑了,粗砺指腹轻轻摩挲着,娇嫩柔软的唇瓣。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你这张嘴太不听话了,该罚!”
秦姝闻言,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
“不行!”
她含糊不清的拒绝,从手掌后面响起。
谢澜之黑眸微眯,沉声问:“那你咬我这事,要怎么算?”
秦姝盯着他染血的唇,嘴角翘起一抹痞邪的弧度,堪比西方暗夜吸血鬼。
把人嘴巴给咬破了。
这事,的确是她干得不地道。
秦姝把捂着嘴的手拿开,视死如归地抬起头,破罐子破摔地说。
“那你亲回来!让你亲个够!”
她双眼紧闭,仰起纤细修长脖颈,密长羽睫轻颤,脸颊绯红。
微张的唇,色泽艳丽无双,眉眼间染了万种风情。
这副娇媚勾人的模样,又野又欲。
本来只想逗逗她的谢澜之,受到了蛊惑,缓慢地低下头。
灼热逼人的气息,越来越近。
秦姝感受到了。
她胸腔的那颗心脏,跳动骤然加速。
秦姝眼尾泛起一抹红,颤着声说:“你别亲太用力,之前亲的嘴有点肿。”
她现在说话,唇都会有种刺痛感。
也不知道她跟谢澜之,之前是谁咬了谁。
“好——”
谢澜之说话时,吐出来的热气,扑洒在秦姝脸上。
不等她松一口气,男人又道:“就轻轻咬一口。”
咬一口?!
秦姝猛地睁开双眼。
黑影压来,她被熟悉的气息堵住嘴巴。
谢澜之低下头,在秦姝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咬了一下。
满目惊慌的秦姝,已经做好了,被男人同样咬破唇的准备。
可谢澜之仅是用牙齿叼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男人幽邃眼眸含笑,戏谑地凝视着她。
秦姝立刻意识到,谢澜之是故意吓她,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下一秒,谢澜之翻身而起,帅气利落地下地。
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瘫在床上的秦姝,侧过头,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谢澜之头也不回道:“钱,粮票,黄金。”
秦姝爬起来,惊讶地问:“不是进山吗?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谢澜之没有回答,转过身,矜冷俊美的面孔,笼罩着一层肃杀。
他一手拎着装现金、粮票、黄金的袋子,一手拿着有点传统特色的衣服。
谢澜之薄唇翕动:“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在房间换衣服。”
秦姝立刻转过身,盘膝坐在床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身后很快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
谢澜之换好衣服,拎着手边的袋子,走到秦姝面前。
“我走了,你继续睡。”
秦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气场大变的男人。
她红唇微启,露出贝齿里的一抹红色小舌。
眼前的谢澜之,跟记忆中穿着军装,满身凛然正气的形象,大庭相径。
他上身穿着对襟无领褂子,身下是名为布梭的男士筒裙,就是一块布围在腰间系起来。
脚上是一双廉价的塑料拖鞋,整体看起来,有点不修边幅的样子。
任谁都无法把他,跟英姿飒爽,一身戎装的军人联系到一起。
在秦姝的注视下,谢澜之把装着钱票的袋子,动作熟练地别在腰后。
三不管区域,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从来不担心被人打劫。
只要胆子大,他们万物皆可别腰间。
秦姝瞬间明白了什么,问:“你要去河对面?”
“嗯。”
谢澜之弯身,修长手指挑起秦姝的下颌。
他用下巴冒出来的胡茬,蹭了蹭她妩媚娇艳的脸颊。
秦姝的娇嫩皮肤,立刻就被磨红了,刺痛随之袭来。
她黛眉轻蹙,娇嗔道:“好痛,你轻点。”
想要跟秦姝亲近一下的谢澜之,没想到她皮肤这么嫩。
太娇气了!
长得比瓷娃娃还精致漂亮。
娇娇软软的,也像小瓷娃娃一样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