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站在病床前,抱着胳膊,察看昏迷中宋老头的神色。
宋正言忍不住了,不耐烦道:
“拖一秒,老爷子就一分危险,能不能别故作高深装神弄鬼!要是不行,就赶紧滚蛋,别耽误宋院长和医学专家们动手术!”
叶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屑笑道:
“别说老爷子有口气儿在,就是死了三天的猪,我一样能救活,叫什么叫啊。还要扇我丈母娘,瞧把你能的!”
“你——”
宋正言指着不值钱的女婿,咬牙切齿,真想暴揍这货一顿。
霍廉急忙拦下,说道:
“我跟宋远山是从小玩到大的老朋友,既然他信得过你,想必你有几分能耐。你察看一会了,对病情想必有所了解。你觉得,他得了什么病?”
很明显,这是试探。
叶风傲然自信道:
“你们觉得是中风吧?”
霍廉诧异点头,这小子的确有点能耐。
不曾想,叶风讥讽道:
“你们这些专家院长也就这点能耐,老爷子不是中风,是中毒。”
中毒?
霍廉和宋正言惊呼出声,弄不清真假来。
“还商量半天,商量个鸡毛,以你们的治法,只会把老爷子的命交代了。”
他说着,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剥开宋老头的病号服。
霍廉作为院长,医术高超,在龙城很有盛名,受人百般尊敬。
一把年纪了,被一个毛头小子辱骂,脸色难看的像吃了一坨大便,诺诺嘴,没有说话。
就等着看这混账小子到底有没有能耐把宋远山救活!
叶风一翻手,像玩魔术一样,指间捏着一根银针。
嚯!
这一招很炫,把两人惊讶了。
霍廉见他要下针,着急提醒道:
“银针要消毒是基本常识,你怎么能这么草率......”
话没说完。
他看到叶风捏着的银针上弥漫着淡淡的白色雾气,火花一闪,当场震惊,老脸羞臊发烫。
真气凝火,给银针消毒......
是自己草率了!
叶风懒得搭理他,行云流水般的行针,气度从容自若,逼格在霍廉和宋正言心里无限放大,整个人变得金光闪闪。
这还是那个邋遢不羁的年轻人?
分明是医道大师啊!
霍廉的眼睛越睁越大,惊叹道:
“小兄弟施展的是失传已久的......”
“没错!”
“绝对没错!”
“我曾在医书残页上见过,虽然是抄写本,也有两百年历史,正是玄门九针!”
叶风落下十八针之后,拍了拍手,白了霍廉一眼,嘀咕道:
“什么玄门九针,这是村西头的治病瞎子教我的针法,破书上记录着九九八十一针,瞧你那没有见过世面的样。”
啊!
霍廉朝思暮想的古籍医书竟然有线索了,激动的双腿发软,双手颤抖,呼吸急促,问道:
“敢问公子,古书现在何处?老朽能看一眼,死也值了!”
叶风撑开宋老头的眼观察,等下就醒了,爱答不理的回道:
“那天村里的厕所没纸,我拿去擦屁股了,早被村里的人用完了。”
啊!
霍廉扑通坐在地上,老泪纵横道:
“如此珍贵的古籍医书,价值连城,竟然,竟然被贵村里的人当厕纸......”
“精通玄门九针,已经是绝世神医。公子能真气凝火,武道超凡。贵村能培养出医道武道都如此卓绝的人才,真是藏龙卧虎啊!”
宋正言懵逼了,真的假的,这老头不会是疯了吧?
我女婿如此优秀?
他要是看不上嘉仪怎么办,暗暗为自己之前的无礼鲁莽感到懊悔担忧。
咳咳咳......
宋远山突然咳嗽出声,身上扎着的银针晃动。
“爸!你终于醒了!”
宋正言慌忙跑到床边,激动的痛哭流涕。
霍廉也爬过去,拉过宋远山的手腕号脉,猛的睁大眼睛,惊喜道:
“脉象恢复正常!”
“活了!活了!哈哈哈,公子果然是神人呐!”
叶风抱着胳膊,仿佛救活了死了三天的猪一般,心情毫无波澜。
宋远山缓缓睁开眼,刚才模糊听到几人的对话,得意呵呵笑道:
“小风啊,你终于出山啦!”
“老霍,你可不知道,他师父是何等高人,教授他能耐的哪个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小风的能耐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霍廉急忙问道:
“老兄弟,公子的师父是......”
咳咳咳......
宋远山意识到说多了,岔开话,说道:
“感谢老兄弟搭救续命,要不然还等不到小风到来。我已经没事了,回头再跟你叙旧。”
霍廉很识趣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苏雪、宋嘉仪、宋嘉颖和众多医界专家同时看向他。
苏雪紧张问道:
“霍院长,我爸怎么样了?”
霍廉激动道:
“宋公子真乃医道翘楚,把我这老兄弟从鬼门关拉回来啦!”
众人哗然。
惊呆了,懵逼了,震撼了!
宋嘉颖当场乐了,咳咳一声,神情得意,揶揄众人:
“我姐夫的医术也就马马虎虎啦,谁知道他略微出手,就是普通人的极限。关键是,他还那么年轻,你们说气不气人。”
“姐,这么英俊潇洒医道不凡的老公,指不定有多少人惦记呢,你可要珍惜哟!”
宋家二小姐嘴巴太锋利了,把众多专家讽刺的老脸羞臊发烫,纷纷逃离。
宋嘉仪脸一红,教训道:
“你嘴上就不能积点德,给人家一点面子,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宋嘉颖不服气道:
“谁让他们嘲笑我姐夫,等着看我姐夫笑话。还专家呢,一群人的医术加一起也不如我姐夫。”
“好啦好啦,别吵了,进去看看你爷爷。”
苏雪平息两个女儿斗嘴,推开门进入病房,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