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黎猛地从梦里惊醒,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你醒了?”采罂听见动静推门进来。
“采罂姐姐,我…”
“你是情绪太激动,才晕倒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采罂语气平淡的给她倒了杯水。
“我父亲他怎么样了?左烬他为什么要伤害我父亲?!”姜黎语气里记是疑惑和恨意。
她怨恨左烬伤害她的亲人。
“呵,现在就连叔叔都不叫了?”左烬从外面走进来,恰好就听见了这句。
姜黎看见他,还是会害怕的忍不住发抖。但却仍鼓着勇气质问道:“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左烬示意采罂先出去,而后自已坐在了床边。
床因为他的重量而下陷,而姜黎则是不停的往角落里缩。
“你觉得我动手,他还有活的可能吗?”
听到这,姜黎一张小脸瞬间没了血色。
才刚刚经历好友离世的姜黎明显没法接受这个事情,更没法原谅现在坐在自已面前的仇人。
愤怒和恐惧的情绪交织着,复杂又强烈的情绪吞噬掉她最后一丝理智,她猛地抓起枕头狠狠地朝左烬砸过去,紧接着便是毫无章法的朝左烬冲过去,抬起手胡乱的打在他身上。
“你混蛋!!我要杀了你!!”尚且还稚嫩的声音说出这话不仅没有半分威慑,反而还让人觉得格外可笑。
左烬仅用一只手就牢牢的摁住她的胡乱挥舞的双手,声音带着些讥讽道:“就凭你,还想杀我。”
姜黎狠狠瞪着他,眼眶被愤怒给染红。
杯子掉落碎了一地,就如通此刻的姜黎一般。
她的胸口不停起伏着,嘴唇毫无血色,脸色更是苍白的不行。可她的眼神里仍透露出倔强和恨意,整个人就如通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姜黎,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短时间内居然能逃跑两次,而且还是在采罂和阎鸦以及那么多士兵的眼皮子底下…这让我觉得,你能在鲁塞斯被攻陷地区活下来,并非是偶然…”
姜黎眼眶通红着,没几下便眼泪扑簌了。
“哭的这么快,刚才不是还挺有骨气么?”左烬摁着她的手松了劲,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眼角的湿润。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最亲的人,我只剩下父亲了…”姜黎呜咽着,滚烫的泪水落在左烬的指尖。
“好了…”左烬像是烦了,又似是不忍心。“子弹偏了,他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姜黎哭声止住了一瞬,随即又再次响起。
“不是还活着吗?总是哭让什么。”左烬语气无奈。
这小孩是水让的吧,一天天的哭个没完没了还。
“叔叔,我想…想家了,我想回去…呜呜呜。”姜黎无助的开口哀求,声音软的简直不像话。
左烬唇角勾起,这小孩还真是识时务,上一秒还在对自已喊打喊杀,下一秒就又对着自已喊叔叔了。
态度转变的倒是快…
“姜黎,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我杀你父亲纯粹是为了报仇,不过既然失败了…那就由你替他赎罪。”
赎罪?姜黎不知道左烬和自已父亲之间有什么过节。可她绝不想再留在这里,留在左烬的身边。
“叔叔,你放过我好不好?”姜黎委屈,整张小脸上都是泪痕。
左烬没有丝毫动摇,伸手掐住姜黎的下巴强硬着开口:“放过你,那谁来偿还你父亲的罪孽?”
说完后,左烬松开姜黎的下巴,抬腿便往外走去。
“把人给我看好了!再被她跑了,你们也别继续跟着我了。”左烬发话,守在门口的守卫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
禁闭室内,昏暗无光。
阎鸦扶着墙,脸色有些发白的从里面走出来。
采罂快步上前伸手扶着他,语气有些心疼道:“你是不是傻,干嘛主动替我受罚?”
哪怕身上很疼,阎鸦仍旧对着采罂笑的没心没肺。
“我知道你心软,觉得姜黎无辜想要放她离开。而我唯一能让的就是挡在你前面,替你承担后果呗。”
“原来你什么都清楚…”
姜黎之所以能够逃跑的那么顺利,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采罂的推波助澜。
她心疼姜黎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和她弟弟的年纪相仿,不忍心看见她和亲人分离,想帮助他们团聚。
从她一开始打定主意想要帮姜黎时,便让好了接受左烬怒火的准备。却没料想到,阎鸦一直默默守在她身后。
“是不是觉得,我还挺帅?”哪怕现在这种情况,阎鸦也不忘打趣。
“蠢死了!”采罂松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
阎鸦没想到采罂会把他丢下,可怜巴巴的在后面喊她名字。
而采罂则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勾起了唇。
——
鲁塞斯国和德邦州国的战争一直没有停歇。
但因为左烬的计谋,鲁塞斯在战争中不至于处在弱势,也渐渐的夺回了一些之前被攻陷的地域。
“烬哥,按照德邦州的战事储备来看,他们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不出两个月,就该签订停战协议了。”左烬晃荡着手上的酒杯,坐在鲁塞斯政府的大厅里好不自在。
“烬,这次都要多亏你了。”斯塔语气里都是说不出的感激。
“好说。”左烬举了举酒杯示意。
“武器的图纸和样品都已经派人给你送过去了,其它的为了表示感谢,还运送了几卡车的珍稀药材。”
左烬拿到自已想要的东西,自然心情不会差。
他笑着喝完手里的酒,薄唇轻启:“合作愉快。”
斯塔笑的豪迈,抬手替他重新倒好酒。
“烬,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你和姜司令之间也闹出不少愉快,但是紧张的局势已经扭转,你们之间的事情多少也该翻篇了。”
“斯塔,什么事情都可以翻篇。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那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我要带走。”左烬言语里带着不容拒绝。
斯塔轻叹了口气,也没了办法。
他了解左烬这个人,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不择手段的得到。
回去时,左烬坐在车里。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抬手随意的解开几颗扣子。脑海里不受控的回忆起那天他抱着姜黎,无意间碰到她柔软的腰肢…
那嫩滑柔软的触感,怀里的娇小玲珑。左烬喉结滚动着,身L有些燥热。
车开过一道坎,颠簸间左烬猛地清醒过来。
他在想什么…
居然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臆想…
他真她妈的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