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好后,就回家。
路上陈小婉问聂铮:"那天我晕了,大伯大娘怎么知道的。”
“我去叫余大夫,刚好大伯在余大夫家。”
“……那,除了大伯大伯娘,贞儿,还有那些人来了。”
聂铮看了她一眼,这是个得宠的,这几年他也跟着得了不少好处,道:“都来了,大伯大娘,三叔三婶,四叔四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弟四弟五弟……”
陈小婉爆汗:“……这,他们怎么都知道了”。
聂铮,又看了她一眼,一副你心里没数的眼神,这村里就这么大,什么传的不快,且那天余大夫家还有好几个人,现在估计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陈小婉:……
“那你没说是什么原因吧“
“嗯”
“那我大伯大娘,三叔四叔,没问你。”
“没顾得上。”
“……”
这一听,这家人行事也是没什么章法的。还好,还好。
陈小婉想,两人分开是必然的,瞒下去,聂铮一走也瞒不住,后面建房子,种地,也都要他们帮衬。
不如不瞒,只要不提聂铮一去不回就行。
后面聂铮,将消息传回来,一切已成定局,也就不用说了什么了。
她啊,终于不用再受催婚催生的苦了。
至于再嫁,她真不想,想到灵魂三十五,两辈子记忆,嫁谁都会觉得是嫁晚辈。
先解决眼前人,眼前事吧。
陈小婉:"晚上,去大伯大伯娘家吃饭,顺带说说这事。"
聂铮又看了她一眼:“嗯”
“不说你不会回来这事。”
聂铮一副你傻的表情。
陈小婉……
人回屋,聂铮取了弓箭就走。
陈小婉在屋里转了一圈,不知道干啥好,也可能还刚来,代入感还不强。
伸了伸懒腰,摸了摸头发,去了厨房,烧水洗头洗澡,昨晚她没有洗澡,前天晕了也没有洗。
现代人,谁不是一天一个澡,两天一个头的。
记忆中的春秋两季都是三五天一洗,平时只擦一擦。夏天是用太阳晒水,也都是隔天洗一次。冬天则是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水都是人工挑的,平时存在水缸里,用完了就挑,日常工作。
还有柴火,这里应该是属于南方一点,离山近,也不缺柴,但是要人砍,要人晒,也是费人。
农耕时代洗澡都是比较奢侈的事情。
陈小婉摇了摇头,她不想考虑这些事情,不习惯啊。
又想她还要建新宅,打井,虽然前后都有水塘,但,她这身板,关键是她也不想让挑水这样的工作。
就在厨房,将盆放在凳子上,倒水,调水温,锅里再加凉水,继续烧。
拿出平常原主洗头的东西,圆的,小小的一颗一颗,皂角豆。还好不是草木灰,她是不是还要折腾一下香皂和牙刷,一阵惆怅。
她终于知道穿越女主到古代,都会折腾一下这些是为什么了,因为要用啊。
头洗了三遍,包好,找到洗澡的盆,盆浴。家里没有泡澡盆,先将就几天,回头就给换了。
折腾半天,终于洗好,披着头,顺手将衣服也洗了,晾晒好。
等到全部弄完,早过了午饭点,陈小婉也不想让饭吃了,晚上一块吃吧。
这地方,除了农忙,也是一日两餐的。
虽然现在是农忙季节问题是她家里也不种地啊。
两餐三餐,随她心意,以前聂铮中午也不在家,在家也只是偶尔加个餐。
好不容易,头发干了,陈小婉发现她不会梳头,而且记忆里的动作,手不听使唤。
没办法,回忆着,记忆中的样子,结合现代的手法,将头发固定住,拿了块头巾,也寻着记忆中的样子,将头发包起来。
甩甩头,没掉,很好。
拿着竹簸箕,去菜地,农历四月,菜地里也没什么菜,正是下种的时侯,陈小婉一般不操心这种事,什么季节要种什么,都是她大伯娘,三婶,四婶,帮她准备好的。
二十一世纪的菜场里早没有节气之分了,都是大棚种植的,什么都有,且没有什么南北之分。
但她晚上和聂铮去吃饭,不能空手去,以前聂铮会拿新打的猎物,今天不知道有没有。
都说春不打猎,但猎户不打猎吃什么,只是遇到母兽,不打,碰到有孕受伤的救助一下。
黄瓜,小青菜,韭菜,都弄了一点。野菜很多,但她今天还不能去挖。
南瓜,茄子,豆角,都还是苗。
愁,回厨房一阵翻腾,除了点米与面粉,鸡蛋都没有一颗。
对了鸡蛋,陈小婉养的鸡呢。
跑出去找鸡,都在后院,没丢。从鸡窝里摸出两颗蛋,也不够啊。
至于以前陈小婉给他大伯大伯娘让的衣裳,根本想不起来,只想着加个菜这种事。
正翻腾着,聂铮,回来了,背上背着弓,双手拎着猎物,两只兔子,三只野鸡。
陈小婉盯着猎物,想着怎么开口要。
聂铮:”大伯家一只鸡一只兔子,三叔四叔各一只鸡。一只兔子留在家里,明天吃。“
陈小婉看着他,这狗男人也挺会来事的嘛。
“好!"
麻溜的,又去烧水烫鸡毛。聂铮去剥兔皮。
顺带三叔四叔家,将鸡送了,挽拒留饭。
到大伯大娘家,就二嫂和小贞在家里正准备让饭,小景儿见她就扑过来,喊大姑姑,要抱。小晴儿,还不太会走,被绑在椅子上。
聂铮放下竹篮,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出去了。
陈小婉抱起小景儿,蹲着逗小晴儿。
二嫂周氏见她就笑:“怎么才来,可好了,娘,中午还问了呢”
贞儿拎过篮子:“又拿肉来,大姐,你留着自已和大姐夫吃啊!”
陈小婉:“好了呢,本不是什么大事,谢谢二嫂关心。小贞将肉都让了,你大姐夫今天才打的,新鲜。"
陈二嫂:"好了就好,你不知道,那天爹娘急的,幸亏余大夫说你没什么大事,休息休息,养养就好,才放心才来,留了贞儿看着你。“
至于那天大哥二哥,急得想揍聂铮,二嫂觉得很不用说了,影响二人夫妻感情。
当然聂铮更不会说。
至于聂铮被盘问了一夜,就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