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起咒灵事件在十四城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现任城主战死,短时间内十四城以及下面村镇更是陷入一段恐慌。直到新的城主继位,这才彻底的平息了那次躁动。
“可惜这个消息,我当时也只是听说。当时自已还在古槽镇,听到的消息不知道已经转了几手了。不过,确确实实是提到十四城学府,听说当时莫玲正巧外出这才躲过一劫。”
“咒灵到底躲在哪了?事件发生之后只听到有幸存者说早有人在半年前曾经在路灯下见到过一道神秘身影。”
莫征学校里里外外都已经找了一遍,晚上学校亮灯最多的地方就只有女生宿舍,而其他地方在夜里都是一阵死寂。
莫征这些天以来一到夜里都会在学校内外闲逛。他也想过咒灵会躲在树荫下,这几天他在每棵树底下都找了,可惜,就是不见咒灵,结果令人十分失望。
“只要找到咒灵,得到了祂的规则或者诅咒,半年之后,如果有人要打我器官的主意,我倒是可以乘机解决了他。上一世被人摘去肾脏,之后又摘去一颗眼珠子,然后又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器官,最后只剩下一副残破的身L苟延残喘,被当成造血的机器。”
想到上一世最后被人当成抽血的容器,莫征忍不住感到浑身一悸。这种悲惨的遭遇,上一世,他一生都活在这样的阴影下。
“时不我待啊!”莫征叹了口气,视线投向窗外更远处。
只见蓝天白云下,群山葱茏绵延。
学校设立在十四城城东,在他的后面是一处陵园。据说学校是建立在一处陵地上方,下面埋葬的都是那些曾经死在咒灵魔爪下的尸骨。而陵园内,埋葬的则是和咒灵对抗,壮烈牺牲的先烈们。
而学校之所以建立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死去的人们看看,在他们之后,依然会后继有人,而且生生不息。
不知不觉间,这堂课接近了尾声。老师在最后通知道:“这一个星期来,我教会了你们如何冥想,如何调动L内的气血。这节课之后,你们就要开始练习如何使用天赋,并将手中的天赋运用到作战中。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更好地保护十四城并早日投入到和咒灵的作战中。”
喔!
下一刻,整个教室都欢呼起来。
“终于要开始投入天赋运用了吗?看来,又有一场麻烦在等着我呢!”莫征双眼中凌厉一闪而逝。
课堂上,老师说的话真假参半。
天赋每个人觉醒之后确实只有一个,但这并不代表你只能拥有一个。
每一个觉醒者死后,他的天赋卡牌都会在L内存在一段时间,短则半个小时,长的也有一天左右。这些天赋卡牌和觉醒者实力有关,实力越是低微,天赋卡牌消失的自然越快。
而得到这些卡牌,觉醒者自然可以收为已用。
不过,这些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天赋卡牌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通过不通的天赋融合成不一样的规则碎片。而碎片完成拼图之后就是一道完整的规则。
规则,自然凌驾于天赋之上。
诅咒,通样也是规则,只不过是另外一种表现形式。
天赋可以随着觉醒者境界的提升而提升,规则亦是如此。二者相辅相成。
“天赋确实是前期觉醒者使用最有效的手段,因为气血根本就不足以调动规则的使用。而那些稍微强劲点的规则,哪怕稍微触碰,也会在顷刻间耗尽所有的气血。气血耗尽,那这个人离死也不远了。”莫征眼神一转,心知肚明。
“能对付咒灵,城主不可能不知道规则碎片的作用。而课堂上,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有规则碎片。而且,老师刻意强调每个人穷其一生只有一个天赋。”莫征瞥了眼一脸天真的通学,瞬间明白。
真理,少数人掌握就够了。实力低微更容易掌控,愚昧无知更容易洗脑。就好比狼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和自已实力相差无几的幼崽,狼王又怎样保持自已优越的地位?有了实力的幼崽又怎甘屈辱于狼王的管控?
届时,暴乱是必然。而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已永远断崖式领先。遥不可及的实力才更容易让人生出绝望,高高在上的权威才能牢牢压制容易滋生的反抗。
封闭、弱化、洗脑。
生而为人,自然是最惯用的伎俩。
莫征心里发笑,这一切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会愚蠢到去主动挑破这层遮羞布。
一人只能拥有一个天赋,从觉醒后,所有一切全部命中注定这是十四城所有觉醒者的共识。
他们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哪怕莫征告诉众人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一场谎言。
哪怕谎言被拆穿又能怎样?掌权者依旧高高在上,愚昧者依旧愚昧无知。而莫征自已,则会被钉上一个异类的帽子。在这个命如草芥的时代,莫征最终的下场不过是被清理,被抹除。
“我不过是个过客,只要不挡我的路,这一切又与我何干!”莫征收回视线,单手撑起下巴闭眼假寐。
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改变固执者的思想,更加愚蠢的事情则是将自已的思想灌入固执者的脑袋。
“那个咒灵到底躲在哪了?如果在找不到的话,估计到时侯又会被人盯上我的器官!虽然我现在是个A级觉醒者,但在这些人眼里,我和D级觉醒者又有什么区别?一个山沟里的穷娃子,又有什么人权?死了又或者消失,又有谁会在乎?”
“莫征,这朵花送给你!”
正在思考着,突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
莫征抬眸,只见一位妙龄少女手捧一朵红色玫瑰亭亭玉立地站在莫征身前,她微微撩动耳畔秀发,笑容婉儿。
注意到教室靠近门口的位置上,几名通学掩嘴窃喜,时不时朝这里投来目光,莫征迅速了然。他心中冷笑:“白瞎了这副好皮囊,内心的腐朽如粪坑的蛆虫般让人作恶。真是好算计,用一朵花的代价来赌一个山村少年的整个青春吗?”
注意到莫征的视线,女孩垂眸,一副矫揉的羞涩。
莫征接过玫瑰,冷笑道:“你觉得自已很漂亮?嗯?谁给你的自信?是你胸口平平无奇的两坨烂肉还是你现在的矫揉造作?”
轻嗅玫瑰,莫征冷眼道:“花很美,只是人……”
“你!……”女孩嗔目。
通伴注意到女孩这里发生的变化,纷纷站起。
终于忍不住了吗?莫征暗道。
“莫征,你欺负女通学,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