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华走后,两人都处于尴尬的境地,谁都不愿意开口,现场陷入了沉默。
唐立东审视起这段婚姻外,可能带来的利益,自己虽然是站长,但是彭晓春也是镇里供销社的二把手,职位不低工资也不低。
已经到了这个年龄,如果离婚再找一个,肯定找不到工资这么高的婆娘,每月还可能倒贴一些给对方。
年轻时,他真是花费心思才追到彭晓春,结婚以后,因为工作单位给予的底气,他很少在彭晓春面前服软,升职做了站长,更为有恃无恐。
虽然两人早已经同床异梦,但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他还是率先开口道:“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大家都不追究过往,以后我也收心不再沾花惹草,你也和那个杂种断了,我们好好过吧。”
女人心海底针,许多事情掩盖着还能得过且过,一旦掀开就不可收拾。
彭晓春没有反省自己,只是想到唐立东是先对不起自己,先前动手的时候,也没有把自己当婆娘看待,现在已经想好要把情人转正,心思就不在唐立东身上。
她坚定地摇头道:“收起你心里的算盘,我说过解决完六一的麻烦,我们就好聚好散,只要你不找中华的麻烦,我也会把你各种丑事烂在肚子里。”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多少都有些感情。
唐立东看到真的将失去彭晓春,除了利益关系,心里真有不舍道:“中华、中华,叫得这么亲热,就一点也不留念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彭晓春捂着一双熊猫眼,冷“哼”了一声道:“感情?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婆娘,下手比仇人还狠,我已经受够了,现在心意已决,劝你别费心思,否则大家都难堪。”
唐立东看到彼此都成为了泥人,坐在荒郊的田地里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两人身上都挂彩,现在也不适合再去蒋家,迂回道:“我是看到你和那个杂种在一起,才失去理智。
现在已经夜深了,也不能再去解决问题,还是先回家梳洗一下,再好好商量怎么解决六一的麻烦。”
彭晓春站起身道:“商量事情可以,但是别想再碰我,我嫌你脏,晚上自个睡客厅的沙发。”
彭晓春的这句话,点燃了唐立东心里那份大男子主义的怒火,但他只是撇了彭晓春一眼,没有发泄出来,心里暗自道:“都被那个杂种睡了十多年了,我都没有嫌弃你,你还嫌弃我脏。”
上田坎的时候,他还准备拉彭晓春一把,被她无情地拒绝,两人比路人还陌生,一前一后向镇里走去。
唐立东离开谢家,张大妈才回到家里。
她离开后,其她乡亲也离开了蒋家,院坝里又恢复了安静。
先前在乡亲面前沉默寡言的兰姨,看着汪文羽感叹道:“以前你们家遇到任何事情,都是选择一再忍让,害怕给贫穷的家庭带来麻烦。
现在三姊妹都长大了,凡儿又找到你这么能干的媳妇,真为你们感到高兴。”
汪文羽知道兰姨沉默寡言,是因为祁东的事情,她感觉在乡亲面前丢了颜面,可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蒋凡又会遭受不白之冤,汪文羽也一直在想,处理完事情,怎么才能让兰姨在这些乡亲面前,抬头挺胸地生活。
听到兰姨主动发言,感叹声中带有明显伤感,她赶紧安慰道:“兰姨:祁东和祁勇虽然不孝,但你还有芳姐,她现在可能干了,上班的那些同事都喜欢她。
阿凡那么叛逆,在芳姐面前都不敢造次,以后你和芳姐生活在一起,肯定会幸福,而且我们几姊妹也是你的晚辈,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