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平听到这里,才想到真是这么回事,心里开始泛起嘀咕,忍不住瞅了唐立东一眼,怀疑他把自己当枪使,就是教唆自己来陪他闹事。
唐立东只是接到电话就来了,不敢肯定儿子说的是不是实情,听到乡亲说得有理有据,还是有些心虚。
但是作为这个镇里有些脸面的人物,已经来到这里又不好意思怯场,为了虚张声势,他还挺了挺胸口,指着所有乡亲道:“没见识,除了打工,知不知道还有一种工作叫兼职,祁东不但输了十万,还借了我家六一八万。
蒋凡不但帮祁东要回十万,还威逼六一把祁东的八万欠条拿走,就是想秋后算账,等祁东挣到钱,还把六一那八万血汗钱占为己有。
这是六一中午打电话亲口说的,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不会撒谎,所以才来找蒋家算账。”
说完又指着汪文羽道:“正好你在,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男人不但不顾同乡情分,还打了六一。
既然要走了八万欠条,就应该把八万给我,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你家也别想安静。”
在座的村民都知道唐立东是镇里的干部,平时见面还会讨好一下。
现在看到他这样对善良的汪文羽,心里都愤愤不平,齐刷刷地站起身帮腔道:“有什么话不能好说,你想吃人吗?”
先前沉默寡言的张大妈,最先站起来,指着祁太平威胁道:“把你的狗爪子拿下来,别指着羽丫头,这里是我们村,不是你镇里的办公室,再在这里耍威风,别怪我把你的丑事抖露出来。”
汪文羽看到张大妈帮腔的这么果断,很是疑惑,心里的厌恶感也减轻了许多。
唐立东看着张大妈道:“你还给我家六一做个媒,也是老朋友了,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现在我要和蒋家算账,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私下里说。”
汪文羽看到唐立东这么惧怕张大妈,而张大妈人老色衰的姿色肯定入不了一个镇干部的法眼,猜测她另外抓住了唐立东难以见人的把柄,现在才敢对唐立东这么不敬。
无论张大妈什么目的,至少现在是帮自己,汪文羽让她坐着休息一会。
然后怒视着唐立东道:“空口无凭,你把唐六一叫回来对峙,如果是我男人不对,我不但赔偿唐六一的所有损失,还给他报销来回的机票钱,如果是你满嘴胡言,休怪我对你不会客气。
这里是蒋家,不是自由市场,没有真凭实据别来找茬,我们蒋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不会跑路,现在请你离开。”
说完以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强词夺理。
她知道乡村里的妇女,都喜欢闲言碎语说把八卦,自己的话不能服众,蒋母在村里就抬不起头,接茬对兰姨道:“兰姨,麻烦你帮我们看下家,我和老妈去趟镇里打电话。蒋家人行得正站得直,今天这事我不弄个明白,也无颜面对这里乡亲。”
祁太平在乡亲心里不是玩意儿,但是兰姨的人缘很好。
她也想弄清楚祁东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女乡亲道:“你帮忙招呼一些这些乡亲,我陪丫头两娘母去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