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彪惨叫着捂住脸蹲下,嘴鼻里的鲜血一滴滴跌落在地上。
蒋凡没有停手,一脚把蹲在地上的苟彪踹翻在地,骑在他身上,双手挥拳,把他的面部当着沙袋,疯狂地暴击。
看守办公楼的条子,看到蒋凡当着自己的面还敢打架,大声招呼道:“赶紧停手,你当我不存在是吧。”
疯狂中的蒋凡,无视条子的提醒,双拳继续招呼在苟彪脸上。
先前与苟彪聊天的几个保安,知道这位大爷的脾气,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只是看着,连句劝阻的话都没有。
条子看到蒋凡还不停手,上前一脚踹在他头上,摸出别在身后皮带上的手铐,准备把他烤起来。
挨了一脚的蒋凡,身体晃了一下,稳住以后马上起身,指着地上的苟彪,怒视着条子大声道:“他就是这次事件的帮凶,怎么没有带上楼去询问。”
听到蒋凡指认苟彪是帮凶,条子信以为真,马上用对讲机向楼上负责询问的领导汇报。
蒋凡没有想到,下来的领导是刚晋升的天哥,人命关天的大事,是他带队亲自前来。
看到天哥,蒋凡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
天哥知道他在达丰在上班,见到他没有惊讶,这样的场合,两人都装着相互不认识。
听条子汇报,说蒋凡打了苟彪,还指认他是凶手。
天哥看着蒋凡,脸色严肃了许多道:“我们已经查明,逝者是自杀,主要原因是工厂拖欠薪水,和严苛的制度有关,你别无中生有乱说话。”
蒋凡再次指着捂住脸,还躺在地上的苟彪道:“逝者自杀的确是工厂的关系,但她是交了三百元介绍费才进到这里,而收取介绍费的人,就是这个杂种。”
天哥对社会上的事情,特别熟悉,从蒋凡简短的话里,就听懂什么意思。
收取介绍费,虽然昧良心,但是没有违法,他也憎恨这样的人,可是没有权利带走苟彪,他对蒋凡使了眼色,意思让他别再冲动。
天哥再次上楼,询问完所有相关人员,让救护车把逝者拉去医院太平间,等到亲属到来认领,把陈安龙带去局子配合后续调查。
蒋凡回到操场,看到其他楼栋的人已经回了宿舍,住在二号楼的女生,因为出了人命,都不敢上楼睡觉,特别是阿花同宿舍的两个女孩,还吓得瑟瑟发抖。
他安抚了这两位不知道姓名的女孩,自个来到喜欢的草坪上躺下,望着二号楼一间间宿舍的玻璃窗里透出的灯光,眼泪模糊了他的眼睛。
正当他还沉浸在对阿花的同情里,天哥打来电话,说在达丰到国道交叉的路口等他。
蒋凡来到约定的地点,看着天哥,有些哽咽道:“我刚才了解了一下,还有几天,她才满十七岁,活蹦乱跳的来到东莞,不到半年时间,就.......”
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
天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啊!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达丰人事经理李治兰,还指使阿花的上司谎称她上厕所次数多,是因为想偷懒。
而我们从阿花身边的同事口中了解到,她是一个十分勤快,还乐于助人的女孩。
上班前两个月上厕所的次数多,是因为本身身体素质就不好,加上刚来东莞的时候,没有找到工作前,饱一顿饿一顿,身体肌能再次受损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