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羽马上松开郝梦,惊呼道:“糟了,怎么忘了正事,你身上有钱吗?坏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等着钱输血。”
听到蒋凡进了医院,郝梦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进医院了?”
汪文羽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真服了你,人躺在医院里,你还跑过来和我闲聊,赶紧走吧,我陪你一起,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帮点忙。”郝梦拉着汪文羽,急忙走向大马路上去拦车。
缴完药费,把拿到的药交给李阿姨。
两人来到病床前,看到蒋凡还处于沉睡状态,郝梦对汪文羽道:“还没有苏醒啊?到东莞一周左右,这是他打的第四次架了吧。”
汪文羽补充道:“五次了,真不让人省心,医院都快成他家了。”
“我们到东莞第一天和劫匪、上沙治安队,朱兵,樟木头赌场,还有一次我怎么不知道。”郝梦细数后,问道。
想起下午见到蒋凡的情景,汪文羽笑了一下,回道:“达丰的保安队长,被他打得看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还戏称别人是妖魔鬼怪,挡住了工厂的风水,说自己在镇妖除魔。”
郝梦调侃地回道:“我看他的做事风格和妖魔鬼怪没啥区别,只是本质不同罢了,你也别口是心非说他不省心,不是这些不省心的行径,你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会看上他才是怪事。”
汪文羽帮蒋凡整理一下被子,让他盖得更严实些,然后端详着他,难以置信道:“是啊!一个不安分的癞皮狗,长得也不咋样,我怎么这么快就沦陷了呢?”
“我们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爱屋及乌呗。”
两个女人围绕蒋凡调侃了一会儿,汪文羽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皱了一下眉头道:“已经晕厥两个小时了,他怎么还不苏醒呢?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问问李阿姨怎么回事。”
蒋凡一直不苏醒,汪文羽就开始担心了。
一位刚来隔壁病床帮病人换药的护士,看到汪文羽担心,插嘴道:“别担心,他早就醒了,没有输液前,还自己去上了厕所,可能只是太累,现在又睡着了而已。”
听到护士这样说,想到刚才两人正常谈话的声音,正常睡觉的人肯定会被吵醒,汪文羽狠狠拧着蒋凡没有受伤的右手臂道:“骗子,还敢装死骗我们,是不是就想偷听我和梦梦的谈话。”
蒋凡睁开眼睛,坏笑道:“哎呦,哎呦,哈婆娘轻点。”
郝梦瘪了瘪嘴,帮腔道:“文羽这么关心你,你还叫她哈婆娘,有没有良心嘛。”
从郝梦的话里,汪文羽才知道上了蒋凡的当,当即追问道:“梦梦:哈婆娘是什么意思?”
郝梦解释道:“他们四川人习惯把傻子称之为哈儿,媳妇称之为婆娘,现在你知道什么意思了吗?”
汪文羽翘起小嘴,佯装生气道:“骗子,又在骗我,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蒋凡厚颜无耻地回道:“看到你们在批斗我,我闭着眼睛,虚心接受教育,也错了?”
“哼”汪文羽扭转头故作无视他,嫌弃地回道:“闭着眼睛装死,还敢说虚心?”
x光检查,蒋凡第三根肋骨真的骨裂。
骨裂需要时间静养,住在医院也没多少帮助,蒋凡心疼钱,输完血就想出院,被汪文羽强行留院观察。
郝梦看到蒋凡已经苏醒,也放下心来,知道现在木已成舟,她再对蒋凡表现出过于关心,可能让汪文羽产生其他想法,所以聊了一会就先走了。
虎门医院不大,随着南下的外来人员逐渐增多,医院的病人也急剧增加,病床就特别紧张,留院观察,蒋凡被安排到外科住院部过道上的加位病床。
夜已深,郝梦走后,过道也特别安静,汪文羽坐到蒋凡病床边,摸着他肿大的脸,关心地问道:“现在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