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是义老板把消息透露给了詹昊成,赶紧迂回道:“这事我需要给阿凡和辉哥通下气,不然他们会误会。”
以前,他一直称呼蒋凡为大爷,那是感情亲近的调侃,现在脱口而出的是阿凡,是心情的变化。
股权买卖是持有者的自由,他这样推诿不是考虑蒋凡和詹昊成不对付,而是詹昊成高于入股价的三个点,与他和义老板已经商量好的价钱低了六个点。
詹昊成看到唐俊给自己打太极,冷笑道:“下午你不是找了义老板,要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他吗?如果真想赎回俊龙的股份,就别在我面前耍心眼,说什么找人通气。”
方伟听到这话,紧盯着唐俊道:“这是真的?”
他愿意借银子,还来当和事佬,就是冲着唐俊手里的辉凡股份。
俊龙在经历磨难后步入正轨,唐俊也在这个过程中滋生出了更大的野心,就想把俊龙由股份制变成独资,可是又不具备那个实力,还有詹昊成手里的股份也是最大的障碍。
辉手袋厂虽然还在建设,但是那么多人惦记,股价已经在水涨船高。
他想趁着辉凡的股价最热的时候出手卖个高价,还完彭亮的银子,剩下的钱慢慢从詹昊成手里回购俊龙的股份。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与几个实力雄厚的台湾同乡喝酒时,借口俊龙要加大生产银子有些凑手,隐晦性地提过想卖掉辉凡的股份。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价高者得,这些同乡中,义老板最积极,给的价格也最高。
唐俊下午参加完股东会议,第一时间就把辉凡要再次扩张,自己还减持了百分之一的消息,先告诉了义老板,就是希望他能再涨点。
方伟看到近段时间风生水起的蒋凡,一直对自己视若仇敌,想到得罪这样的人,以后在东莞做生意容易惹到麻烦,找到肖雨欣以前的姐妹,想从肖雨欣这里迂回和蒋凡达成和解。
肖雨欣以前斩断风尘的联系,躲在白沙开家水果店,就是不想方伟知道自己生育了小孩的事情。
酒楼开张,看到蒋凡捉襟见肘,她想多收点礼金,才重新联系了风尘中积攒的人脉关系。
方伟花银子,从肖雨欣以前的姐妹口中得知,她为自己生了小孩的事,先前他并没有对辉凡的股份上心,只是想着能与蒋凡缓和关系就行。
随着羽凡市场的开张,肖雨欣在商业上能力也崭露头角,方伟开始后悔曾经失去了她。
他也知道,现在肖雨欣和蒋凡纠缠不清,自己很难再有重续前缘的机会。
他想购买辉凡的股份,并不是想自己持有,而是想以小孩的名义送给肖雨欣,这样也算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还能与蒋凡和肖雨欣缓和关系,而唐俊就是最好的中间人。
她知道这样的中间人也不好当,准备先和唐俊搞好关系,才好让他出面牵线搭桥,所以暂时没有透露自己的目的。
唐俊看到方伟惊讶的眼神,才知道他也惦记上辉凡的股份。
当着詹昊成的面,唐俊也不好多说,只是应付道:“我只是给义老板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想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