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看到蒋母愿意帮忙,还不想自己欠人情,假装生气地翘嘴撒娇道:“干妈:你帮我,还不想我记恩,就是对我见外,我生气了。”
蒋母慈爱地看着梁红玉,笑道:“傻丫头,既然叫我干妈就是一家人,这点小事,什么恩不恩的,真就见外了。”
接近凌晨,大家才休息,汪文羽跟蒋母一起睡。
婆家第一夜,在干谷草铺的床铺上,汪文羽睡得很踏实,鸡打鸣的声音搅扰了她的美梦,朦胧中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搂着她。
没有睡醒产生的幻觉,她还以为身在东莞,是蒋凡搂住她,转过身准备撒娇腻歪一下,才发现是蒋平,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汪文羽笑了一下,问道:“你什么时候跑到这张床上的,怎么不睡觉,老妈呢?”
看到汪文羽醒了,蒋平亲昵地把头枕在她肩上,顽皮道:“昨天半夜梦游,自个就到了这张床上,抱着你高兴得睡不着。”
早早起床煮完猪食的蒋母,坐在堂屋打盹,听到蒋平的话,笑着走进房间,揭露道:“她不是梦游,而是想和你这个嫂子睡一起,半夜跑过来把我赶走,自个躺在你身边,害得我都没有休息好。”
汪文羽看到自己刚到一天,一家人都和她特别亲近,没有一点生疏感,她溺爱地捏了捏蒋平的脸蛋,玩笑道:“想和嫂子睡,随时都可以,以后去了东莞,把你哥赶走,我们三姊妹睡一张床,让他睡洗手间,行吗?”
蒋平兴奋地举起赞同道:“行,就这样愉快的决定。”
蒋母赶紧招呼住蒋平道:“你把铺盖这样掀起,不怕冷到你嫂子啊!”
蒋平俏皮地伸了伸舌头,赶紧帮汪文羽把被子盖上。
天刚蒙蒙亮,一家人吃过早饭,蒋母对两个女儿吩咐道:“你们应付一下唐家相亲的人,注意礼节,不准再像昨天那样翻旧账,闹得大家不愉快。”
接茬对汪文羽道:“我去给村长请示一下,把村里一些上坎危险的路段,铺点条石,你看我们拿多少钱合适。”
听到蒋母征求性的口吻,汪文羽亲热地搂住她的肩道:“老妈:你是一家之主,什么事情你决定,我们晚辈只管听喝,你怎么命令,我们怎么执行。”
蒋母笑着直白道:“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年关边也不好请人做事,现在去找村长,只是说说,他好提前安排,更多还是为了回避张大妈她们,以免见面难堪,你们年轻人决定的事情,就由着你们。”
蒋母走后,汪文羽问起蒋英,怎么现在不提替蒋母找老伴的事情。
蒋英解释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老妈单身多年,很注重名声,现在给她说,肯定会遭到拒绝,只有借过年的机会,请李会计和他女儿淑婷到家里来过年。
到时候见机行事,如果淑婷没有意见,我们几个晚辈一起撮合,老妈肯定会少许多后顾之忧,才可能收到效果。”
汪文羽听完解释,玩笑道:“还是老妈了解你,你不单聪明,而且足智多谋,还带点老奸巨猾。”
蒋英瘪嘴道:“老奸巨猾这样的成语,能用到你大姑子身上吗?我不是足智多谋,只是了解自己老妈的性格。”
蒋英没有进过一天学堂,靠着蒋凡留在家里的书,忙里偷闲自学,不懂就问蒋凡,可是蒋凡长期住校,只是偶尔回家,她的知识更多来自刻苦自学。
和蒋凡的书信往来,都是她操刀完成,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代替,只因空闲时间不多,没有练字的时间,她写的字,只有蒋凡认识,外人要想看懂她写的信,需要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