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队?还有某些人?什么意思?”
蒋凡惊讶得睁大眼睛,看着辉哥,根本不敢相信他会主动提到,治安队和赌档有关系。
辉哥也知道蒋凡惊讶是为什么,无奈地笑了一下道:“只要有生命力的任何动物,都会有贪婪,何况是人。
关乎灭绝人性的事情,最好别碰,一旦碰了,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很难有人能真正做到及时清醒。
我从小是跟在表哥他们屁股后面长大,许多事情我已经提醒,而且态度非常明确,他们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即便现在,我看不惯他们的行径,也不能做什么,毕竟他们是我兄长。
原本认为自己还是个玩意儿,你却给我上了一课,我不能做的事,你一个刚来东莞的外省人做到了。”
说道这里,辉哥对蒋凡竖了一下大拇指,接茬道:“至于某些人,以后你慢慢可能会知道,我是的确不方便勤快告诉你。”
蒋凡皱起眉头道:“等等,我这个人笨,让我好好捋一捋,怎么感觉你们的关系,像玄武门之变似的。
你两个表哥和卢仔勾搭在一起,你这个当表弟的却是独树一旗,而你和卢仔又不对付,你两个表哥到底是帮你,还是在帮卢仔呢?”
辉哥先是轻微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一下头道:“可以这么理解,但又不完全是,玄武门之变是完全没有顾及亲生兄弟情,以命相搏,我和表哥他们还没有到那个份上,彼此见面都会亲热地打招呼,逢年过节,我还会去他们家拜访长辈。
至于他们和卢仔的事情,我从来不掺和,没有利益牵扯,目前和他们还不存在谁帮谁,况且郑小毛现在还进去了,这次能不能出来,也是未知数。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虽然道不同,我不会主动针对郑小林,但是遇上什么事情,只要有充分的理由,我出面他也不能说什么,是非功过面前,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谁也无颜说三道四。
卢仔的老婆,按辈分算,应该属于我远房侄女,无论是那点亲情,还是曾经的兄弟情,一年前已经不复存在,现在见面,谁也不想理谁,以后就是看谁先翻脸的事了。”
说到这里,辉哥掏出了,递了一支给蒋凡,然后自个点上,可以看出,说了那么多不愿意轻易倾诉的话,对他的心情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蒋凡也知道,这些关于恩怨情仇的话,任何人都不可能随便给人提起。
他偏着头,做出顽皮的样子,看着辉哥道:“你是一个江湖人,我怎么看你像个侠客呢?”
辉哥嘲讽般笑了一下道:“我这样的人,也没干什么好事,哪敢称什么侠客,只算是保留了一点人性的底线而已。反倒是你,真有点侠客的样子。”
听到赞赏,蒋凡心里多少有些欢喜,看出辉哥是真心想帮自己,为了舒缓他的情绪,蒋凡恬不知耻玩笑道:“谢谢你把我当侠客,如果遇上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一定麻烦你。
今天要不要帮衬点水果,我保证给你选最好的,还可以倒贴给你算便宜点,算是为那天鲁莽的行径道下歉。”
明知辉哥不在乎仨瓜两枣,他却故意这样说,不单是为了活跃气氛,也是直白回应辉哥能给自己说这些知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