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耕带着兄弟走后,蒋凡独自坐在店铺外,望着国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想到厚街随处都能遇上大头炳的马仔,而能让大头炳吃瘪的诚哥,江湖实力肯定也不简单。
想到诚哥,不由得就想起他与詹昊成在热带雨林的对话,要想搞清楚詹昊成和诚哥之间有没有什么猫腻,井思雅可能是最好的突破口。
心存感激,蒋凡对井思雅的印象,没有因为她是詹昊成的秘书受到任何影响。
不能肯定井思雅是不是詹昊成的床伴,只是心底里觉得,她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早就看出詹昊成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两次邀请,开出的条件不低,她都拒绝了,而且口风还特别紧。
平时她都在上班,昊成鞋厂只有十几个生活在底层的同乡,根本打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蒋凡决定再次盯紧她居住的泰安公寓。
同时还想到飞猪居住在泰安公寓,青哥不敢光明正大来东莞,可能安排其他人来和詹昊成接头,而高档公寓不会查房,就是最好隐藏的地方,特意交代张春耕和彪娃一定要注意安全。
汪文羽和郝梦回来,看到刚才还是好好的一家店铺,屋里的桌椅板凳已经缺胳膊少腿。
她白了一眼还在走神的蒋凡道:“我不是说了,这些桌椅板凳留给前一任店家,让她们换点钱,你是不是发神经把这些东西砸了?”
蒋凡听到汪文羽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隔壁的店家知道汪文羽是蒋凡的女友,赶紧端出两张凳子给她和郝梦。
汪文羽听到男店主不地道,儿子还是江湖人,没再说什么。
郝梦却感慨道:“东莞这个地方遍地是黄金不假,但是准确来说,这些黄金只是针对有权有势的人。
比如现在的坏男人,我们走了这么一会儿,他就能节省两万多的转让费,如果这事发现在本分的生意人身上,结果肯定是大反转。
对于打工人来说哪来什么黄金,只能靠辛勤劳动赚取微薄的收入,要想有所作为做点生意,稍微能赚钱的门路都已经被权势把控,夹缝中找到一些商机,又会被街面上的烂仔惦记。
以前我觉得虎门应该够乱了,来厚街建厂这一个多月,我才发现,厚街的社会治安比虎门更复杂。”
蒋凡也是近段时间来厚街的时间比较多,对于厚街江湖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大头炳是大佬,诚哥这个人城府很深。
他了解郝梦,知道她能说出这些话绝对不是道听途说,肯定目睹到什么事情,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追问道:“桥头村也这么复杂吗?”
郝梦点头道:“这里步行到厚街,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房租比镇里便宜,许多镇里混的烂仔,都住在这里,不小心就惹到哪位大哥或大佬的小弟,结果可想而知。”
前不久,给我们建厂的施工队工头晚上去夜市买东西,亲手抓住摸自己包的小偷,非但没有拿回自己的钱包,还被几个烂仔打了一顿,当时治安队就在几步之遥,而装着熟视无睹。”
蒋凡埋怨道:“这事你怎么不给我说呢?”
汪文羽撇了他一眼道:“梦梦不给你说,还不是为了你好,想到你对这里不熟脾气又臭,闹出大事怎么办?
我回来第一天晚上,她和阿萍已给我说了这事,工头丢的钱不多,她们已经补贴了,小青还起哄说要去找治安队的麻烦,一定要找出打人的凶手,不是欣姐招呼住,为了这点小事,她还想打电话惊动梁哥。
你们两个的性格真有些相像,都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