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担心道:“银子怎么办?我可没脸再在你这里借贷了。”
辉哥思虑了好一会儿道:“拿人手短,彭亮是不缺银子,但是不能欠他的,否则以后有点什么利益纷争,我们也不好张嘴。
我手里是拿不出这么多流动资金,只能用市场和工厂那块地皮去银行抵押贷款。”
蒋凡想了一下道:“市场的股份我已经抵押给你了,工厂的地皮又是你的,如果我还是用这样的钱,还是等于找你借贷。
我看这样吧,扩展的部分全部算给你和彭亮,我没有能力暂时就不掺和。”
辉哥横了蒋凡一眼道:“说的什么屁话,我单独和彭亮搅合把你撇下,你当是我什么人?
已经欠我这么多了,你还计较这点,资金的事情就这样决定,我们一起去看看彭亮今晚能赢多少。”
蒋凡从辉哥口中得知,大头炳的老婆是徐,推测徐老板是大头炳的亲戚得到初步证实。
他想到汪家姐妹刚到不久,没在去观战彭亮的输赢,来到饺子馆准备接姊妹俩回家,才知道两姊妹刚来没玩一会儿,汪小青就说已经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蒋凡的印象里,有多动症的汪小青,每天都是精神饱满好像不知道累,今天也没有做什么事,怎么就累了呢?赶回租屋,看到汪文羽已经冲完凉,躺在床上看书。
他脱了衣服刚想上床,汪文羽起身阻止道:“一身汗臭味,冲了凉才才准上床,等我给你拿衣服。”
她从衣柜里拿出蒋凡的睡衣,推着他一起走进了洗手间。
隔墙有耳,蒋凡悄声道:“你帮我冲凉,不怕小青说你啊!”
汪文羽瘪嘴道:“家人都知道我们睡在一个被窝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嘛。”
租屋里就三个人,两人的声音都很小,坐在蒋平房间里的汪小青,虽然听不清楚他俩说的什么,但是听到两人一起进的洗手间。
她心情复杂地苦笑了一下,拿起梳妆台上的笔准备继续写信,又想起与蒋凡跳舞的那一幕,心里根本安静不下来。
有些丧气地把笔扔回梳妆台上,顺势一下倒在床上,离开厚街到现在,她的心里一直是跌宕起伏。
刚到东莞两天的点滴,像似放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
第一次跟汪礼教来到这里,她只是感觉蒋凡有些憨憨的,昨天在舞厅,她第一次领略到东莞复杂的社会状态,也看到了蒋凡强势的另一面。
那时只觉得这个男人不缺正义心,这一点跟随汪礼教来时,已经有了一些认识。
今天下午在河田市场里,看到那么多商户对于素未谋面的蒋凡,都有极高的评价。
平时说话吊儿郎当,也没有多少耐心的他,对于那些商户的提问,不但极为耐心,而且真的在为那些商户,设身处地考虑问题。
特别是他站在桌子上那段质朴而不失真诚的发言,深深印在汪小青的脑海,从那一刻起,蒋凡消瘦的身影在她心里逐渐伟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