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陪着蒋凡等了一个多小时,接到回电,副队长把白沙所有廉价旅店都问了一个遍,没有找到刘星雨。
放下电话,辉哥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道:“这些旅馆反馈的信息,根本没有单身女孩入住,从中可以排除漏掉登记这个可能,中午我还有事,忙完以后,我让周边村落的人在帮忙打听一下。”
蒋凡本想找辉哥帮忙打听一下冯英杰的下落,可又觉得让他这么一个大佬,去打听一个发廊妹,面子可能挂不住,权衡以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辉哥走后,肖雨欣的店还没有开门,汪文羽已经下楼。
看到蒋凡一个人坐在店门外,问道:“你不是说要回厂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蒋凡把刘星雨留下的信件递给她,叹息道:“都是因为我,刘星雨才离厂,她在东莞举目无亲,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他还把干猴的分析告诉了汪文羽。
汪文羽得知附近旅店都找了一遍,沉思了一会道:“我也赞同干猴的话,刘星雨应该在附近,她虽然没有拿黑心钱,但是做了那么久的经理,肯定有些积蓄,住旅店的可能性很大。
离开达丰,肯定要寻找新的工作,我们开车在附近的工厂找一下,辉哥帮忙查旅店,双管齐下,找到可能更大,等会帮欣姐摆好水果,我们就动身。”
蒋凡想到,刘星雨的过错,与她经历太多磨难,心无依靠有很大关系,选择放弃现有的工作,既是赎罪,也展现出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善良的一面。
而她这次出走,又与自己脱不了关系,蒋凡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他亲昵搂住汪文羽,深有感触道:“别人口中遍地是黄金的广东,又有多少人知道,这里遍地也是陷阱,特别是那些女人。”
听到蒋凡感伤的话,汪文羽安慰道:“生活就是经历,谁都必须付出代价,只是代价不同,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肖雨欣起床,得知小两口在为找刘星雨的事情犯愁。
听完蒋凡的讲述,肖雨欣分析道:“凭借临走前还能留下信件,可以肯定刘星雨没有与苟彪一路,这点算是幸运。
一个做过管理的人,应该具备清醒的头脑,不是走投无路,不会盲目去到陌生的地方,干猴的这点分析很有道理。
设身处地地想,她最不愿意看见、也是最害怕的人,应该是苟彪和他身边的人,不脱离熟悉的环境,又不想遇上苟彪等人,肯定不会留在白沙。
你们去达丰再打听一下,除了这个村,她平时最喜欢去哪些地方,现在就可能在那里。”
蒋凡对刘星雨了解不多,更不知道她的生活习惯,只得等到中午饭点,再次回厂找沈婷婷。
沈婷婷与刘星雨只是近段时间,才交往频繁,也是一问三不知,但沈婷婷玩得好的同事陈玉西,是人事部的老员工,还是刘星雨刚上任,极力拉拢的人。
从陈玉西口中获悉,刘星雨的应酬不多,也很少离开过白沙,只是刚升职的时候,请人事部所有人去爬大人山,回来以后,与陈玉西闲聊时念叨过几次,说喜欢虎门寨,那里依山傍水,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去河边坐坐。
听陈玉西讲完,汪文羽催促蒋凡道:“打电话问问辉哥,虎门寨他有没有朋友,如果没有,我联系天哥,刘星雨应该在那里,一个心理负担太重,又没有目的地的人,喜欢的环境就是选择的基础。”
辉哥接到电话,让蒋凡直接去找虎门寨治安队的陈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