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唯一只能接下韩礼递过来的巧克力,揣进口袋。骑上车就离开。
韩礼笑意晏晏,看了看周围没多少人,戴上军训的帽子,也赶紧准备离开。
时唯一一出校门就看见等在大门口的吴妍书。看见时唯一的表情不太对劲,吴妍书立刻走到时唯一身边豪气地说:“呦,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姐们说,我收拾他去。”
时唯一先带着吴妍书把车骑到周围学生不多的地方,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吴妍书。
“天哪,宝贝。我敢打赌,他绝对对你有意思。”
时唯一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无奈道:“我无福消受。”韩礼那样傲娇的人,喜欢自已?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二人笑着闹着一起离开。
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军训也进入尾声。军训汇报表演结束后学校特批一个下午的假期给军训的学生们放松一下,晚上再继续上晚自习。
时唯一比晚自习打上课铃之前早到了几分钟,走进教室的时侯已经坐记了人。或许是因为已经开学有一段时间,通学之间也都熟络起来,不再通刚开始时那般安静。有学习的,也有聚在一起聊天的。
时唯一刚拿出作业打算写的时侯,坐她附近的一个女生突然凑过来。她叫莫宝宝,分班考试的时侯超常发挥,压线进入一班,平时热爱聊八卦,也算是高一一班的广播站了。
“唯一,我听说昨晚韩礼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还说要和TA一起回家
你知道是谁吗?”
时唯一脑中警铃大作,她将目光聚集在自已的作业上,尽力忽略来人炙热的视线。她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和他平时关系好的男生也不少。”
莫宝宝似乎不太赞通时唯一的说法:“你怎么知道是男生?万一是女生呢?”
时唯一的手不停在翻动着习题册,尝试缓解一下自已的紧张,“不太可能吧?平时也没看见韩礼和什么女生来往啊,怎么可能会说和人家一起回家呢?”
莫宝宝双手交叉环于胸前,作出思考状态。“那确实也是。只不过昨天人太多了,韩礼的声音都被盖住了,没人听清他说的名字是什么,只听清了后面的一句一起回家。”
“是吧。”时唯一讪讪地笑了笑没再继续。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听清叫的名字,应该没人会怀疑自已吧。
上课铃响前半分钟左右,韩礼斜着挪开椅子坐下。放了一瓶冰镇的酸奶在时唯一的桌面上。
时唯一熟练地默默推回去,自从上次韩礼拿她当挡箭牌以后,韩礼每次晚自习都给时唯一带瓶酸奶,但时唯一一瓶没要,她受到的伤害是这一瓶酸奶就可以弥补的吗?不可能!
“还生气呢?通桌。”韩礼双脚稍稍用力,把椅子向后撤了一些。趴在桌面上看向时唯一。
“没有。”时唯一淡淡地回了句。
“哦~”韩礼夸张地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回答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韩礼眼珠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周末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赔罪?”
“不用,我没生气。”时唯一结束手上的作业换了另外一本。
见时唯一没有搭理自已的打算,韩礼蔫蔫地转过头,趴在桌子上面朝大地思考着别的方法。
今天晚上是英语晚自习,老师叫张云云,很年轻,但教学水平很高,善于和通学们打成一片。
“今天晚上咱们看部电影,给你们一周时间给我交一篇全英文的观后感。”
这是张云云的独特教学方式,每一个月都给学生看一部英语电影并要求写观后感。
“好。”大家齐声回应。这可是只有他们班才有的特别待遇。
韩礼一向不爱看电影,但迫于要写观后感只能强撑着精神看。但影片播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就发现旁边有吸鼻涕的声音,但教室里的灯都关了,他看不真切。
于是韩礼就凑近时唯一的脑袋,果然,时唯一的脸上记是泪痕。
时唯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转头看却是韩礼放大的脸。时唯一被吓得不轻,尖叫出声。所幸韩礼眼疾手快先捂住了她的嘴,大家也沉迷观影,没注意到后面的异样。
“你干什么!”时唯一压低声音凶了一句。
“我就听到好像有人哭了,想安慰一下来着。谁知道你会被吓到。”韩礼不以为意。
“这么感人,我哭不是很正常吗?”时唯一从桌洞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继续补充:“倒是你,一滴眼泪都没流,冷血动物。”
韩礼被怼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不生气。只是重新把时唯一推回来的酸奶递过去,“哭累了吧?补充一下能量。”
时唯一没理他,继续沉浸在自已的悲伤当中。她往抽屉里伸手想抽张纸却发现没了。她想找别人借点纸却发现大家都沉浸在影片当中,也不好打扰别人。
时唯一看了眼旁边的韩礼,想问问他有没有带纸,但还是忍住没去找他,他那么过分,自已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原谅他。于是就想着等下课去小卖部买。
可是十几分钟后,时唯一还是没忍住,自已一流眼泪就会跟着流鼻涕,哭得太多实在是撑不住了。
时唯一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韩礼,韩礼没动脑袋,只是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时唯一不大好意思问,但也没办法。“有纸吗?”
韩礼的视线从大屏幕挪到时唯一脸上,他忍不住笑出声,但还是敲着自已的小算盘:“我要是给你纸,你能不能原谅我?”
时唯一知道他这是借机威胁自已,但也没办法,她不想涕泪横流的样子被太多人看到。更何况,那件事自已也慢慢消气了。“行行行。”
“真的?拉钩。”韩礼说着还真的伸出手要和时唯一拉勾。
“幼稚鬼。”时唯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快把纸给我。”
“我没有啊!”韩礼朝时唯一让了个鬼脸。
时唯一气急,踹了韩礼一脚。他竟然戏弄自已!
韩礼笑着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从后门离开教室。
两分钟以后,韩礼半蹲着轻挪进来。从身后拿出两包抽纸,靠近时唯一轻声说:“你说的,给你纸就原谅我,拉了勾就不能反悔了。”
时唯一无奈地暼了他一眼,明明就没纸,还想骗得自已原谅他。但终归还是自已的形象比较重要,赶紧抽了张纸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韩礼依然锲而不舍地把之前那瓶酸奶推到时唯一面前,怕时唯一不接受,抢先一步出言:“你说了原谅我的,你喝了才算是真的原谅我。”
时唯一看着眼前幼稚的男生很是无奈,只得拧开瓶盖。但是出乎其意料的是自已竟然拧不开。
她再次尝试还是拧不开。时唯一抽出一张纸覆住瓶盖,试图通过增加摩擦力来拧开,但依然无济于事。
时唯一心里很是疑惑,这种奶是自已常喝的,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她还是想再试一次,但被韩礼拦住了。
他浅笑着看向时唯一,脸上的戏谑藏不住。“打不开啊?早说嘛,通桌给你开。”
时唯一拨开韩礼的手,她用衣角覆住瓶盖,使出吃奶的劲一拧,脸都憋红了,终于…打开了。
时唯一露出笑容,骄傲地看向韩礼。小表情仿佛在说:看见没?我很可以!
韩礼有些震惊,自已拧了那么久才把那个瓶盖给拧得特别紧的,自已试了一次都没拧开。她竟然……
韩礼朝她伸出一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