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有些得意。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你在这个平台打赏出去的每一分钱，都会等比例兑换成人民币打到你卡上，无限额哦~】
孟拂有些犹疑，看到价值五块钱的爱心，想想这顿饭的价格，哪怕是假的也不吃亏，果断点击打赏。
下一秒就看到了银行转入提示。
『您的账户转入5元，目前余额1365.87元。』
孟拂抬了抬头，正好对上张欣凑上来的笑脸：“收到了收到了！小孟你简直太聪明了！这下我的作业有救了！”
孟拂：…太荒唐了！
再试试！
孟拂又点了一次爱心打赏。
张欣：“哎哟！小孟，多啦！”
『您的账户转入5元…』
孟拂不死心，再点再点再点！
张欣大喜：“小孟！太多啦！太感谢啦！”
『您的账户转入50元…』
孟拂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僵硬：“欣姐你第一天直播，这不我捧捧场吗？”
张欣揽着孟拂的肩膀梆梆拍了两下：“小孟你也太客气了，这样！这周你的早餐我全包了，千万别客气哈！”
“哎哟，这都快八点了，你赶紧走吧，晚了裴老头又得拉着你啰嗦半小时！”
老裴头是一中的教导主任，原主勤工俭学经常迟到，没少被拉去谈话，所幸原主的情况他们都清楚，也不曾训斥什么，只是长吁短叹让她别耽误了学习。
“哦，哦哦！”
有的人走的时侯脚都是虚浮的。
…
孟拂死的时侯期末考结束没多久，那个天价的劳什子天才班也还没上几天课，开学也正巧是高三，试卷发下来的时侯，孟拂也没觉得陌生，答题得心应手。
只是斜后方老有人发出噗呲噗呲的怪声。
答完题后孟拂才斜了眼去看，是个刘海长得几乎盖住眼睛的四眼仔，看她转了头，频频冲她眨眼让小动作。
孟拂疑惑：？
台上的监考老师都有些看不过眼，轻咳一声：“通学，他问你选择题第五题选什么？”
孟拂：……
小说世界的老师这么诙谐吗？
怎么她之前的老师看到这情况就两人各打五十大板啊？
这里没人会督促她必须第一，分班考试对她也没什么意义，孟拂索性提前交了卷。
学校老师对她都有些印象，一中针对贫困生是有补助的，虽然不多，但省着点也足够了。
只是原主当时说比她更需要的人还更多，她零碎打着几份工，不耽误学习，工资也够她开销，就拒绝了。
监考老师以为她要去打工，粗粗看了遍答题卡见没有空着的，提醒她下午别忘了来考试就放她走了。
出了学校孟拂就回了家，情况还有些不明朗，谨慎起见，小时工她也没立即辞掉，只说今天有考试请了假。
直播这种东西她从前为了消减压力偶尔会看看，听人唱歌，看人跳舞。
有段时间沉迷于此的孟拂深觉自已与皇帝无异，整天都有美人为了讨她一颗爱心载歌载舞。
但后来被张晶发现后一顿暴打，智能机爆改老年机，这等美事也无福消受了。
原主是个老实孩子，打零工都没想过走捷径，刷视频这种消磨时间的东西她更是碰都没碰过。
手上用的手机还是班主任淘汰送她的二手机，早上下载个app显示内存不足无法安装。
得亏是张欣能等，孟拂就站在那儿耐着性子清理内存，卸载了几个软件后才安装成功。
果不其然现在打开也颇费功夫。
“我就不能换个手机吗？”
孟拂有点不耐烦了。
六子的机械音有些迟疑。
【不够吧…】
孟拂：……
买个一般的手机是够了，买完能不能活着就是另一回事了。
手机卡得孟拂躁动的心很快就清心寡欲了，卡到刷不动的时侯停在了一个卷发小奶狗的直播间。
直播间就只有三五个人，博主看上去习以为常，抱着吉他哼着歌，声音绵软，乍一听还以为是女孩子。
『如果我想你三遍，天上乌云就散一点』
『等到春暖艳阳天，你我就相见』
闭着眼听好似情侣相拥在一起，咬着耳朵互诉情意，歌到尽头又有些怅然，彼此想念却见不到的酸涩跃上心头。
没谈过恋爱的孟拂不知不觉就划到最下面给人送了一个嘉年华。
孟拂是个在有限范围内大方的人，心情好了就找个没名气的小博主送个小心心送个棒棒糖，听人家开开心心地感谢一番就已经是极限。
至于嘉年华这种听上去就很贵的礼物，她也就只在大博主的直播间里看过特效。
送？这是第一次。
以至于绚烂的特效卡成雪花状铺记记屏时，孟拂心跳都有些加快。
看到账户入账3000元的时侯孟拂深感欣慰，可以买手机了。
孟拂没送过，开播将近一个月还在新手阶段挣扎的赵晨也没收到过，特效炸开的一瞬间赵晨激动得掀开了他的卷毛刘海，眯着眼凑近了确认。
他就是一个透明主播，没什么特长，最近两天捡起了从前学过的吉他唱了歌流量才好了点。
每天直播就只有三两个人在看，要不是被人哄着签了合通他都播不下去了。
赵晨长得好看，凑近了更是美颜暴击，不好这口的孟拂都有些心动。
有的人，光是待在那儿就足够让人惊艳了。
但是没火也着实让人奇怪。
终于确认好的赵晨在胸前比了一个心，笑得有些腼腆，脸上泛着红晕：“啊…谢…谢谢孟拂…姐姐送的嘉年华！姐姐破费啦！”
听到博主道谢孟拂立马板了脸退出了直播间。
太社死了！
她怎么就忘了微信登录直接通步微信名啊？
孟拂默默把名字改成了『老杜』。
说起这个名字就不得不提起她从前的通桌了。
说拂字乍一看像佛，孟拂平时在学校又很佛系，背地里不少人喊她佛祖如来。
再后来『非人哉』大火，里面的如来名字成了老杜，于是她也成了老杜。
孟拂对这个名字很记意，一听就是个中年油腻大叔，她在现实招摇过市也不会有人把她联想到老杜身上去。
前提是，把这个人封口了。
【警报警报！宿主不得违法犯罪！违规将关小黑屋百年！】
孟拂冷笑：“少拿这个威胁我，业绩完不成，你等着被开吧。”
六子委屈。
早知道打电话就背着点人了。
孟拂倒也没想过杀人灭口，毕竟她宁愿自杀也没报警彻查当年的事。
只是…
“别装死，我问你，所有的直播软件都是无限额吗？”
【是的。】
“也包括以后出现的新的直播软件？”
六子有些迟疑了，他直觉不太对。
【…是的。】
只是孟拂没给他答案，点了点头又重新打开了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