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轰隆隆…
金色的雷电在漆黑浓厚的乌云中划过,时不时闪过的雷光照亮一栋古朴的房屋,拖出长长的黑影。
漠北百无聊赖的趴在红木制的书桌上,随便翻了几下不知重复看了多少遍的春宫图后,这个世界的娱乐活动实在匮乏,他撑起下巴望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忍不住回想起来。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十六年前自已还是个在地球上努力打工的社畜,结果就在某天跟一群好友打麻将时意外被掉下的风扇砸死。
然后就重生到这个世界,成为大炎帝国五大世家镇南王的世子,也许是过奈何桥时孟婆汤喝少了,刚开始并没有前世的记忆,直到十岁后的某一天才突然回忆起。
于是,幸运投胎到权势滔天的门阀世家的漠北开始纵欲享乐的生活,像其他主角一样玩什么权谋宫斗、笑傲江湖…这是不存在的,重活一生还生在富贵之家,当条咸鱼享受生活不香吗?天天在外面跟别人砍来砍去的累不累!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漠北的胡思乱想。
“公子,该用晚膳了!”
贴身侍女红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好!”
漠北懒洋洋地回道,起身舒展了下僵硬的身子,不由得又在心里抱怨这鬼天气。
搞得都没法出门找乐子,看来得找个时间弄个上一世的娱乐用品,比如说麻将、扑克牌之类的来消遣。
想到这漠北有些阴郁的心情不由得晴朗起来。
迈着轻盈的步伐跟着红袖来到餐厅。
此时的餐桌上一名身材壮硕的大汉早已端坐在主位,见到漠北的到来,一双锐利的眼神变得宠溺之色,招着手指着旁边的位置笑着喊道:“儿子,来来来,坐着!来陪为父喝一杯,顺便有些事儿跟你聊聊!”
此人正是当代漠家家主,漠金河
“咦?怎么就我们两个?”
“你爷爷奶奶去接待来京城游玩的挚友去了,至于你母亲,咱家封地出了点状况,她临时去处理了。”漠金河喝了口酒回道。
害怕漠北担心封地的状况,漠金河又补充道:“无需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比较棘手而已!”
漠北点了点头放下心来,要知道封地是漠家最大的经济来源,要是出了什么状况,自已以后可没法像现在这样逍遥自在的当条咸鱼了。
至于自已的母亲姬柳月,则没什么好担心的,在这个有真气存在的高武世界中,身为二品高手的她加上明里暗里保护着的护卫,这个世界能奈何了她的没几个!
于是,漠北便大咧咧地坐下,夹了几块肉后又喝了几口酒!
漠金河记脸温柔之色的看着漠北,犹豫了一下后道:“儿子,你如今也成年了,也是时侯成家立业了,不过在这之前作为咱家族的继承人,你得遵循我们家的传统……”
在这个世界,十六岁算成年
“传统?”
漠北放下象牙制的筷子,好奇的看着漠金河。
“你也知道,我们家是属于军人世家,我们家有今天的地位并一直持续到今天,都是这几百年来先人们在战场上带头厮杀拼下来的,因此也形成了一个传统,每位继承人一成年都至少需要上次战场经过洗礼,并获得战功,证明自已的能力不会辱没家族的门风!”
“阿~?”漠北无语,这是什么鬼传统?让一个这么庞大的家族继承人上那刀剑无眼的战场,就不怕自已折戟在战场上吗?我只想当条富贵的咸鱼啊!
漠北委屈巴巴的趴在桌子上了:“爹,我就是个刚入九品的小卡拉米,你让我上战场不就等于让我送人头吗?”
在这个世界的武者等级总共有十一品,前九品没有专门的称谓,从高到低只是纯粹的叫一至九品,从高到低后二品则是被称为宗师和武圣。
见到漠北的模样,漠金河摇了摇头笑骂道:“你有几斤几两,作为你老子的我能不知道吗?放心你就是去镀个金,而且明里暗里都会安排人保护的,再者敌人也就是个小国而已!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听到漠金河的话后,漠北也是松了口气,毕竟两世为人连只鸡都没杀过,更别说上战场杀人了。
于是,放下心的漠北再次拿起筷子干饭。
“什么时侯出征?”漠北随口问道。
“下个月!等你娘回来之后再出发!”
……
外面的雨听着好像开始变小,嗯,听说记花楼新来的花魁不仅长得祸国殃民,还有一道极为优美的歌喉,等下可以去去欣赏欣赏!
漠北边吃着饭边想着,至于上战场的事虽然有点忐忑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家族这边肯定安排好一切,不可能真的让继承人陷入危险之中。
饭后,由于暴雨的原因一整天宅在家没啥娱乐活动,无聊得都快长蘑菇了!
于是便穿过红袖递来的外套,匆匆忙忙的要赶出家门。
然而刚到门口,便见一名束着马尾,手持银色长枪,身穿红色皮甲英姿飒爽的绝色少女矗立在大门中间,似笑非笑的瞧着漠北。
漠北被少女盯得肝都在打颤。
“嘿嘿,老妹呀!你不是去青州找你闺蜜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眼前的少女正是小漠北三岁的亲妹妹漠青依,在武学上和漠北这个成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不通,她不仅炼武勤奋,武学天赋极高,仅仅十三岁就达到六品。
也因此在半年前她便成为了漠北的专职武学教练,也正是她的那斯巴达式的教练才让漠北这条咸鱼几个月内就踏入九品。
“哼~还不是前段时间娘来信说过段时间就要上战场,我这不匆匆赶回来!”漠青依说道。
“还有,你想干嘛去?一个快上战场的人还这么悠闲?”
漠北无所谓的摊开手耸耸肩:“反正家里都安排好了就镀个金走个流程而已,没必要太担心!”
说完,朝着对方摆摆手,就带着红袖就要跨过门槛。
咻~啪!!
一条长鞭拍在漠北腿边打在门槛上,青石制的门槛当场四分五裂。
一股冷汗从脸上划过,漠北艰难地转过身:“老妹,你这何苦为难老哥我呢?爹都说安排得万无一失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又瞬息万变,你又怎么能保证不会出现一丝差距?所以只有自身强,当出现意外时才能保护自已。”
说完漠青依也不管漠北如何抗议,直接揪着他的衣领直接往炼武场拖去。
“红袖,让厨房快些送个饭菜过来,本小姐赶得匆忙都还没吃,饿死了!”
“是!”
……
不多时,整个镇南王府响彻起漠北痛苦的哀嚎!
“这妮子,回来得还挺快的!”听到漠北的惨叫,漠金河就知道自已的宝贝女儿已经赶回来了。
这让他有些惊讶,从京城到青州骑马的路程大约六天,加上送信时间,漠金河预计对方最快也要十二天左右才能回来,结果现在才刚过十天就赶回来了!
……
半夜!
漠家东院书房
换成常服的漠青依端坐在漠金河面前,记脸愤愤之色。
“爹,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给我的信封中夹杂的密信说的事难不成是假的?这节骨眼还让老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鬼传统就不能延迟一下吗?”
漠金河伏在案桌上,手上边写着明天早朝的奏折,一边轻声说道:“别担心,青依,我们早已让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你娘也借着封地的事暗地去让了双重保险……”
说到这,漠金河放下毛笔,走到窗前眺望着被稀稀疏疏的阴云遮盖的黑夜,“如今敌人在暗,与其被动每天担心对方如何出手,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一次性解决!”
“这次咱家可是下了血本的!”漠金河嘴角划过一丝嗜血的冷笑,单手紧紧抓着窗前的石砖,没用真气就硬生生将其抓出一道掌印。
敢动我最爱的家人,我就能杀得让你们的血染红一座山。一想到这漠金河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但很快又换成一副柔和之色,转身对着漠青依笑着说道:
“女儿呀!这次去青州有没有碰到你的真命天子呀?”
“爹,瞎说什么?”漠青依翻了翻白眼,“我就是去那里看看我那未来的嫂子,看看她配不配得上我老哥,况且我才十三岁,现在想这个不免也太早了!”
“不早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出嫁了。”漠金河继续打趣道。
漠青依终究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被漠金河一阵打趣后脸色难免有些通红。
“爹,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这个,说说看你这次出门有哪些有趣的事?”见到女儿开始发飙,漠金河也不敢继续打趣,连忙岔开话题。
“我跟您讲,我刚出京城就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