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身材高大,体格壮硕,还是学校的橄榄球队成员。
一般来说,这一款是比较受欢迎的类型,何奈乔尔长相拖了后腿,说的好听一点,他长得像是各位高中为那人到中年,不修边幅的爸爸。
难听一点,就是没有开化完全的类人猿。
因此没有什么女人缘,直到半个多月前,一个学妹大概是因为缺少父爱的关系,喜欢上了乔尔。
乔尔不胜欣喜,两人相处几天。
乔尔为了展现自己的勇气和强大,顺便可以和学妹进一步发展——搂搂抱抱什么的,决定组织一场探险活动。
其司马昭之心,就和故意带妹子去看恐怖电影,还是午夜场一样,路人皆知。
作为乔尔的小伙伴,戴夫等人纷纷上了贼船,在五天前的半夜,前往本镇一个无人居住的房子中探险。
这个房子,是小镇中名副其实的凶宅。
它的位置相对偏远一些,处在小镇的边缘位置,周围没有什么邻居。
原本是一对没有子女的夫妇居住,在两年前的晚上,有流窜的劫匪作案,谋财害命,杀掉了这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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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镇这十多年来,最严重的恶性案件。
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案子自然不归小镇那小猫三两只的局里管,各种看上去很厉害的制服、黑西装来了一趟后,事情就慢慢不了了之,被人淡忘了。
夫妇算不上小镇的原住民,也没有什么亲戚赶来处理后事。
葬进墓地后,那栋房子也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凶宅。
小孩子自然被家长告诫没事不要靠近——也没有什么原理,房子孤零零在那里,本身就比较吓人,更别说还死过人。
反正比较偏远,不是特地去,也不会经过。
但总有那么一些精力旺盛,喜欢作死的青少年。
比如乔尔等人,一群少男少女兴致勃勃前往探(作)险(死)。
结果真的作死成功。
戴夫用颤抖的声音描述当晚的经过:
我们一共七个人,在十一点三十分钟左右来到那栋房子的外面。
房子外的院落中,到处都是枯枝败叶,踩在枯叶上,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点害怕了。
但是大家兴致很高,我又不想被人看不起,就跟着他们向里面走。
最前面的是乔尔和他刚交的女朋友萝拉。
萝拉有些害怕,也有些兴奋,乔尔说她是一个灵异爱好者,喜欢各种神秘事物。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上乔尔的吧。
毕竟十八岁长成那样,也是一件挺神秘的事情。
神秘的乔尔一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强壮一些,一边乱晃着手中的手电筒。
为了增加感觉,一群人约定好只带两个手电筒,还有一个从爷爷那边翻出来的煤油灯。
一个手电筒在乔尔手中,一个手电筒在比利那里,煤油灯则是在我手里。
废弃了两年左右的房子,院子一团糟,外面也略微有些脏兮兮,一些地方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暗红色,看上去像是血液凝固的颜色,有些恶心。
前门锁死,后门也锁死。
探险之旅的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难。
不过乔尔力气大,他发现后门没有前门严实,用力一撞就把后门撞开了。
后门直接连通厨房,里面乱糟糟,保持着当初的模样。
我在最后面听到一阵惊呼声,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之心,让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一群人,在厨房餐桌旁边,围着盯着地面,发出惊叹的声音。
我走过去一看,那是用白色胶带在地面贴出来的人形,时间长久,有一部分已经卷起。
可以看到周围还有为数不少黑色的痕迹,这是血迹吗?
那个胶带贴出来的人形,没有脑袋。
萝拉拿出手机,咔擦咔擦拍起了照片,她说她在网上有一个个人主页,专门更新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着不低的人气。
说起来,这样发出去,真的没关系吗?不会被警员看到来找麻烦吧?
乔尔那个家伙则是看着萝拉傻笑,笑了几秒钟突然提议道:“我们分头行动吧。”
一群人遵从乔尔的想法,四散而开。
乔尔自然和他的萝拉一起,直接往二楼去了。
韦斯特那个傻子,竟然想着要去地下室,但是没办法,我和他分到了一组,只好和他一块去。
韦斯特那家伙走在前面一点,笑着说道:“一般来说地下室都会有一些好东西,你说我们能不能拿点什么?”
“你傻了,我们是来探险的,又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有些无语。
韦斯特的家境不是很好,总想着在一些地方沾点便宜,不过他依然是我的好朋友。
韦斯特在一楼找了一圈,成功找到通往地下室的门。
他兴冲冲地打开门,直接往下走,没想到一脚踩空,伴随着惨叫声滚落下去。
我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油灯,换成了手机的手电筒模样。
亮度可比煤油灯好多了。
我看见通往地下的台阶有些陡,在昏暗光等的阴影之下,很容易让人判断错误,一脚踩空。
斯维特这倒霉的家伙,就是这样摔下去的。
我看见斯维特蜷缩在楼梯和墙壁之间的空隙中呻口今,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小心一点,我来了。”我一边说,一边就往地下室走去。
另一边的比利他们听到动静,也往这里走来。
我才刚刚迈出第一步,就瞥见一个身影出现在斯维特旁边。
手机的光线照射过去,落在斯维特那边,因为那个身影的出现,形成阴影,遮掩住了斯维特。
斯维特有所察觉,他抬头看过去。
我看着那个身影,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黑暗中,我不太能看清那身影的具体细节,但是我可以看到,他……不对,它没有脑袋!
一道寒光闪过,我看见那个无头的身影举起斧头。
那上面全是斑驳的血迹,但血迹掩盖不了斧面的寒光。
那么一瞬间,借助寒光,我看到那无头身影上套着一身扭曲诡异的铠甲。
血光扑面而来……
我本能地转身就跑,大喊着“跑!快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院落之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除了斯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