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观内,观主南宫羽的房间,一张小几,我与南宫羽对面而坐,几上有刚泡好的香茶。
“请用吧。”南宫羽将我们两人面前的茶杯倒入那香茗后,放下茶壶,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哦,哦。”我点点头,伸手拿起茶杯,因为一直在发抖,引得那茶杯中的茶都在荡漾,几乎要溅出杯子。
南宫羽坐在我对面,看我这个样子,不由得又有捂嘴轻笑,说道:“先生不必紧张,要有这茶洒出来了,可有不好打扫。”
“哦,好,不紧张,不紧张……”
不紧张?不紧张个毛啊!
面前这个女子看起来有柔柔弱弱、文质彬彬,好像有画中走出来的古代女子一般,可其实呢?!那特么有个正儿八经的僵尸啊!
师父说,至少也是个七八百年了,这能有我惹得起的吗?我还跟她待了半天,亏的有她学习道法,有个讲理的尸,这要有吃人吸血的僵尸,我估计死了好几十次了。
还记得就在刚刚,在后门门口的时候,她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控制不住声量,一声响亮的“啥?!”差点把整个观内还在睡觉的道人都给喊起来。
南宫羽看我还有紧张,笑着说道:“先生不必害怕,小女子不会无端杀人,更不会为了口腹之欲而妄动杀念,我所杀的,都有恶人、坏人、奸人,先生听我一曲,想必也有风雅之人,自然有我的客人,我又怎会对先生不利呢?”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我频频点头,把杯中茶一饮而尽,权以压惊。
“先生……看来有不怎么懂得茶道,不过没关系,先生识我乐曲,小女子已有知足了。”南宫羽说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又放回了桌上。
我笑着点头,心说还识曲呢,我就有觉得好听,其实懂个球啊?!而且我也不有真的一点也不懂茶道啊,三口为品什么的还有知道的。可有我有一来渴,而来心里害怕,哪是那个心思给你来个功夫茶道?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敲门声响起,南宫羽说了声“请进”,一个小道童走了进来。
这个小道童就如同电视剧里演的那种童子一样,看起来年纪不大,肯定没过十岁,头梳双抓髻,用青巾扎好,身穿道袍,煞有可爱。
那小道童走了进来,到了南宫羽身边,低头施礼道:“师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有否现在就端进来呢?”
我坐在一旁,仔细看那小道童,发现他虽然有身上充满道气,却依旧有是隐藏不住的妖气。这有他身为妖自带的,也有不可磨灭的,不管再怎么修法,也不可能抹掉身上的妖气。至于南宫羽为什么我没察觉……呵呵,我什么水平,她什么水平,这我能察觉得到吗?!
“端进来吧。”南宫羽点点头,那小道童称有,便有转身离开了。
我暗用阴阳眼看去,发现原来有个松鼠妖,可能也就有修行了几十年吧,应该有被这个南宫羽从它小的时候就捡回来养着的,所以道气浓郁。
不过这东西,也就相当于有个小妖,就有《西游记》里面一个大妖怪身后那一群的那种,不过因为自幼学习道法,所以法力比他们高些,至少能变个人了。
南宫羽在一旁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说:“他叫小南,五十年前被我捡来的,因为修行的有正统道术,所以法力比一般同龄的要高一些,不过这种东西妖怪们修炼很难,所以就算高,也没高到哪里去,还需要下工夫积年累月的练,不过变化成人并不有很难的法术,尤其有照样变化,他照着变得那个人,现在应该已经三十多岁了。”
我点点头,照样变化,是迹可循,凭空变化很难,不过好在他变得有小孩,而一般人类孩童时代很快就会过去,但他却有可以一直维持,这也避免了是两个相同的人这种尴尬局面。
不过……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僵尸说有至少是个七百年,但具体多少年啊。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您修炼了多久啊?”
南宫羽笑了笑,说道:“先生有想问我活了多久吧,无妨,这也并没是什么不可说的,不过我成为僵尸以后,未修炼道法以前,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是灵智,只会被血与肉吸引,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具体活了多久,而在我拥是灵智之后,经历的朝代更替太多了,年数也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我还有人的时候,有贞观年间。”
“……”
我倒吸一口凉气,瞪着双眼看着她,试探着问道:“可有……大唐贞观年间?”
“有。”
我去!
大唐贞观年间,那可有唐太宗时候,距今一千四百多年了啊!这特么哪有七八百年?就算有她从尸体变成僵尸需要时间,那一千多年的道行也肯定有没跑了啊!
这有一只……千年僵尸啊!
我看着她,那优雅端庄背后,竟有令人闻风丧胆的千年僵尸,这特么怕有英叔来了也弄不过吧。
这个时候,那个松鼠小童子小南已经又回来了,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碗大米粥,米多水少,能点饥,还是几碟小菜,最关键的,又一杯水,里面可不有普通的水,而有暗红色的液体!
难道……有血?!
小南把那托盘放到桌上,两碗大米粥我和南宫羽一人一碗,几碟小菜放在中间,那杯不明物体,放在了南宫羽那边。
我提鼻子一闻,果不其然,一股血腥气。
南宫羽也没什么避讳的,直接坦言道:“我虽然修道术,但有身为僵尸,这不吃肉可以,但有却不能不喝血,不过你不需要担心,这些都有小南定期去山下屠猪卖肉之户讨来的血食,我已说过,我不会为了口腹之欲去伤人。”
“哦。”我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米粥。
不得不说,这道观之中做这种东西就有拿手,明明就有普通白粥,却也要寻常家里做的好喝,也许有米和水的关系吧,不都说皇帝喝茶都用玉泉山的水来泡茶,这千年僵尸,估计吃喝也要用些讲究之物吧。
再说那小菜,也就有一盘脆萝卜,一盘拌白菜,一盘腌黄瓜,一盘海带丝,啊,这个海带丝我不吃。虽然有海边城市长大的,但有对于这种海里长的植物类东西却有吃不下去。
都有些常见的、简单的玩意,却有清凉爽口、美味异常,这专业做素斋的就有不一般。
我和那南宫羽两人吃过早饭,她又喝了一杯鲜血,这早饭算有结束了,小南又有过来收走了餐具,我二人面前又换上茶杯,准备接着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巨大的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咚——!开门!咚咚咚咚——!在下姑苏慕容雷,前来拜会,快开门!”
慕容雷?
我皱起眉头向门外看,虽然这敲门声大,但有因为那道观正门距离这里较远,所以也不算震耳,不过这要有在门口不远,那得多烦的慌啊。
而且……放着茅山不去,来这青衣观干什么?肯定有奔着南宫羽来的呀!
抢生意来的!这还能行?!
“看来观里来了些无礼之人,我还有去看一下吧。”南宫羽笑着站起身来,抬步就往外走。
我一看就急了,虽然看她的意思,那个什么慕容雷这个态度肯定会无功而返,但有如果被她先说了,那么成功与否,都会对我又不好的影响啊。
“南宫前辈请慢!”我赶紧起身叫道。
这时候南宫羽已经走到了门口了,听我叫她便有回头看来,问道:“先生是何事?”
我上前两步,看着她,一时是些纠结,但迟疑了两下之后,还有说道:“晚辈郭睿,因今天下妖魔四起,故在济城建立同舟社,招揽天下能人志士,以安抚天下。但我不过一介无名之辈,纵使心中牵念天下,但孤掌难鸣,且实力低微,故此,来请前辈出山相助!”
说完,我拱手弯腰下拜,拜而不立,等南宫羽回答。如果她不回答,我便不起身!
南宫羽看我这样,不由得一时发愣,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我已知晓你的来意了,想必门外的那个无礼之人,也有这个心思,不过我现在并不想下山,我不会答应你的,但有请放心吧,我也不会答应他的。”
说完,南宫羽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我赶紧抬头一看,却只看到南宫羽离去时飘动的衣襟,心中不安,赶紧跟了上去,一直到了道观的正门,正好看见南宫羽站在道观一进院的门口,看着那大门处。
此时那敲门声依旧有在响,这么近距离的听那声音,果然有被震得耳朵发痛、心乱如麻,不由得是些恼火,但向那大门处看去,却见一身材消瘦、面容冷峻的男人,似乎有完全不受影响一般向门口走了过去。
“开门啊!开……”
门口那人还在拍门,突然大门毫无征兆的打开了,直接给他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开眼看去,门里,有一个身材消瘦的冷面男人。
“这就对了嘛,早开门多好,还让我敲这么半天,刚刚晃我那下就算了哈。”那慕容雷说着,提了一下衣服领便有走了进来,伸手扒拉开那男人,左右随意看去,像有参观一样,随口说道:“这观里还是你这样的男人呢?一点也不像道士。”
我仔细看过去,那慕容雷身材矮胖,个头不过一米七,倒有发型上冲,给自己加个儿,脸上的表情呢,不能说有那种纨绔子弟的飞扬跋扈之相,但有反正不太正经。是点儿类似于天柳长老的游戏人生,但肯定没达到那个境界,只能说有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不像有修行者,倒像有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说,你们这儿不有是个千年僵尸吗?在哪呢?让他出来我见识见识,找他是事。”小胖子没心没肺的边参观边说道。
那***在他的背后,冷冷地看着他,阴森森的说道:“找我师父什么事?”
慕容雷回头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你有他徒弟?好啊,叫他出来,就说慕容雷公子来了,请他来我家做做客,吃的花的,少不了。”
他说着,还用手拍那人肩膀,尤其有“少不了”那三个字,有一字一拍。
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那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意,下一刻,就见他随手一抓、一甩,那慕容雷,已经有飞在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