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依一身怒火的走了进来,高跟鞋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带着冲冲的火气而来。
闻声,沈倾耳扭头去看,刚转过头去,一个巴掌直接呼了过来。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就好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沈倾耳几乎可以清楚的听到耳旁传来的碎裂声。
一阵嗡鸣。沈倾耳反应了好久,甚至连口腔中都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
嗦了口侧脸,果然吮吸到了血液的味道。
"秦诺依,你疯了!"
"疯了?"秦诺依反问一声,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沈倾耳,你可以啊,为了陆言之,你竟然想杀了傅承君,你还真的是情深义重啊!"
冷笑着,秦诺依不断靠近,接下来开口的说出的话却令沈倾耳彻底崩溃了。
"到现在傅承君还在手术室。你难道就不想要知道为什么?啊!你一个匕首会要了他的命!
六个小时了,沈倾耳,你知不知道如果再不出来,傅承君真的会死在里面!"
"死?"沈倾耳微微摇着头。眼神中带着迷茫,"不可能,那把匕首根本不能致命,他怎么可能会死!"
一声冷笑,秦诺依接着开口,"你真的不知道?"
这一声反问令沈倾耳彻底的懵了,她该知道什么?
"沈倾耳,你口口声声的说爱傅承君,你要嫁给他,可是你真的了解他吗?
八年前9月23日,那天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那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傅承君为了给你庆祝生日,哪怕连续熬了三个月也要连夜赶回来,结果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躺在病床上整整一个月!"
他……八年前,他出车祸了?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她以为他不胡来了,他之前答应过的,要陪着她过每一个生日,尤其是她的成人礼。
可是,后来她等了一整晚,他没有来,甚至连电话也不接。
而那一天晚上刚好祁诺办了个party,她最后在一个人的落寞中过完了生日宴,即使周围有那么多人。
"当时,你在干嘛?他在手术台上生死不知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喝酒玩乐,你在纸醉金迷,你在跟那群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的调情呢!
可是,他呢?他躺在手术台上,异国他乡。身边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
被秦诺依的话惊到,沈倾耳整个人陷入了困顿迷乱之中。
她不知道,她……她当事真的以为他在国外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在ins上上传他们合照的金发碧眼的美女。
傅承君不会轻易拍照。更别说是合照了,可是他不但拍了,还任由那个女人发了出去。
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对他的不一样。
她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度过美好的周末的,毕竟那个女人发了一条消息:美好的周末,有爱人相伴。
爱人相伴,不就是傅承君吗?
那个时候,她年轻,加上愤怒,当晚就喝多了,被祁诺送回了家。
等到她醒过来之后,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然后也没有再问过傅承君的消息。
后来……后来他们是怎么和好的呢?
好像是两个月之后,平安夜,他装作公仔给她送了一个大惊喜。然后他们就和好了。
消失的那俩月,他的解释是他最近在忙着一个项目,手机电脑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收走了,加上他认错态度非常好,所以她就原谅他了。
没有想到,他竟……竟然时出过车祸。
她真的不知道。
沈倾耳不停的摇着头,"我……"
"你当时使小性子,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可是你真的关心过别人吗?你知不知道当时车祸留下了后遗症,他的凝血功能有问题,一点儿的伤口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凝血功能有问题?"沈倾耳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她她没有发现过啊,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
沈倾耳一下子懵住了,她忽然发现自己对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了解,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
察觉到沈倾耳眼底的惊恐,秦诺依便一切了然一切了,"你不知道?"
沈倾耳呆愣着忘记了反应。
秦诺依不由的冷笑一声,"沈倾耳,你跟傅承君结婚三年。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不配做他的妻子,你也不配得到傅承君的爱!"
结婚?妻子?
收敛起脸上的惊恐,沈倾耳对上秦诺依嗤笑的双眸,"对呀。我不配,所以傅承君这不就找你这个备胎了嘛。"
秦诺依眼睛一眯,"备胎?"嘴角一勾,一声嗤笑,"呵!就算我当他是备胎又怎么样,小君哥哥还是离不开我,只要我转身,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倒是你不仅坐过牢还勾三搭四的不守妇道,跟你那个做小三的母亲一模一样!果然……"
"啪!"
秦诺依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倾耳猛然站起身,一巴掌打在秦诺依狰狞的脸上。
这一巴掌算是还给她。更是为了妈妈正名。
一巴掌打下去,秦诺依白皙的侧脸一下子浮现出一个红通的巴掌印。
"秦诺依,你闭嘴!我妈是沈家堂堂正正的沈夫人,而你跟你妈才是破坏人感情的第三者!有其母必有其女。现在你也来做小三插足别人感情。
我告诉你,是我不屑于跟你抢,傅承君也好,沈家大小姐也好。是我让给你的!"
"啪啪啪!"掌声从门口传来,病房里的两人猛然看了过去,直到坐在轮椅上的傅承君被陈泽明推着走了进来。
"说得好!说的好啊!"傅承君一脸冷笑的看着沈倾耳,眼底的冷意几乎令沈倾耳全身僵硬。
"……"张了张嘴。嘴里的那些话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口。
沈倾耳不安的吞咽一口,在对上傅承君阴霾的双眸时,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走了一般,全身瘫软的坐在了病床上。
秦诺依虽然很想上前诉苦装可怜。但是现在傅承君刚好转了一些,她不能这个时候触霉头。
即使心里的愤怒几乎再也压制不住,可是秦诺依却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愤然,走到傅承君身旁,依旧一副姐妹情深的温柔模样,弯身跟傅承君说道:"小君哥哥,小耳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她无心的。"
傅承君摆摆手,"行了!"
秦诺依表情猛然一顿,此刻的傅承君,即使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可是他周身的冷厉令人无法忽视,气场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