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姜羽森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修养的女人,自从决定合作后,她便做到了一个'未婚妻'该有的职责跟义务,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问候,什么时候跟他一起在家人面前表现亲密,她拿捏的清清楚楚。
林老爷子看着两人这么亲密的样子。相处的也很融洽,人也跟着开朗了很多,每次看着两人出现都有足够的精气神。
只要老爷子高兴满足,了无牵挂,傅承君就觉得足够了。
只是林羽如却很震惊傅承君的变化,尤其是傅承君跟姜羽森的关系。
前段时间傅承君因为沈倾耳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结果这才多久,傅承君竟然跟姜羽森走在了一起。
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林羽如是很喜欢姜羽森的,只要不是沈倾耳那个扫把星,不是秦诺依那个坏女人就足够了。
秦诺依做的事情,林羽如早有耳闻。听说那个女人被人打断了腿送到了公安局门口,而且附带的还有她以往所有的罪证。
后面的消息不用参与庭审都知道了,故意杀人罪就让秦诺依一辈子走不出监狱,甚至数罪并罚让她活不过明年春天。
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林老爷子也很满意,姜老夫人也很满意,两家立马就开始商量着是不是该给俩孩子定下来了。
林羽如觉得太快了,毕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怕是事情发生太快了,对傅氏有影响,不过林老爷子坚持,林羽如也就答应了。
只要傅承君不跟那个扫把星在一起就足够了。
日子定下来的那天,所有人都很高兴,傅承君也在笑,可是知子莫若母,林羽如看出了他的不痛快。
几次张口。林羽如想要问,可是她不敢说,怕破坏了这得来不易的感情。
傅承君好不容易答应了跟姜羽森结婚,她就满足了。
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
林老爷子的日子不多了,婚礼必须快。
这件事情林老爷子知道,姜老夫人知道,傅承君知道,姜羽森知道,唯独林羽如被蒙在了鼓里。
只是,纸里保不住火,更何况姜羽森作为一个知名的海龟钢琴家,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两家人频繁的碰头还有傅承君跟姜羽森越来越亲密的举止,那些狗仔嗅到了腥味,立马就钻了进来,非要追着调查出个所以然。
果不其然,在婚礼低调的准备时,还是被人泄露出了消息。
沈倾耳知道消息的时候是在楼下晒太阳的时候听有人在门口遛弯的时候闲谈知道的。
傅承君什么途径都给封住了,从电视到手机,从保镖到许姐。结果还是被沈倾耳知道了。
知道消息的那一天,沈倾耳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壳一下子松了下来。
那种前所未有的畅快,那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只是为什么心……为什么心会剧烈的刺痛了一下。
不该这样的。她不是该庆幸嘛,她终于可以解脱了不是嘛。
这段时间他来的次数少了,每次来也是很少说话,甚至都在躲避她的眼神,那个时候沈倾耳就该知道了,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还有时不时他身上传来的香味,那时一种淡淡的香水味道,cedriclomre,是一款昂贵却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味道。
沁透心脾的酸味夹杂着一丝丝难以发现的甜,如春天的阳光把圣殿的门推开,是清澈的溪水流淌在地上,是冬天布满晨雾的幽静森林里的深呼吸。是纯净沁爽晶莹剔透的冬天,是想给你点蓝色看看,告诉你这世间没有永恒的冬天。
能够用到这款香水的人一定不简单,而且还是一个有格调的优雅的女士。
所以。他有了别人。
她该高兴的。
只是为什么心里说不出来的闷,像是阴雨天,灰色天空中化不开的浓雾。
她在等他一个决定。
他一定会给她的,她就算他不给,她也会要来的。
果不其然,在傅承君婚礼的前一周,消失了十天的傅承君终于出现了,而且是喝了酒,沾着那个香水味的傅承君。
"乖,背过去。"
他的声音略低沉而磁性,沈倾耳收回纷乱的思绪,依着他的话下意识地转身,闭上双眸迎接着他的热情。
他忍了这么久,终于憋不住了。
这就是男人,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身体有了应对,然而她的心里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想让这场不该来的欢愉尽快的结束。
一个翻身重新将他压在了身下,整个人紧密的与他的身子贴合着。
柔软与强壮的碰撞,如同牛奶遇到了巧克力,瞬间合二为一。
那一刻。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她的心却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即期待又厌恶。
傅承君也感到了震惊,他近乎虔诚的靠近她。
这么久了。她终于接受了自己,可是却在这个时间点。
他顿了顿,脑海中反复的思考着继续下去要面临的代价。
只是,他来不及给出答案,身体应作出了反应。
他对她膜拜,虔诚的像个信徒,然后抬头含住了她的双唇,他的唇很凉很凉。就像是他给人的感觉一般,冰冷却在慢慢的与他相处中感知到他内里的火热,如同此刻他包裹着她的唇瓣,辗转亲吻中。两人的温度逐渐攀升。
沈倾耳紧张的十指扣进肉里,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拉着她的手从他眼前移开,放在他嘴边一根根的吮吸着。声音诱惑的问道:"怎么,害羞了?"
沈倾耳的脸瞬间羞红了一大片,滚烫的身子转而被他压在了身下。
一阵云雨,沈倾耳全身脱力地躺在了他的怀里。低喘着。
过去的沈倾耳经历过这么一场'折磨'后早就已经投降的在他身下呜咽了,可是今晚她却精神百倍,因为她有话要问,有话要说。
他起身。毫不在意在她的面前袒露着自己的身材,直接将沈倾耳从床上抱起来,动作一气呵成,瞬间的腾空让沈倾耳脑海一阵眩晕。
难得的温柔。他的动作轻柔的替她清洗着身子。
明明一切都仿佛没有改变,可是分明有什么东西又不对了。
哦,对,没错,因为他要结婚了。
趁着他去捏沐浴露的空荡,沈倾耳实在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恐慌,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身,将自己嵌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不以为然,大手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搓着,滑溜溜的肌肤相亲令心颤抖。
"乖,别闹了,赶紧洗完睡觉。"
"嗯~"沈倾耳柔柔的闷哼着,死活不愿意放开他的腰,紧咬着下唇才不让他看出自己此刻眼中的异样。
终于,他似乎意识到了她的异常,大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开,低头看着她,仿佛想要透过双眸看向她的内心一般。
"怎么了?"声音依旧的轻柔,就像年少时,每一次她闹脾气一样,语气里满满的宠溺。
只一句,沈倾耳的心里立马泛出了一股酸涩。
心里的异常情绪被他语气的询问逼的无限扩大,他越是想要知道,她却越是挣扎着不想被他看到。
抬起手直接打断了他的手臂,她转身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望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他的语气终于失去了耐心,从浴室走出来对着沈倾耳的背影质问一声:"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他还在装吗?还要装多久?
"傅承君,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还是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到我被新的傅少夫人来质问殴打我这个小三的时候,你才会告诉我吗?"
她以为自己会平淡的说出口,可是真的从口中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