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沈倾耳裹着一层浴巾,脚上还湿漉漉的,有水珠顺着长发滴落在了地上。
沈倾耳刚都走出浴室便听到了门口小声的交流声,是中年医生再跟傅承君说话的声音。
"没事儿,就是一些擦伤。涂点药就好了。"
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听到傅承君的声音,然后就是中年女医生了然的声音传来,"哦哦哦,处girl膜完成,并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终于传来傅承君的一声轻呼声,不过这一声却令沈倾耳全身一震,他……他竟然在关心她有没有……被强。
"谢谢!"傅承君的声音传来。
隔着一扇门,沈倾耳竟然听出了一丝悦色。
悦色?
沈倾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忽然打开,沈倾耳想要转身已经为时已晚,傅承君一脸平淡的站在门口。看着同样呆愣住的沈倾耳,眉头轻扬,"你……洗完了?"
沈倾耳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咳……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一句话牛头不对马嘴,却刚好暴露了自己。
什么都没有听到?
傅承君浅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伸手打开衣柜,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沈倾耳光洁的肩头,两手按着她的肩膀带着沈倾耳坐在了床头。
沈倾耳任由傅承君摆弄着自己。他自始至终从出现在烂尾楼到现在,他的手从来没有越轨过,哪怕就是抱她回来,手也是垫在衣服上。
可是哪怕是隔着什么,他的触碰却还是像带着电流一般,随着两人的靠近将彼此的体温升高。
心里一阵暖意溢出,沈倾耳深吸一口气,低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拉锁拉上,将自己所有露在外面皮肤全部包裹起来。
傅承君拿着一块浴巾和吹风机出来,看到沈倾耳已经穿好的外套后,脸上紧绷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沈倾耳微微低着头跟自己的指甲做着斗争,傅承君走过来,坐在沈倾耳身后,手指轻轻的挑起她散落在身后的长发,然后用浴巾包裹住她的长发轻轻的揉搓着。用浴巾吸收着她长发湿漉漉的水分,直到发梢不再滴水,傅承君才将浴巾放在床头柜上。
沈倾耳看不到身后傅承君的表情。因为好奇所以心里的想法就会成倍的增加。
他也这样给秦诺依擦过头发吗?是不是动作轻柔像是捧着一块明珠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会被碰碎了。
"嗡~"
吹风机的声音将沈倾耳飘飞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收起心底不该有的想法,沈倾耳深吸一口,转头看向了窗外,巨大的落地窗就像是一面镜子一般,将两人的身影映照的清晰可见,甚至可以看到沈倾耳眼底的期盼。
床头昏黄的台灯为两人之间镀上了一层说不出来的暧昧氛围,沈倾耳身上穿着他的运动外套。
宽大的衣服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后背僵直,湿漉漉的长发安静的披在她的后背,偶有暖风吹过带动着湿润的发梢在空中画着圈慢慢的将水分蒸发。
傅承君的侧脸就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认真的抵着头一缕一缕的撩起她的长发,吹风机温热的风顺着他的指缝缓缓的撩动着她的发梢,一股清香在两人周身萦绕。
她最爱的栀子花的味道。
花香是甜的,可是闻在她的鼻尖确实带着炽热温度的。
温热的风顺着发梢逐渐往上移,他剪裁圆润的手指轻轻的揉搓着发根,偶尔指腹会触碰到头皮,每一次触碰,就像是针尖轻轻的轻扎着她的心口,心尖颤抖,全身一阵阵的酥麻。
吹风机的嗡鸣声在耳旁响起,静谧的环境中,两颗心靠的很近很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可是却谁都没有那个勇气去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时间很快的过去,吹风机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傅承君沉稳的声音,大提琴般的听得人心安稳。
"你先躺着,一会儿让苏医生给你上点药。"说完傅承君拿起一旁的浴巾站了起来。
沈倾耳低着头。羞红的脸色始终没有抬起来,轻声如蚊声般'嗯'了一身便没了反应,直到眼前没有了傅承君的双脚。
刚清洗过的身子又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在确定傅承君已经出去后,沈倾耳终于脱下了外套,紧张未消。连带着手指都轻颤起来。
将外套叠整齐放在一旁,沈倾耳重新躺在了床上。
原本强撑着想要等苏医生来上药的,结果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昏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有双手在轻轻的拨动着她脸上的碎发,痒痒的,沈倾耳躺在床上。无意识的喃喃一句:"哥哥……"紧闭的眼角,一行温热的清泪涌了出来,借着床头昏黄的台灯。将她的脆弱尽数的释放。
"我好怕~"
过了好久,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床前的人竟然开口了。静谧的夜晚,他的声音就像是摇篮曲一般,听在人的心里一阵热流淌过。
"别怕。有我在。"
望着床上的女孩,白嫩的皮肤,平时沈爸爸沈妈妈都不舍得动一下,今天却被人这样粗暴的对待。
他从未有过的恐惧,他不知道,如果他没有找到她,她会怎么样?
他了解她,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她一定会以死明志的。
他不敢想,如果他真的晚了一步,她可能真的就……
推开门,看到倒在床垫上的她,身上的衣服被扒光,只有内衣裤做着最后的屏障。
如果,他再晚一步,那群人渣就得逞了。
他怎么会允许!
那几个男人,如果不是当时有警察在,如果不是沈倾耳的求情,他早就把他们大卸八块了。
只是暴打了一顿,他心里的火气却怎么都没有那些出来。
他要杀了他们!
可是,在她的面前,他不能。
姬小姐?
不管你是谁,如果被我吵到,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发誓!
窗外的月亮公公羞红了脸,室内月光如灯光纠缠,就像是床上床下的两人,交扣的十指再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