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掌一阵温热,她冰冷的双手被从后面牢牢捂住。
沈倾耳惊讶的回头,刚想收回手,就看到魏天扬一脸得意的笑,而他的双手正跟自己十指相握。
"千万别哭,我不想再次成为焦点。"魏天扬看似嫌弃的说着。其实是在安抚沈倾耳。
"我不会哭的。"沈倾耳咬着牙说道。
魏天扬努努嘴,"那就好,既然来了,那就别怂。"
"呵……"沈倾耳不由得笑了笑,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魏天扬,沈倾耳由衷的感激说道:"谢谢,谢谢你魏天扬。"
魏天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浅笑,"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
正想要问的时候。忽然一道剧烈的眼光投射了过来,心口一颤,沈倾耳立马从魏天扬的脸上收回眼神。
转过头。结果就对上了舞台上傅承君的双眸。
四目相对,沈倾耳的嘴角的笑瞬间僵硬,刚刚才缓和下来的情绪再一次被堵到了心口。
心口一阵闷,仿佛心脏都停滞了跳动一般,手不由得捂住左心房,指尖颤抖。
他漆黑的眼眸布满了狠戾,愤怒,还有些别的什么她琢磨不到的情绪,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
站在身旁的秦诺依似乎感知到了他的视线一般。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同样呆愣住的沈倾耳。
秦诺依眼底幸福的笑意是僵了僵,眼眸轻眯,抬脚照着傅承君的脸颊亲吻一口。
沈倾耳脚步不由的后退两步,一下子撞在了身后的桌子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桌上的高脚杯全部被撞倒落在了地上。
好在现场的音乐声够大,只有周围的人看了过来,没有惊扰更多的人。
侍者手忙脚乱的赶紧换了一套崭新的餐具,沈倾耳连连道过谦后,心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她不该这样的,她是来祝福他的新婚的。
婚礼进行到一半,沈倾耳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沈倾耳跟魏天扬说了声便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时候,一个男人紧随而来。
今天一整天。沈倾耳几本没吃什么东西,除了被魏天扬逼着喝了一碗粥,胃里空荡荡的。可是刚才一闻到饭菜的香味,她便忍不住难受。
趴在马桶边,沈倾耳干呕了好一会儿,却除了酸水什么都没有。
缓缓站起身,脑海中浮现着上一次月事来的时间,到今天已经40多天了,她一直没有来,难道……沈倾耳不由的摸向了自己的肚子,不会又……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沈倾耳脚步凌乱的走到洗手池,看着面前镜子里的自己,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眼底的倦意以及脸上的苍白。
清洗了一下手。就在沈倾耳准备离开时,忽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阴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沈倾耳颓然地冷笑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人就被一股大力拉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人就被他直接拖进了厕所的隔间。
狭小的隔间,她的身子被他压在木板上,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紧贴在冰凉的木板上,沈倾耳毫无怯意的对上他阴冷的双眸,四目相对中,男人的脸熟悉几乎令她眼眶一热。
"傅承君!"沈倾耳咬牙切齿的叫着男人的名字,"放手!"
面前的傅承君,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沈倾耳,嘴角轻启,"沈倾耳。你还真的会博人眼球啊。"
博人眼球?
沈倾耳愣了愣,她怎么就博人眼球了?
"新郎官,你这么靠近我。是不是不妥当啊。"沈倾耳冷笑一声,故意的撇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呵~"轻笑一声,傅承君低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从嘴里的热气尽数的喷洒在了沈倾耳的脸上。
"我们……可以更近一些,近到负距离。"
沈倾耳的身子一僵,他们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云淡风轻的说着荤话,沈倾耳不由讥笑一声,嘲弄自己也是嘲弄他。
想要反抗。人就轻而易举的被傅承君扳着肩膀按在了门板上。
额头撞上门板,剧烈的疼痛令沈倾耳闷哼一声,"啊!"
一阵凉风吹来。根本来不及反抗,疼痛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嘶~"沈倾耳本能的抽吸一声,头皮发麻从头顶一直传遍全身。
因为在卫生间。加上今天是他的婚礼,沈倾耳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跟她……
偷偷的刺激感令他早已经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以至于根本没有顾及到身下的她。心已经被一片片的凌迟。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她才刚下定了决心,要发自内心的祝福他。要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秦诺依幸福洋溢的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眼前,再看看现在的处境,沈倾耳心里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的敲了一下。
侧着头,因为看不到他的神色,她只能带着喘息声问道:"傅承君,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新幸福,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
"我跟你说过,想要逃离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傅承君冷冷的口气在身后传来,冰冷的口气收敛,傅承君竟然讥讽的反问了一句:"还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到别的男人怀里?陆言之?顾言临?还是魏天扬?"
别的男人怀里?
果然,在他眼中,她就是个不守妇道,人尽可夫的女人!
"没有!"沈倾耳低吼出声,"谁都没有!傅承君,为什么一定要逼我!难道看我痛苦你就开心吗?很有成就感吗?"
她明明那么爱他,他却偏偏看不到她!
傅承君神色缓和了下来,大手轻轻的抚摸过她光洁的后背,声音轻柔似在安抚,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冰霜:"是,看着你痛苦我很开心!所以,我要一辈子让你待在我身边,一辈子都不放开!"
沈倾耳的身子僵住,他的话一字一句,犹如利剑穿心一般,将她的心血淋淋的摊开在他的面前,然后任由他践踏,肆虐。
伤人的话到了嘴边,沈倾耳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太了解他了,他自己决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她而改变,更何况他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势在必得,否则就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