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更是如同如同三座山一般砸在了她的背上。
可是不等沈倾耳反应过来,人就被为魏天扬拖着一路来到了浴室。
重重的被摔在地上,因为沈倾耳一路上一直捂着浴巾,结果因为手来不及收回,整个人便朝着地面摔去。
额头撞在浴缸上,眼前一阵眩晕,人便陷入了昏迷中。
模糊中,沈倾耳只觉得似乎有人在抬动她的身子。再然后一阵冰冷的水流喷在脸上。
视线逐渐模糊,沈倾耳猛然抬起头,然后就看到魏天扬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着水龙头正在朝着她的喷来。
绝大的水流喷在脸上,就像是冰刀一般的刺入她的肌肤。
刚开始的迷糊在巨大的冲击下慢慢的恢复了清醒,水流刺激的眼前的景致便的模糊,沈倾耳只能不停的闪躲着,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中。
魏天扬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
赤裸的全身只能依靠着两手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
"哈哈哈!哈哈哈!沈倾耳,好玩儿吗?啊!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来啊!继续玩儿啊!你不是有事儿求我吗?好啊,我们就好好玩儿!"
水流开的很大,并且是冷水,沈倾耳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的每一块肌肤都在冒着冷意,直到全身的肌肤感受不到了外界的温度,直到她只能下意识的去保护着自己。
水流越来也大,每一下都似一根针透过毛孔钻进血脉。顺着血液循环直至心脏。
耳旁魏天扬的讪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淫邪,越来越令人毛骨悚然。
在沈倾耳再一次昏倒之前,魏天扬终于停下了动作。
水龙头被扔在地上,铁质的水龙头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然后魏天扬便蹲下身,抓住沈倾耳的头发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沈倾耳,这就受不了了?"
被强迫的昂起头,水流随着流入口中,呛了一口水,沈倾耳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像是把整个肺部都要咳出来一般,沈倾耳额头青筋暴起。脸被憋的通红。
忽然,魏天扬低下头,就在他的嘴唇几乎哟啊吻上她的瞬间,沈倾耳下意识的一撇头。
魏天扬也并没有要真的亲吻她,在看到她闪躲的时候,魏天扬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暖意。
"呵!"用力一甩,沈倾耳便再一次扔在地上。
左手肘撞在地上,原本就受了伤,此刻更是痛到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瘫软的身子扑在地上残喘着,沈倾耳的右手依旧没有丝毫停停顿的朝着魏天扬伸出手。
"魏先生,求……求你,帮帮我!求你!"
看着如同一条癞皮狗一般的在地上拼命的攀爬着,甚至连最廉价的屎都吃不上!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魏天扬的表情也逐渐变得颓然了下来。
"沈倾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贱了?"
下贱?
强忍的呼吸瞬间停顿,因为用力指尖都在颤抖着,过了好久,沈倾耳忽然嘲弄的冷笑两声。
"呵!呵呵!下贱!"
是啊,她为什么会变的这么下贱!
她为什么会变的折磨下贱!
"是!"一声撕裂喉咙的嘶吼声从喉咙深处发出,沈倾耳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狮子一般冲着站在面前的魏天扬吼道:"我就是下贱!我已经不是沈家大小姐了。五年前就不是了!我只是一个劳改犯,一个被傅承君抛弃的弃妇,一个连自己的灵魂都找寻不到的贱人!"
"我救不了沈家,救不了爸爸。救不了妈妈,救不了小风,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
"就因为我爱他,我就活该承受这一切吗?就因为我舍不得伤害他,我就活该遭受这一切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一声嘶吼从心口发出,沈倾耳眼前一黑,人便栽倒在了地上。
……
不知道人在何处,周围一切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忽然一道光照了过来,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里面一个全身赤裸的小男孩,正在不停的闪躲着吼叫着。
明明周围什么都没有。可是小男孩的身上却不停的留下了一道道的伤痕,无形中一道道的血痕溢出。
是小风!
小风!
无声的呐喊着,而她却被定格在原地,一步都动不了。
笼子里的男孩不停的喊叫着。不停的挣扎着,忽然,画面猛然一顿,男孩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姐……"痴痴呆呆的声音,带着凄厉,"姐姐……姐姐!姐姐!"
一声声的嘶吼都像是一本利刃狠狠的刺入她的心口。
"小风!"
一声尖叫,沈倾耳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进来,看着醒过来的沈倾耳,立马上前按住了她乱动的手。
"你别乱动,你现在的身子太虚弱了。"
说着,女人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了沈倾耳的身后。
疑惑的看着面前出现的女人,沈倾耳张口却发现喉咙一阵刺痛。
明白了她的意思,女人自我介绍道,"我是秦唐,阿扬的私人医生。"
说完,女人在床边坐下,然后倒了杯水递给沈倾耳,"喝点水,你发了好几天烧。现在刚刚退烧,多喝水才能排毒。"
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沈倾耳终于开口。"秦小姐您好,我是想问一下,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脸温柔的笑容,秦唐亲密的开口,"不用这么客气,我朋友都喊我唐唐就好。"
话音微微顿了顿,秦唐接着说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这三天我只能给你吊着营养针。"
话落,秦唐忽然露出了一抹八卦的笑意,小声的问道:"小耳朵,你跟阿扬是怎么认识的?"
小……小耳朵?
沈倾耳惊讶的扬了扬眉。这个秦唐真的是个自来熟的人物。
"我们之前是邻居。"
"邻居?"惊讶的勾了勾嘴角,秦唐接着说道,"你就是她那个梦……"
忽然一声开门声,魏天扬一脸冷漠的出现在门口。
动静之大。吓得秦唐一个激灵。
对上魏天扬冷厉的眼眸,秦唐忿忿的站起身,然后便朝着门口走去。
两人擦肩的时候,秦唐故意的清了清嗓子。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便下了楼。
走进门,魏天扬反手就关了门。
再次面对魏天扬,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隐隐露出来的阴森气息。
两手套在口袋,魏天扬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沈倾耳。眼底的冰冷仿佛要将她冰封一般。
良久,魏天扬终于开口,"十年了!"
眼眸一怔,沈倾耳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对上他清冷的眼眸,心里有说不出的刺痛。
虽然他一直露出阴厉的眼眸,可是沈倾耳却感受到他眼中的痛意,虽然一闪而过。
想了想,正要张口,魏天扬紧接着开口,"你真的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啊!是,十年前我喜欢过你,但是那是十年前,现在的你只是一个破鞋!一个被人抛弃的破鞋!你脱光了跑来以为自己还能勾引我?"
"呵!笑话!沈倾耳,我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被你们随意践踏的魏老二了!我现在是yangesciences的老板!而你只是一个有案底的下堂妇,就是吃了药碰你,我都觉得恶心!"
吃了药都觉得恶心?
这话不用他说,沈倾耳自己心里清清楚楚。
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的跑来求她,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也得拼一拼。
"是吗。"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发自她的内心,那种悠然而然的绝然令人的心也随之轻颤了起来。
"可是,我还是想求你,就当看在过去我们认识的情分上,请你帮帮我。"
时间瞬间定格,两人对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天扬嘴角轻扬,抬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机扔到床上。
"一手钱一手货。"说完,魏天扬再一次回复冷鸷的转身就要离开。
在他开门瞬间,沈倾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要什么?"
魏天扬脸色一僵,握着门把的手不断收紧,"到时候,我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