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扔在床上,单薄的身子随着柔绵的床垫上下的起伏几下,一股大力便卡住了她的下巴,冷厉的声音便紧随砸下。
"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嵌入肉里一般,痛意立马席卷全身。
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半年了。她竟然还是被他抓了回来。
她越是什么都不说,傅承君眼底的冷意越发浓烈,"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
脖子被死死的掐住,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窒息感铺天盖地的砸来。
原本就看不到,身体的其他四感便被无限放大,就在她近乎昏厥的时候,傅承君冷哼一声,一把松开了手。
站在床边。傅承君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丧家之犬的沈倾耳,眼底藏毒的冷笑一声,"不管孩子是谁的。他都会成为我跟依依孩子的陪葬品!"
说完,傅承君转身离开了房间。
整个房间安静的只剩下了她沉重的呼吸声,一声一声似刀刃般刺进心口。
又回到了这里,她终究是逃不掉他的折磨!
只是孩子……她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哪怕其中有一个不是她所期待的,可是毕竟在她的肚子里待了几个月,她怎么会不心疼。
可是现在,她连这个孩子都保不住了吗?
医生说过她体质特殊,如果这个孩子流掉了。她可能一辈子都刽再有做妈妈的机会了!
这个孩子必须保住,哪怕是用命!
……
那天,傅承君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日三餐都会有人来准时的给她送饭,而她再一次被囚禁了起来。
脑海中浮现过很多画面,想过很多方法,到底该怎么能够打消掉傅承君想要把孩子打掉的心思。
一个月后,深夜,暴雨。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男人一身酒气的冲进了卧室。
浓郁的酒精味道瞬间钻入鼻翼令床上单薄的身子猛然瑟缩了一下。
黑暗中,女人摸索着坐起身,嘴角的笑容都在颤抖。
来不及反应,下颌一阵剧痛,人就被再次按回到了床上,酒气扑面而来。
"沈倾耳,我来了。开心吗?"
他的厉声对待,她早就习惯了,可是每一次却依旧痛入心扉。
紧咬着下唇。沈倾耳硬是没有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掐着她下颌的力道收紧,声音越发冷沉的嗤笑一身:"你眼瞎了,嘴也哑了!"
望着她沉寂如死潭一般的眼眸,他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燃烧。
曾经那双眼眸有多水灵,他就有多恨!
可是现在这双眼眸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是她想要逃走才会造成了自己眼睛受伤的。
老天有眼,她作恶太多,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这半年,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寻找她,她欠下了太多的债。竟然就这么想要轻易的离开,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如果不是为了折磨她,他恨不能在找到她的那天就亲手掐死她!
即使看不到。他身上的冷厉气息也顺着每一处毛孔窜进她的心口,将她的呼吸都冰结。
深吸一口气,沈倾耳强行压住心口的惧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清淡,"傅承君,你喝多了,我去客房吧。"说着,沈倾耳便两手用力的去撕扯着他的手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
可是,刚一动,他忽然松开她的下巴大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喝多了?"嗤笑一声,傅承君语气冷鸷的如同冰窖传来,"记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
死寂的眼眸终于有了波澜,沈倾耳恐慌的心口一颤。
今天是9月23号,傅承君父母的忌日!
八年前,傅家破产。傅承君的父母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在车内选择烧炭自杀。
傅家破产后,傅家就被冻结了,直到三年后傅承君借着沈家的家事才能东山再起。
可是明明沈家救了傅家。傅承君却恩将仇报逼死了爸爸,甚至将她害进了监狱!
整整五年,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了整整五年,原本五年后她可以逃离她,可是却没有想到她还是逃不过他!哪怕为此损失了一双眼眸,她依旧逃离不了他!
手下意识的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还有半个月孩子就可以生产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让孩子平安降生。
望着她抚摸小腹的手,傅承君眼底满是烦躁。"平时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说话啊!啊!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沈倾耳,我让你一辈子都记得今天。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是沈建山罪孽开始的日子!"
沈建山?
这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他到底在说什么?
不等沈倾耳反应,傅承君瞬间将她身上的睡衣撕成的两半。
肩膀一沉。人就被以一种最屈辱的姿势跪趴在了床上。
身后传来腰带解开的声音,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沈倾耳立马挣扎着就要往前挪动。
医生嘱咐过。最近一段时间千万不能行房。
她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不能让孩子收到丝毫的伤害。
"傅承君,不要!我马上就要生孩子了。求你,不要!"
面对她的哭喊,他从来都是置若罔闻,冷厉的双眸死死的锁定着她沉入死潭的眼眸,"当年依依也是这么求你,求你放过她的!可是你呢?你不仅害死了我们的孩子,甚至让她一辈子都活在了黑暗中!现在报应来了,沈倾耳,你的报应来了!"
"我没有!当年我……"
话没说完,一阵剧痛席卷全身,撕裂的痛意令她全身都战栗了起来。
下腹一阵剧痛,仿佛无数把刀刃刺入她的子宫。
身上的痛根本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她深爱了十二年的男人却一次次的将她推入了地狱的深渊,再也无力挣脱。
曾经他说过要给她一个家,可是现在,房子有了,可是家却被践踏的连一片瓦片都不剩。
小腹的痛意越来越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沈倾耳奋力的挣脱着,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他的力道始终死死的牵制着她。
直到一声低吼,他抽身离开。
不带有丝毫感情,就好像她不过就是一个发泄的工具,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