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书恒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杨宗良一眼。
杨宗良给厉书恒使了一个眼神,顿时厉书恒心中便有底了。
这个杨宗良可不简单,虽然他是一个豪门大少,但是小时候他就喜欢赌术,曾经去香江八年,跟香江赌王学习过。光是学费,杨家就掏了三千多万。
而杨宗良在主方面也极有天赋,赌王的一身赌术,他学了个七七八八。
仅仅是靠听力,杨宗良就能知道孟川的筛钟里不过是三四六,加在一起才十三点。
而杨宗良摇出来的则是三个六,这个对于获得赌王传授的他来说,极其简单,根本就不可能失手。
也就是说,虽然没有打开筛盅,但是杨宗良已经断定孟川肯定是输定了。
这也是厉书恒想让孟川跟杨宗良对赌的原因。
之前孟川让他在衡州丢了面子,他本就心中不爽,想要找机会把场子给找回来。
此时古青也在,若是能在这种场合,让孟川好好丢一次脸,那岂不是一箭双雕?
想到这里,厉书恒呵呵一笑,道:“孟先生你也知道我们两家并不缺钱,所以咱们的彩头就不用钱了,咱们玩儿点儿别的。”
“这里这么多人,都是中苏乃至南江的顶级豪门。机会难得,不然咱们就赌,谁输了就在对方面前下跪学,三声狗叫如何?”
这个赌注可是极其狠毒了,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出这种丑,岂不是以后在整个南江都丢尽了脸面?
古青一听脸色就变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孟川会做出这种事来。
“真是胡闹!厉公子,杨公子,你们是早就打算好要戏耍我们的吧!我们不赌了!”
说着,古青拉着孟川的手臂,想要将他带走。
杨宗良微微一笑,道:“古小姐,我们何时想要戏耍你们?不过是找点乐子而已。”
“这赌桌你们已经上来了,骰子也摇完了。现在说不赌,未免有些败人品了吧?”
“若是你们赌不起,大可以离开,不过这么多人看着呢,就这么离开,可不是一件什么有面子的事情!”
赌桌上确实也有这么一条规定,试问谁能在即将开盅的时候,拿回自己的筹码呢?就算你拿回去,也会被其他人看不起,被看作是一个没有信用且赌不起的小人。
这也是厉书恒此时才跟孟川商定赌注的原因,完全就是逼着孟川去赌。
此时孟川就是被赶上架的鸭子,赌也不行,不赌也不行。
古青自然看出了二人的恶意,气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急促地呼吸着说道:“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孟川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就是图个乐子嘛。既然两位公子想赌,那我就陪他们玩玩好了。”
见孟川上钩,厉书恒呵呵大笑道:“这就对嘛!孟先生,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杨宗良同样笑道:“既然如此,孟先生就算是答应了我们商定好的赌注了。来,各位都听见了吧?这位孟先生可是答应了,我们一会儿对赌,谁要是输了谁就给对方跪下来,当面学三声狗!”
杨宗良的话,自然吸引了旁边不少同样在这里玩儿的富家子弟。众人见二人玩儿得这么大,纷纷围了上来,过来看这个热闹。
古青更加生气,杨宗良这种做法完全就是要逼着孟川不能反悔,一旦孟川输了,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孟川就算是不跪也得跪。
杨宗良和厉书恒自以为是设了个套,让孟川钻了进去。殊不知,这完全就是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孟川见杨宗良既然想玩儿的这么大,索性便随他去了,笑着开口道:“杨公子,厉公子,咱们现在可以开盅吧?”
“当然可以,”厉书恒微微一笑,一伸手,“那孟先生,你就先来开吧。”
“好。”孟川点点头,将筛盅拿了起来。
果然里面是三四六,正如杨宗良所听到的一样。
杨宗良微微一笑,刚才孟川手离开筛盅时他便知道,孟川确实不会千术。
如此说来,这场赌斗他算是输定了!
“三四六,加在一起十三点,还算不小吧。”孟川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点数颇为满意,“杨公子,接下来该你了。”
看孟川似乎信心十足,不少认识杨宗良的人纷纷摇头,道:“这个年轻人真是自寻死路,竟然跟杨宗良对赌!”
旁边的人疑惑道:“杨宗良很厉害吗?为什么跟他赌是自寻死路?”
第一个人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杨宗良小赌神的名号吗?他去香江八年,跟香江赌王学了一身赌术,摇色子想要摇出三个六来,就像喝水一样容易。”
“这年轻人要是也有能够摇出三个六来的本事,或许跟杨宗良还能打一个平手。但是他摇出三四六这么一个点数,必输无疑!”
“啊?杨宗良竟然这么厉害?!”那个人脸色一变,看向向孟川的眼神中带有一些怜悯,“那这个年轻人岂不是输定了?”
“开盅只开出三四六的时候,此人肯定是输定了。”另一人摇头叹气,心道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怎么得罪杨宗良了,杨宗良想这么整他。
这么多人看着呢,一会儿他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而且杨宗良可是杨家的公子,若是跟杨宗良对赌的时候反悔,那杨宗良凭借杨家绝对可以压死他!
如果让杨宗良动用杨家的势力,到时候可就不是下跪这么简单的了。
听到旁边人这么说,杨宗良微微一笑,也不怕孟川反悔,毕竟此时只要自己一开始筛盅孟川就输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能耍赖不成?
“孟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接下来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们兄弟二人下跪学三声狗叫了!”杨宗良哈哈一笑,开了筛盅,似乎信心十足。
旁边的观众顿时发出一声惊呼,杨宗良只以为是因为他们惊愕于自己的赌术,竟然能摇出三个六来,所以更加沾沾自喜,都没有看自己手中的筛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