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岛在她名下二十几年,她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如果不是这次需要用到,她大概会让它们一直放着当古董。
陈莫迁在她旁边:“这几个岛,是姑姑留给你的?”
鸢也应:“嗯,外公给我妈妈,我妈妈再给我。”
陈莫迁移动鼠标,点了一下其中一个岛屿,便出现了一个小对话框,介绍着岛屿的基本信息,随意地浏览:“以前我问过大哥,他也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买了这些送给姑姑。”
他只是单纯疑惑,并不是觉得陈红头分给出嫁的女儿这么贵重的财产有什么不妥,鸢也也知道他问这话没别的意思,所以回答得很自然:“可能是外公私下买,没有跟大家说吧。”
陈莫迁不置与否:“也许吧。”
鸢也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什么‘也许’?肯定是外公送给她妈妈的,否则她妈妈哪来这些岛?
办完手续,离开地产资源局,鸢也看着手上薄薄的证书,只要把这个交给陆初北,就能签下那块三百亩的地,就能彻底和尉迟断干净,就能……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原本轻如羽毛的东西,无形间多了许多重量。
鸢也将本子塞进包里,仰面让巴黎街头的风吹一会儿,心头突然有了个念头:“小表哥,巴黎到苏黎世,是不是很近?”
“坐火车四五个小时。”陈莫迁侧头,琥珀色的眼睛逆着光,“你想去苏黎世?”
“我有一个朋友在那边,来都来了,事情也办完了,顺便去看看他。”
从国内飞苏黎世要十几个小时,这次只要短短几个小时,这样近的距离,有什么理由不去?
算起来她和苏先生又有好几年没见过,她要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估计会把他吓到,鸢也勾起了嘴角,这几日蒙在心头的阴霾顺风散去一层。
陈莫迁难得见她露出笑容,有意见也是没意见了:“我先订票。”
“好!”
……
就在他们离开地产资源局的同时,消息也通过渠道,被送到了巴黎西郊最大的庄园的主人手里。
“有一个好消息。”男人拧开一瓶红酒,注入两个高脚杯里,将其中一杯递给那个靠在餐桌边沿的女人。
女人挑眉:“什么?”
“她来巴黎了。”
眸光一闪,女人声音骤低:“那个野种?”
“对。”
“一个人?”
“身边跟着一个陈家的人,除此之外,别的没有。”男人说,“我们那位伙伴,特意隐藏了她的行程,所以罗格里德斯家的人到现在还不知道。”
女人摇着红酒杯,这个好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转动眼睛,忽然一凝:“那你怎么知道?”
男人解释:“她去动了那三个岛其中一个。”
女人恍然大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这个局竟然是这样,弯起了红唇:“好聪明的男人,好算计的男人。”
男人道:“毕竟是你亲自选的合作伙伴。”
“话虽如此……中国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的?无毒不丈夫,好歹是两年夫妻,竟然说断就断。”
女人已经三十七岁,脸上却很少见到岁月的痕迹,穿着真丝吊带,低胸及臀,很是性|感,用风韵犹存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男人将她的下巴捏起来:“那你怎么说?最毒妇人心?”
害了自己妻子的是无毒不丈夫,像她这种害了丈夫的,可不就是最毒妇人心?
女人不语,朝他笑得越发勾魂夺魄。
男人终是被引诱了,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上,将半杯红酒倒在她的脖颈,然后低头疯狂地吻下去。
女人仰起头,配合地露出迷醉的神情,抱着他的脖子,低语:“找几个人,送她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