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把身边伺候的李乐找来:“把府上侍奉过侧王妃的丫鬟仆人都叫来。”李乐说:“回主子,除了我和张全这两个跟着您一块去出征的,其他的都是新人。” 四王爷嚷道:“母妃明摆着是做贼心虚。”李昺也并不想让自己手上再有一条人命。皇上有自己的算盘,李昺要想节节高升也得好好打打自己的算盘。 元羽是聪明人,只不过是打击太突然了,有点蒙了,只有点醒他,他有能力自己救自己。李昺辅助于翼提审元羽,李昺和于翼唱起了双簧。 李昺故意表现地骄傲自大,李昺趾高气昂:“你以为你元羽是谁?你只不过是元羽。除了你,朝廷的栋梁之材大有人在。” 口无遮拦,一语点醒了元羽。元羽他想到了一个能够救自己的人,就是他的政敌大冢宰宇文护。 于翼大人已经快六十的人了,他看出这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不一般,就这样精明的年轻人一定会有一个锦绣前程。 于翼虽然因为正直被皇上称赞,但是他并不固执,他也是个有打算的人,不然只靠正直能成为二品大员吗? 华裳的烧渐渐退下去了,还是整日昏迷,每天醒过来的时间只有一两个时辰。丫鬟们趁她醒了,赶紧喂点粥。华裳几乎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一场大病把她折磨地只剩下半条命了。又养了半月,每天能醒三四个时辰了。只是说不出话,连自己拿筷子的力气也没有,要靠丫鬟扶着才能坐起来。每天像吃饭一样吃药。 元羽明白了自己要把事情搞大,杨坚故意对他疏于防范,让他有机会和外面的人联系。明元羽买通了狱卒,给独孤善送去了一个纸条。 独孤善表面上是大冢宰宇文护一党的人,也是大冢宰宇文护的推荐,让皇上注意到了他。这独孤善实际却是元羽一党的,早在大冢宰宇文护像皇上举荐他之前,元羽就发现了他,是元羽给他找关系,让大冢宰宇文护注意到他的。 独孤善既然是元羽一党安排在大冢宰宇文护一党的间谍,自然就得做点间谍该做的事。独孤善上书弹劾元羽结党营私还图谋造反。 杨坚见到元羽有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神,实在很佩服他的魄力。置之死地而后生,说起来容易,万一真死了,谁会替他喊冤啊! 这是一步的险棋。大冢宰宇文护一党的谋士们都认定这是一个可以一举消灭元羽一党的机会,纷纷附和上书攻击元羽。 可是皇上此时却犯了难,他在自己的御书房里同独孤信说:“谋反可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必然会牵扯到元羽一党其他人身上。” 独孤信说:“皇上虑得是啊!人多势众的元羽一党人为了保住自己,必然要下死力保住元羽,这样一来就不是元羽一个人了,而是整个元羽一党站在皇上对面。” 皇上,元羽,杨坚,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各人自然有各人要犯的难。回到家,杨坚才想起还有个华裳没有解决,不由得想:她怎么还没有死?好像又能吃点东西了。 杨坚感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又有些愧疚,她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另一方面,在大冢宰宇文护和元羽两党相争的关键时刻。独孤信进谏:“如果再处罚元羽,那大冢宰宇文护一党获胜了,必然造成大冢宰宇文护一党独大。” 皇上说:“爱卿啊,你是朕的人,朕对你放心,朕也知道这一层,就是有点不甘心。放元羽还不急,让他多受几天罪也好。” 元羽一党为了保住自己的领导纷纷上书为元羽辩护,皇上迫于形势只能下旨:“免去了元羽的大学士之位,仍旧担任内大臣,留在朕身边。要是再不老实呆着,再收拾他!” 元羽的案子,杨坚是立了大功了,和于翼于老大人的提携也分不开。杨坚又需要多结交些以前无法结交的大人了,整日忙地不亦乐乎。 赤脚游医的药还继续吃着,渐渐好些了,偶尔醒来的时间长些,问她什么她照样不答,可是看眼神神志是清楚了。饭量也一天天增加了,因为两兄弟都用着心,华裳也在李府里照顾着,竟然一日日的好起来了。 四王爷在密金,下属们也一点不敢怠慢。渐渐习惯些吃鹿肉,吃牛肉了。四王爷远比他爹继母想象中要坚强,虽然条件差,有老老实实地养着。 皇上下旨侧王妃的事不能传到四王爷那里。四王爷还一直蒙在鼓里。窦夫人一直在华裳身边照看,每天以泪洗面。丫鬟们都忍不住劝窦老夫人休息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窦老夫人只是那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口气上不来,姑娘就去了。姑娘一直都是孤零零一个人,现在我回来了,不好好守着姑娘,要是什么时候姑娘去了,我一辈子也不能心安了。” 宇文邕气地又绝食了,之后又昏睡了七天,他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刚有些好转了,他又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眼见地一天不如一天了。 别人扶他起来他就坐起来,喂他饭他就吃,别人问他什么,他也懒懒地不答,整日睡着。太妃也着急,只能让李乐带了一个从前的丫鬟跟他说明原由。 他府上的人口风都很紧,没有人透露给他,他的侧王妃没有死,只是被赶走了。他只知道继母容不下华裳,一心为难她。 丫鬟们口中:“太妃娘娘每日送来泻药,主子吃了每天腹泻不止,又不怎么吃饭,身体日渐差了。后来听说四王爷怕是回不来了,就更糟蹋自己的身体,这一病,人就没了。”宇文邕就全信了。 宇文邕一心想着好好赶回来,然而回来了却物是人非了。,醒来之后没有再提前侧王妃的事。虽然看不到开心的笑脸,也看不到他落泪伤感。 又一个月过去了,宇文邕渐渐能下床走动了。宇文邕让人找来侧王妃的遗物,下人却答没有。无论遣多少人去,都一无所获。宇文邕较起真来:“我就不信了!” 正是初夏,已经是晌午了,院子里蝉鸣聒噪,宇文邕身后的下人跟着主子,不敢吱声。宇文邕走到华裳屋前,屋子用一把大铜锁锁着,宇文邕喊:“开锁。” 锁砸开了,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宇文邕踏着缓慢的步子走进来。屋里早已经被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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