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一口,几秒后缓缓吐纳,他黯淡的眸色被烟气朦胧讳莫,难辨也难解,“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肯回头呢。”
“是非想让我把我母亲接回来了,你失去了这最后一张牌,才肯死心认命吗?”
舒窈愕然的呼吸窒住,有些失神的恍惚了好一会儿。
她确实没有派人监禁蒋文怡的自由,只是和她说了很多,让她为了厉沉溪和几个孙子孙女的安危,暂时藏起来而已。
至于蒋文怡是否真的有照做,她不得而知。
而这么长时间了,蒋文怡若真私下里联系了厉沉溪,亦或者,他派人将她接回来了,那自己还真是……
一张底牌都没有了!
厉沉溪避开了这个话题不谈,再言,“至于你刚说为什么,亲爱的,因为你是舒窈啊,就凭这一点,你此生这辈子,就只能是我一人的,老实听话,别再惹我生气了,懂吗?”
接着,厉沉溪没给她回应或者言语的机会,便灭了手中的烟,霍然起身,道了句,“换衣服,送你回去。”他便大步出了房间。
舒窈浑浑噩噩,思绪陈杂,就连怎样离开的酒店,都浑然没觉。
厉沉溪提前给她准备了更换的衣服,她换上了,楼下黄毅等待,带她出来时,直接驾车送她回了裴公馆。
她再回来时,管家一见她,就忙说,“小姐,先生也刚回来,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呢?”
舒窈有些语塞,尴尬的看了看管家,只道,“他怎么样了?”
“在楼上呢,您去看下吧!”管家说着,就绕去了厨房准备醒酒汤。
她无力的深吸了口气,迈步上楼,推开了卧房门,就嗅到了空气中充盈的酒精气息,不禁皱了下眉,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裴少陵慵懒的躺在床上,可能是喝了太多酒,导致头有些疼,不断的抬手搓揉着眉心,紧闭着眼眸,隐隐听到脚步声,才轻微的睁开了一条缝隙。
他看到了她,就朝着她伸出了手,“窈窈……”
舒窈一怔,这个名字,记忆中裴少陵从未如此称呼过。
她犹豫的走了过去,就被男人捉住了手,紧紧的握着,还放在了胸前,“晚上吃饭了吗?”
“额……”她别扭的不知如何回应。
裴少陵却努力坐起身,依靠着床头的靠枕,幽深的浓眸迷离又复杂,却深深的落向她,“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舒窈皱着眉,只言,“还好。”
“很多事情,你不说我也明白,但窈窈,哦,不对,是清清……”他确实是有些喝多了,才导致话语都不受控制,甚至胡言乱语的。
裴少陵握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我不在乎你现在心里有没有我,我在乎的是以后,他曾经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你,所以,别离开我……”
就算他明知道她是权宜之计,只是想逢场作戏而已,但他还是不愿放手。
或许感觉很傻,也很没有意义。
他冷静下来时,又何尝不觉得呢?
但理智是一回事,而情感又是一回事,喜欢和爱,也是不同的,他如果只是单纯的喜欢她,那么,可以为了自身利益,也可以为了免去不必要的事端,彻底放手,断绝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