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喜欢针对外人,不过裴总似乎忘了我和她的关系吗?”厉沉溪有意提醒。
裴少陵身形轻顿,颇感兴趣的重新睨向他,“什么关系?”
厉沉溪看着他,一字一顿,“夫妻关系啊。”
“夫妻?”裴少陵恍若听着两个刺耳的词汇,重复时不仅眉心颦蹙,“已经名存实亡了吧!不然厉董今晚怎会在记者面前主动澄清呢?”
厉沉溪好看的面容阴了下来,拦阻的长臂不动,却不想再废话周旋下去,只道,“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裴少陵,我知道你一直都对她有意思,但适可而止吧!”
裴少陵也用相似的阴鸷目光看向他,还了句,“凭什么?就因为你们之间那道形同虚设的婚姻关系?还是因为你对她,那点病态的占有欲?”
“厉沉溪,你拿她当什么了?”
这句话,裴少陵当年就曾问过他,到底舒窈在他心中,是什么?
只是一个适合结婚,老实本分,循规蹈矩的妻子和孩子母亲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未免对一个女人,太过于凄惨了吧!
“就因为你曾伤害过舒窈,硬生生逼着她离开了你,所以你满心愧疚,也很想忏悔和补偿,所以五年后她一回来,你就马上恬不知耻的追了上去,很不幸她又一次在你面前出了‘意外’,你又觉得不甘心,才在她平安归来后,又继续纠缠?”
裴少陵不加掩饰的冷笑出生,好看洁白的皓齿整齐,笑起来的样子,也宛若春风骀荡,却因眸底的那丝阴冷,而一切都变了意味。
“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你从来没有问过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是用你那点占有,和霸道,强行禁锢着她罢了!”
裴少陵轻然的深吸了口气,继续说,“当初对舒窈是这样,现在对安宛清也是如此!”
曾经,他利用和舒窈的婚姻,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伤害着她,现在,他又先下手为强的和安宛清扯了结婚证,有了这层关系,再度故技重施。
这一切的一切,在裴少陵眼里,不过是极其卑劣龌龊的手段罢了,还要为其名曰为爱,打着一个至高无上的幌子,更显无耻了。
厉沉溪听他说了这么多,冷峻的轮廓泛起寒气,点滴的戾色流窜,“对,我是对她有占欲感,还喜欢用强硬的方式禁锢着她,但那又能怎样?”
“你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和外人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在我与她的私人感情中,评头论足?”
厉沉溪承认,自己确实有很多地方做的不恰当,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很多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这也才导致了两人的关系,就从来没有实质性的缓和过!
可即便如此,这也是他与她的事情,该怎样去走,去守护和疼爱她,无需别人来教导指挥。
厉沉溪狭长的凤眸逐渐浅眯,怒而勃发,“你只需要记住,她不管叫什么姓什么,她的记忆力,生活中,身体里,乃至血液里,都早已落下了我的印记,她是我的,这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改变的事实了!”
“裴少陵,别再对她痴心妄想了!”
说完,厉沉溪就要关门下逐客令,而裴少陵却先一步用皮鞋拦住了大门,并说,“你这套说词,只是针对曾经舒窈的,而她,现在是安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