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岭彻底俊颜沉了下来,“你……你这真是为了朋友,连老公儿子都可以不要啊!”
莫晚晚耸耸肩,“反正男人都是负心薄情的东西,我不在乎!”
他知道她在故意气他,只是这将他比作了‘东西’怎么越听越觉得别扭呢?!
……
而此时另一边,厉沉溪进了宅子,舒窈也跟着他进了客厅。
男人径直上楼,她就留在了客厅。
几个小时后,他再出书房时,无意中视线朝着楼下瞟了一眼,就看到舒窈正趴在地上,奋力的用干棉布擦着地板。
男人不禁就皱起了眉,这个女人……
舒窈身上的伤口发炎感染的很严重,随着擦地的反复动作,而牵扯的伤口越来越疼,她不得不时不时的直起身,掀开衣襟查看伤口,看到又有了出血时,就随手拿着棉布擦了擦血渍。
一个动作,让厉沉溪冷沉的寒眸直接黯了下去,他想也没想的就径直冲下了楼,用最粗暴的方式,将她一把拖拽起来,扔去了沙发,随手夺走了她手中的棉布,狠厉的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他猛然身形下落,覆向了她,单手捏起她的下颚,低沉的声线冷沉至极,“你要干什么?好好的医院不待,非要跑回来,还摆出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是想装可怜给我看?”
她清淡的眸光染出倦意,纤长的睫毛无力的闪了闪,低哑的嗓音只道,“没有。”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稍微一放空思绪,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就瞬间占据了整个大脑。
政儿和霖儿刚多大啊,跑进火海的瞬间,就不会害怕吗?还有受伤的那一刻,该有多疼啊!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毫无感觉,似对两个孩子如同陌生人,但到底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心,那种最深层次的剧痛,一次又一次的占据着上风。
“没有是吧?”厉沉溪冷冷的重复着,修长如玉的单手慢慢向下,拂上了她纤细的腰肢,触及着她左下方的伤口,使劲按了按,“现在呢?”
她疼的脸色霎时苍白,明显强撑的眉心拧紧,咬紧了下牙,强撑着隐忍,“我,我没事。”
“哦,没事。”他淡淡的回应着,按压伤口的动作更狠了下去。
舒窈疼的咬牙,身形不受控制的颤动抽动,脸色也早已因剧痛而变得扭曲,却仍旧强撑着,“我,我真的没事……”
厉沉溪冷冽的脸色彻底阴霾,这个女人,稍微示弱一下,会死吗?像之前那样,吵嚷着肚子饿,他又会拿她怎样!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将两个孩子受伤的事儿,全告诉她!
他深吸了口气,霍然低眸一把扯开了她的t恤衫,单手一把撕开了她伤口上的纱布,看着那明显剧烈的出血量,凉薄的手指使劲一挑,就裂开了还未拆的线条。
舒窈疼的脸色全白,近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超乎寻常的疼痛,根本让她忍受不住,却努力撑着没道出口一声。
可是,过大的疼痛,却如疯狂的海浪,直接湮没了她的思绪,眼前也骤然一黑,整个人瘫软的倒在了他怀里,昏厥了过去。
舒窈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早上了。
她先被一阵刺目的阳光笼罩,慢慢的坐起身,抬手自然的遮挡了下,略微感觉身体似乎轻松了一些,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好像也有了些退烧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