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溪轻微皱了下眉,“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尽快回厉公馆,在三叔床边尽孝,不要来烦你?”
舒窈美眸暗了下去,都被他说中了。
她还能再说什么?
看着她这幅吃瘪的小样子,他倒是有些忍俊不禁,慢慢的放开了她,身形向旁侧挪了挪,单手托腮,侧颜继续望着她。
如果他现在告诉她,厉恒久那边其实什么问题都没有,所谓的‘发病’也不过是做给她看的,那她一定会气急败坏的跳起来吧!
还是暂时不告诉她了,毕竟,做戏这种事,也不光是为了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短暂的间隙,却对舒窈来说犹如一个世纪的漫长,最终,他缓缓启唇,道了句,“不如,我们换个更直接一点的方式吧!做我的女人,如何?”
一句‘做我的女人’轻飘飘的话语,却震痛了舒窈的耳膜。
她侧颜看向厉沉溪,深邃的眼眸黑的惊人,隐隐泛着涟漪,就连嘴角的淡笑都恰到好处,蛊惑无孔不入。
厉沉溪望着她,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端起她的脸颊,好看的凤眸浅眯,审夺一般的逡巡着,“这个条件,对你并不亏。”
“细想一下,你对我有所企图,还妄图染指厉氏,那么,是不是应该首先要说服厉氏的董事长,也就是我?”
他刻意咬重字音,加重了‘说服’二字。
舒窈刹那间只觉得一股寒气沁入心肺,他说的是‘说服’,但她却完全听成了‘睡服’。
她尽快的拨开男人的手,讪笑的面容笑容颇假,就连伪装的都很不切实际,“厉先生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并不是玩笑。”他直接揭穿,还说的很坦白,就连深眸都呈现出那样的认真和专注。
舒窈当然知道他并未开玩笑,只是想找个借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好不好!总不能直接说她拒绝,不要,不可能吧!
她面容闪过尴尬,笑容略呈出窘态,“那厉先生也太拿感情当儿戏了,虽说我面容上可能和你前妻有些相似,但终究不是一个人,不能混为一谈的,而且这样,不仅仅对你,对你的孩子们,也是一种欺骗,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舒窈说的很快,很多思绪在脑中混乱成粥,只想尽快脱身,她连忙起身,慌乱的动作碰触后方的座椅,发出‘哗啦’的响声。
她没敢再看他,只是站在一旁,视线闪烁的瞥向旁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的那位前妻回来了,或者出现了,你又该如何面对她,面对孩子们呢?”
话说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真是太聪慧了,自己都要佩服的给自己点个赞了,竟能找到如此天衣无缝的借口!
舒窈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所以,我可以理解厉先生思念前妻的心情,自然不会和您计较这所发生的一切,也请你有所收敛,谢谢这顿饭款待,我先走了。”
她说着,便迈步要走,厉沉溪一伸手,修长如玉的单手精准无误的钳住了她的手腕,打断了她行进的脚步。
他慢慢的抬起头,一脸冷峻的轮廓高深莫测,浅然的笑意相随,“还真是替古人操心。”
舒窈一怔,有些没懂的眸中衍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