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济生吩咐保姆去准备火锅,而在此期间,萧奈一个人置身于此颇感尴尬,就拉着舒窈移步去聊天了,徒留下的两个男人,纷纷落座沙发之上,江济生点了支烟,余光扫向不远处谈笑风生的两个女人,才说,“看得出来,阿奈和安小姐挺投缘的。”

    可能也是平生经历有关,萧奈性子略显孤僻,所以从小到大,也鲜少有什么较好的朋友往来,能和舒窈关系如此亲密,着实让江济生有些意想不到。

    厉沉溪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只是侧身深眸看向了他,“你还没说,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呢?”

    闻言,江济生没忍住勾唇就笑了,动手弹了弹烟灰,透过烟雾的眸色略显深邃,“还真是稀奇啊,堂堂的厉董竟也有了好奇心。”

    厉沉溪俊颜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抬手松了松领带,仰头靠在沙发上。

    江济生叼着烟望向他,“你觉得我会为了什么?”

    其实,厉沉溪在猜出舒窈的所作所为后,就有了打算想要对付安嘉言了,但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在派人调查时,竟发现江济生也正对此事感兴趣。

    如此一来,两人本就私交不错,自然而然的一拍即合,这才有了查到廪洲有双a旗下连锁产业,疑点颇多一事。

    厉沉溪没言语,沉默的面容阴沉,似是在想些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想。

    江济生也不想和他再兜圈子下去,便灭了手中的烟,直言道,“是因为你和我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从某些角度上来说,如果能处理掉安嘉言这个隐患,对我也有些好处的。”

    言犹在耳。

    厉沉溪也饶有兴趣的抬眸看了他一眼,难掩的讥诮在眸底闪过,“只是一些好处吗?”

    江济生就知道瞒不住他,也忍俊不禁的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都知道,又何必问呢?”

    该怎么说呢?

    安嘉言这个人,也是这两年才崭露头角,出现在大众眼前的一个人物,他名下一大部分的产业,都来源于继承裴宇杰的,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属于裴氏原有的资产。

    这些,都是有目共睹,无需调查,他们都心知肚明。

    可如此来看话,安嘉言这个人,并不怎么可怕,实力虽然遍布海外,在无形中的暗处,形成一个密密麻麻的交际网,他就像这层网状关系中的王者,可以随意操控,神出鬼没。

    但知道他最可怕在哪里吗?

    不应该说是安嘉言,而是他继承的这一切中,最让他人忌惮,也最让所有人惶恐的,又是什么呢?

    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秘密。

    这些秘密的存在,让国内商界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家族或者企业,都无法与之正面交锋,直面抗衡的枷锁。

    在很多很多年前,有的是裴宇杰之前,也就是前任joke,有的是裴宇杰亲自掌握的,国内这些豪门家族企业,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都被他洞悉察觉,证据也分毫不差的掌握手中。

    现如今裴宇杰过世后,这一切就由安嘉言继承了,他无需动用joke的身份和权势,只用这些秘密,就能将国内这几十个豪门,数十家上市集团,几百家大中型企业,搅的天翻地覆,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