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少了安嘉言这个威胁,她也就像是逃脱了掌控的木偶,再也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但是,这样的喜悦不过短短一瞬,取而代之的她眼底又被一阵浓稠覆盖,安嘉言作为新一任的joke继承人,手中掌控着国外欧美市场的绝大命脉,还有庞大的势力笼罩,无论是各个方面,都不在厉沉溪之下,甚至很多层次上,可以超越碾压于他,这样的一个人,会轻易出事?

    厉沉溪冷沉的眸光从她脸上扫过,忽视了她眸中的复杂,动手弹了弹烟灰,再言,“还是想报警?”

    他说道这里,不禁自嘲的扯了下凉薄的唇,随之叼着烟,迈步走向她,一步一步,质地极好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怒自威的面庞,此刻染满怒色,更显威震。

    “忘了你和我现在的关系了吗?”他走到了近旁,俯下了身,两手撑在她身旁的沙发上,些许的烟气随着他话音的轻吐,而缓缓溢出,将本就邪肆的轮廓,衬的更显阴郁,“我们领过证了。”

    也就是现在的厉沉溪和安宛清,是合理合法的夫妻。

    有了这层关系加持,他们之间的任何纠纷,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划分为家事,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流连的。

    他动手拿下了嘴边的香烟,侧身单手夹着,另只手也端起了她尖尖的下颚,似把玩一般端倪了一番,“想报警说这满身的伤,是我打的?”

    厉沉溪勾唇浅然一笑,“那也充其量只能算是家暴。”

    他话音轻微一顿,手上气力紧了几分,端着她小小的下巴,手指深陷进细嫩的肌肤,“而且,你不怕过后我再打你一顿?”

    一边说着,他视线再度向下,扫了眼她手臂上一道道刺目的鞭痕,皱了下眉,“还是再抽你一顿?”

    舒窈慢慢的蹙了下眉,望着男人狭长的冷眸,眨了眨眼睛,“行,都行,随你,可以了吗?”

    她有些无奈的深吸了口气,随之抬手就环上了男人的脖颈,并顺势一把扯上他的衬衫衣领,拉拽着他,自己身体向前凑上了他的俊颜,近在一厘米处时,她停下了,“你想抽就抽,想打就打,我反正现在也逃不了了,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先给我吃口饭?”

    “能不能给我一个医药箱?”

    这才是她此番的初衷和本意,她早就知道自己暂时逃不了了,只要是一回到了a市,别说是她,就连安嘉言都很难有所作为了。

    虽然是很难,但也不会是一点办法没有。

    所以这才是舒窈最顾虑,也最担心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她现在只想解决温饱,和伤口问题,她看着男人面容微僵,短暂的间隙里,她又闭了闭眼睛,凑上他俊颜,落了一吻,“就看在我和你好歹领证了的份上,给我吃口饭,我饿了!”

    厉沉溪有些无语的猛然起身,一把就拨开了她,还有些嫌弃般的抬手擦了擦脸颊,随之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抄起了沙发上的手机,操作了一番后,就息屏将手机收进了裤兜。

    他再次冷眸逆转,重新扫向了她,“听好了,你不是我妻子,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