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她今天穿的很普通,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色的t恤衫,长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个马尾,看上去,不像是饱经世事的女人,倒像是个学生,很清纯的。

    她又歪头看向他,好看的容颜上染出笑,还露出两排洁白的皓齿,“没办法,我这个人吧,就是睚眦必报。”

    厉沉溪敛了敛情绪,霍然伸出手,一把扣上了她的单臂,将人往自己身前拽了一些,舒窈惊诧的还未等反应,就见男人微凉的手指触上了她手臂上的伤口。

    他低眸看着,低哑的声线而溢,“还疼吗?”

    她一怔,“额……”

    厉沉溪看着她粗糙的包扎,轻轻扯开纱布,里面不长不短的一道口子,虽然不再出血了,但伤口外翻着,也没缝针,也没上药处理,周围都泛了红,已经肿了。

    男人眉心猛然一拧,幽沉的目光定定的落向她,片刻的僵持后,倏然他俯下身,将人往怀中一捞顺势将她扛上了肩膀,转身而出。

    舒窈莫名的心下悚然,挣扎便起,双手和双脚不安分的在他怀中蹬踹,嘴里抗议着,“放开我,厉先生,你好歹也是个集团老板,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做什么?”

    “光天化日?”

    厉沉溪清冷的嗓音,玩味般的重复着四个字,疾快的步伐照旧,大步如风径直下楼,孔武有力的单臂桎梏着肩上挣扎不断的女人,“你还知道是光天化日,那你又做了什么?”

    一句话,登时堵的舒窈哑口无言。

    她挣了半天,也撼动不了分毫,倒索性放弃了,任由他这样扛着自己出了迷醉,将她扔上车,车门‘砰’的一声摔上,男人绕去另一旁上了驾驶位,周身肃杀的寒气霎时弥漫开来。

    开锁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的动作连贯,车子‘嗖’的一下就疾驰上了公路。

    舒窈靠坐在副驾驶位上,不满的侧颜怒气腾腾的盯着他,但这样的表情和情绪,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就消失无踪了。

    她可能也权衡再三,感觉自己也没有对他发火的意义,轻微的深吸了口气,该换语气,道了句,“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应她的,是厉沉溪的沉默不言。

    男人目视前方,修长如玉的单手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棱角分明的俊颜上,也衍出层层的薄怒。

    刚刚包厢里的一幕,不断的在他脑中萦绕,她的狠厉,她的阴毒,她的睚眦必报……

    和曾经的舒窈,截然相反。

    单从这方面来看,毋庸置疑绝对就是两个人。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的,会不会有别的女人,整容成了舒窈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但这种猜想,只维持了很短就打消了,且不说这个想法只是一念之间的,就算是真的,也要有证据才可以,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了,现在就算是微乎其微的线索,也必要一追到底!

    舒窈等不到他回应,又问了一遍,结果仍旧是男人默不作声,她便也不问了。

    任由他开车在路上飞奔,直至车子驶入了医院门口,停下后,厉沉溪面无表情的下了车,绕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冷峻的面庞仍旧满载阴郁,只是俯下身伸手一把扣上她的细腕,拉拽着她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