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找到丢失的儿子,她才懒得如此大费周章,真想马上将她犯下的罪行全部公之于众!

    言犹在耳,韩采苓气的当即杏眸圆瞪,愤恨的脸色难看,“舒窈!你在诅咒我?”

    “韩小姐何出此言呢?这枚钻戒,可是您自己拍下的,我只是好心提醒罢了!”舒窈俨然一副云淡风轻,只是做了好事还被误解的样子,纯良的眸光清澈无疑。

    韩采苓语塞,无措的只能暗暗生气,瞪着舒窈的目光,像吐着信子的蟒蛇,透着难以言说的无尽仇怨。

    不同于她的暴躁愤怒,舒窈浑然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浅然的笑容,得体,又温柔。

    在人前,展现的可谓尽善尽美。

    裴少陵也漫步过来,淡道,“很晚了,要回去吗?”

    她点了点头,耳旁就听男人又说,“那我送你吧!”

    盛情难却,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目睹,太拒绝也不好,舒窈所幸大大方方的应下了。

    却在离去之前,看着韩采苓那狠毒的目光实在不舒服,忍不住又留下句,“成功的女人是在物质上不依靠男人,韩小姐,你说呢?”

    看着转身离去的舒窈,韩采苓气的差点暴跳,而身旁,更多的议论声和哄笑接踵而来。

    “这枚钻戒是厉董拍下来的,哎,这物质上依靠男人的女人啊,最终都没有几个好下场的!”

    “不能说没有好下场,只能是一辈子都眼巴巴的期盼着男人,没了男人,就一天都不能活……”

    韩采苓暗自握紧了拳头,可恶的舒窈,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竟然突然来这么一手!

    早知道这个钻戒是她带来的拍卖品,她就算再喜欢,也不可能去竞拍的啊!

    这一晚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韩采苓巩固了这么多年的名媛淑女,高贵优雅的形象,一夜之间,彻底颠覆了,舒窈这个贱货,走着瞧!

    盛怒之余,韩采苓看了看周围,找了又找也没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出了大厅询问过琳,“沉溪呢?”

    “厉董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说有事先离开了!”过琳说。

    离开了?

    所以刚刚的一幕,他才没有及时来帮自己……

    一股难以言表的失落,在韩采苓心底油然而生,一个女人最需要男人的时候,也就那么几次,几种特殊的情况,但是偏偏她每一次,都等不到他。

    ……

    回酒店的路上,裴少陵开着车,在宽敞的马路上驰骋,转眸看着副驾驶车位上的女人,忽然饶有兴趣的开口,“为什么要住酒店?”

    他记得她在本市是有房子的。

    还有舒氏的老宅和新宅,随着当年肖坤薛彩丽入狱,舒媛又消失无踪,都归属到了她名下的。

    舒窈歪头看着车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寡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慢条斯理的回了句,“住酒店方便,快捷。”

    裴少陵勾唇一笑,“也对,不过今晚你当众与韩采苓为敌,这日后,还要小心一点为好。”

    当众为敌?

    舒窈冷然扯唇,她本来这次回来,也没想过要和韩采苓好好相处的,那个道貌岸然的女人,简直就像一个披着羊皮的恶狼。

    与她为敌,舒窈都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