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是那个人。

    稍微说点假话,都会被他马上拆穿。

    舒窈皱了下眉,旋即手语道,“没错,我知道这些信息不是你发的,也知道可能不是你的本意,但是你能解释你和韩采苓之间的关系吗?”

    这句话,她在很久之前就想问了。

    真的好像当面质问于他,让厉沉溪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才是他的妻子,光明正大,她才是他孩子的母亲,合理合法,却为什么,他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别的女人牵制……

    厉沉溪修长的大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微微泛白,额头的青筋慢慢突起,冷然的视线微眯的睨着她,“你在怀疑我和采苓?”

    “不应该吗?”

    她手语反问了句。

    如果她不是哑巴,亦或者她没有这么爱他,没有爱的如此卑微,这些质问,早就该爆发了。

    一直隐忍至今,就像心上患了一场皮肤病,慢慢的溃烂,看着伤口一点点的腐烂,滋生的蛆虫恒亘,疼痛伴随的同时,还有恶心。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亲亲热热,一次又一次的绯闻遍布,闹得满城风雨,明知道韩采苓对他心怀不轨,他还一次次的对她照顾有加,疼爱倍增,舒窈的心里会舒服吗?

    搬出厉宅。

    这是她早就想的!

    那些微信息,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几根稻草罢了!

    她无力的轻微叹了口气,从包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多时的文件,放在茶几推到了他面前。

    “你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她手语说。

    这个男人,是她主动爱上的。

    一爱就爱了十几年。

    所以当初不管是他遵循祖母遗嘱娶她,还是另有原因,她都欣然接受。

    为他做一切都心甘情愿,包括怀孕生子。

    但她无法再忍受那些残酷的流言蜚语,还有他温柔的目光,去看待别的女人了。

    她累了,身心俱疲。

    所以这段婚姻,就让她来亲手了结吧!

    厉沉溪双眉紧皱,拿过文件,看清楚上面的文字时,深邃的眸色凛然。

    离婚协议书。

    她竟然准备和他离婚,而且还随身携带!

    这个女人……

    “厉氏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房产和车子,我一分钱都不会要的,但除了厉政,他还不到三周岁,按法律规定,离婚时抚养权也该归女方。”舒窈手语解释着。

    担心他会提出意见,她马上又手语多加了句,“我抚养政儿,会给他很好的生活条件,这点你放心,我有能力挣钱,可能还不比你少,如果你还不同意,那只能法庭上见了!”

    几句话,她手语表达的清晰明了。

    殊不知,道出的刹那,心里是怎样的痛如刀绞,甚至视线都不敢和他相撞,生怕自己会心软,放弃这个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厉沉溪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手语,其实,他懂得很多国语言,十几种不止。

    还会读析唇语。

    高智商的人,学什么都不难。

    只是手语,他好像十八九岁时就会了。

    只记得某一天无意中看到一个女孩和别人说话是用手比划着什么,那一刻,他就快步去了图书馆,翻阅了一切有关聋哑人手语的书籍,没过几天,就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