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好看的美眸长睫轻动,深思了几秒,再言,“我是认真的,并没有开玩笑,厉沉溪,有些事情,就算我没全部说明,但差不多你也已经都知道了。”

    关于安嘉言,关于她之前逃婚,再次拒绝他,等等的原因,厉沉溪差不多也是都知晓的。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想再瞒着你什么了。”舒窈轻微的叹了口气,也让自己压抑良久的心上多少释然了半分,“很抱歉,将你和孩子带入这个泥潭里,但现在收手抽身,还算来得及,带着孩子一起走吧!”

    远离这里,远离是非,避开恩怨,带着孩子们走的远远的。

    “稍后我会将你母亲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带上孩子和你母亲,一家人好好生活,这边的一切,厉氏暂时交给别人代为打理,最多一年,一年后,你们再回来。”

    到时候,一切便将风平浪静。

    她会在这个一年期限内,尽最大可能,将安嘉言这个隐患消除,不管什么方法,哪怕不折手断,大不了就玉石俱焚!

    只要能守护住孩子们的未来,她在所不惜。

    之前,安嘉言是承诺给她两年的时间,就当是一个赌约,未期满前,他不会有任何动作。

    但是,舒窈又不是傻子,像他那种人,出尔反尔也早已是家常便饭,又怎会真的期望他会信守承诺!

    而且两年,就算安嘉言真的遵守了,可两年以后又会发生什么?

    如果一切都没有按照安嘉言的预期方向发展,那么,结果会将如何?

    他们的处境本来就很被动,又存在这么多不可预知的变数,她无法将未来的一切,都赌在这里!

    毕竟,她并非孑然一身,这三个孩子,就是她的一切,人在有顾虑时,就会被对方掌握软肋,从而失去最佳的主导权。

    厉沉溪静默的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形清隽笔挺,深深的凤眸狭长,望着她浅眯了眯,淡淡的话音溢出口,“那你呢?”

    舒窈并未理睬这个问题,继续又说,“我会争取尽量不让你的厉氏损失任何,但如果万一的话,最多也就是损失一些钱财之类的,反正我会将这个损失降到最低,其他的,你就别管了,厉氏永远都会是你的,暂时出国一年,就当是散散心,旅游吧!”

    厉沉溪迈步上前,平缓的深眸此刻阴了几分,犀利的光束暗箱涌动,伸手紧紧地桎梏起了她的双臂,“我问那你呢?”

    几个字,他前所未有的提高了音量,森然,肃杀,威压的令人喘不过气。

    舒窈蓦地一怔,勉强压了压脑中乱作一团的思绪,在他超强气压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我都说了,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办,你就别管了,照顾好孩子……”

    没让她话说下去,厉沉溪就霍然抬手钳起了她的下颚,气力极大的向上端着,迫使她凌乱的目光迎向自己,“你想留下来一个人和安嘉言周旋,如果你实在没辙时,就想和他同归于尽。”

    “就像前段时间你不惜对自己和他下毒一样,是吗?”

    他森沉冷冽的字音,带着磅礴的冷怒,厉色也在眸中霎是奓开,愤懑也在不知不觉中,爬满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俊颜。